笨蛋,測驗,召喚獸[第一卷]-2(2 / 3)

“啊哈哈哈,這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啦!”

總之,我揮著手否定她的看法。

其實,這確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如果可以隨心所欲驅使召喚獸,那真的是一件超級方便的技能。因為,就算成績差勁如我所召喚出的召喚獸,也擁有超越普通人的強大力量。隻要我願意,就算要擊破岩石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話說回來,我的日常生活並沒有因為這項特殊技能而特別好過,事情正好相反。

因為召喚獸必須在老師的監督下才可以使用,也就是說,我不能因為自己方便,就隨便叫它出來做事。老師隻有在需要召喚獸做粗重工作時才會叫我過去,讓我叫出召喚獸幫他們做工。事情的真相就僅是如此了。當然對我而言,這一點好處也沒有。因為在老師的監視下,我幾乎沒有用召喚獸做過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而且,召喚獸碰觸實物所付出的勞力,有部分會轉嫁到我身上。舉例來說,我的召喚獸拿著重物在校園裏跑來跑去,這些疲勞有幾成會轉移到我身上。而且工作途中如果重物砸到召喚獸的腳,那股疼痛也會傳到我身上。不但不能為了私利使用,而且疲勞與疼痛全會跑到我身上,這隻不過是單純的處罰罷了。

所以“觀察處分者”這種身份既沒什麼了不起,也沒有什麼方便之處。隻是給那些成績不佳,又缺乏學習意願的學生的處罰而已。這也就是它被當作白癡代名詞的理由。

“喂喂,既然是‘觀察處分者’,那在試召戰爭中被幹掉的話,本人也會很慘吧?”

“說的也是,那我們馬上就少一名戰力了。”

啊,被看穿了。正是如此,我才沒有參加戰鬥的意願。因為召喚獸被打到的話,我本人也會很痛的!

“別在意這種小事,反正有沒有他這種雜碎結果都一樣啦!”

“雄二,這是幫我講話時該用的台詞嗎?”

“反正,為了證明我們的實力,我打算要先征服D班。”

“哇!你居然無視我到這種程度!”

明明站得這麼近,我的不滿卻沒辦法傳到他的心中,實在是太可恨了!

“大家都對目前的待遇很不滿吧?”

“我們要的不是和式桌,是A班的係統桌椅!”

“當然!”

“那麼全員把筆拿上手,準備出征了!”

“哦哦——”

“哦,哦……”

受到全班同學的驚人氣勢所影響,姬路同學也舉起她小小的拳頭。看她這樣,讓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想保護她的念頭。不,其實應該說我被她守護才對吧?

“明久你就當宣戰使者去D班吧,不成功便成仁!”

雄二這句話還真是貼心啊!如果真的那麼重要,為什麼不自己去做呢?

“低階班級的宣戰使者會被修理得很慘吧?”

“安啦,那些家夥絕不會對你出手的,你就當作是被我騙去的好了。”

“真的嗎?”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啊?”

雄二毫不遲疑地下了斬釘截鐵的結論。

說的也是,雄二雖然愛開玩笑,卻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

“別擔心,相信我就對了。我這個人是不會欺騙朋友的。”

這句話倒是一劑強心針。

真沒辦法,總覺得這家夥不懷好意。不過事到如今也隻有相信他,硬著頭皮去做了。

“我知道了。那使者的工作就交給我好了。”

“嗯,萬事拜托了。”

同學們的歡呼及拍手聲將我送了出去,我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悲壯氣勢朝向D班前進。

*

“我被耍了!”

我拚了命在走廊上狂奔,連滾帶爬地跑進教室。

差、差一點就被做掉了!D班的那些家夥們,可是用嚇人的氣勢朝我撲過來耶!軟癱在地板上,不停喘氣的我把視線落到雄二身上。

“果然如此。”

你居然這麼冷靜說這種話?你這混帳,我砍了你哦!

“果然如此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早就知道使者會遭到這種暴行了吧?”

“當然,不然我哪有資格當班長。”

“你也給我內疚一點吧!”

雖然我們從去年春天就認識,不過我還是不太了解雄二這個人。

“吉井同學,你不要緊吧?”

看到我全身破破爛爛的慘狀,姬路同學連忙跑到我身邊。

啊啊,她真是溫柔呢!我一定要展現男子氣概不要讓她擔心。

“嗯,我沒事,隻不過是小擦傷罷了。”

連島田同學也靠過來了。雖然我全身痛得要死,不過像這樣讓別人關心,感覺也不錯呢。

“原來如此,真是太好了……原來還有人家可以揍的地方呢!”

“啊啊!我不行了!快死了!”

我連忙雙手環胸在地上打滾。真不能對島田美波這個女生掉以輕心。

“不要理他,我們要開會了。”

雄二說完便推開門走出去,看來他打算另外找地方開會。你也露出一點身為朋友的關心好不好?話說回來,雄二真的是我的朋友嗎?這個疑問從以前開始,我每周都會想到七次耶。

“呃,如果會痛的話,記得要跟我說哦。”

姬路說完後便小跑步從雄二後麵追上去。

“你很痛吧?”

身材嬌小,乍看之下像是妙齡少女的男子——秀吉,拍拍我的肩膀後就走了出去。

“……(沙沙沙)”

悶聲色狼一邊摩擦臉頰,跟著走過來。

“悶聲色狼,你偷窺留下的榻榻米痕跡消失了嗎?”

“……(猛搖頭)”

“哎呀,你否認也沒用,我早就知道你很色啦!”

“……(猛搖頭)”

“是什麼顏色的?”

“水藍色的。”

馬上回答出來了嘛。

“悶聲色狼你果然不是普通人物呢!”

“……(猛搖頭)”

就在我跟悶聲色狼悠閑的在教室閑扯時——

“喂,吉井,你也要去。”

島田同學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出去。

唉,還想說會無好會,正想偷溜說。

“啊,是是是。”

“是一次就好了。”

“遵——命。”

“早晚要好好把你dasbrechen——呃,日文怎麼說?”

島田同學的嘴慢了下來。

Dasbrechen是什麼啊?我想應該是德文吧?

“……調教。”

悶聲色狼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沒錯。有必要好好調教你一番。”

“調教啊,你至少也用教育或是指導之類的字眼吧?”

“那人家取一個中間值,用zuctigung好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日文應該叫做折磨吧?”

“那更糟好不好。”

“是嗎?”

為什麼明明大字不識幾個,卻會這種奇怪的單字?

“對了,悶聲色狼。為什麼你會知道『調教』德文呢?”

“……從生活與倫理中學到的。”

你的倫理觀太奇怪了吧?居然會不知道“折磨”這種普通單字?

“悶聲色狼還是一點都沒變呢!隻有性方麵的知識特別豐富。”

“……(猛搖頭)”

像這樣一邊講著無聊的對話,我們一行人在校園內走著走著,在隊伍前頭的雄二已經來到頂樓,推開大門走到陽光下。

眩目陽光從萬裏無雲的晴空灑下來。

春風與刺眼的陽光讓我們全都眯起眼睛,除了悶聲色狼目不轉睛地盯著姬路同學被風揚起的裙子以外。

“明久,你已經跟D班宣戰了吧?”

雄二在鐵柵欄前的階梯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