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夢遇蹊蹺生私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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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於可心書樓,荷池萍早都帶領七彩虹姐妹,還有畫兒來看蘇可心身體,果是形體如常,腹回原貌,於是一同歡欣。蘇可心卻是顧不得這些,速召薛歌過來,問明詳情。薛歌急匆匆過來,道:“聽說學院門側,整體開發,修建綜合大樓,所以,可心書樓遲早要被拆除,因此,最多也隻簽訂一年合同。”這可是釜底抽薪之遭遇啊,蘇可心頓覺六神無主,沒了支柱。

蘇可心有首《人生苦多》,是說世事、人生、命運無常:

一憂才去,此又愁來。人生其短,來日苦多。如縷似麻,難得斷絕。何以解之,唯有心焦。

好是半晌,蘇可心才道:“這事重大,非得叫來美兒妹妹,拿個主意。”於是喊來荷池萍,吩咐道:“池萍姐姐,你快開車,將美兒妹妹接來,就說有事與之商議。”

不消三刻,荷池萍已將張美兒接來,張美兒看看蘇可心腹部,故意戲謔:“脫褲放屁,白費手續。不過三日,痞老叔又讓姐姐懷個。”這句,頓將蘇可心氣得麵色鐵青,斥道:“好個貧嘴的賤人,盡是胡說八道,過會告訴痞老叔,看你如何交代!”張美兒一聽將被挑撥,即刻服帖,正事道:“可心姐姐不是有事商議嗎?”蘇可心轉笑道:“怪你聰明!”薛歌便將原委告訴張美兒,張美兒也是一驚,思索片刻道:“這可是姐姐賴以生存的基業啊!”蘇可心灰顏道:“這可如何是好啊!”張美兒又是思索片刻,道:“盡管開發已成大局,但是項目還未最終敲定,所以多花錢財,暗通關係,盡量多簽合同,三年最好。”荷池萍這就怪道:“知道開發已成大局,還簽那多合同幹啥?何況學院也不答應。”蘇可心也是不解,叱道:“開的什麼玩笑,妹妹沒有昏頭吧?”張美兒嘲笑道:“難怪二位姐姐,喇嘛摳屁眼——處盡了。這個你們就不懂了吧——正因開發已成大局,所以才要多簽合同。到時拆除,學院還不多加補償?因為學院必將違約。花錢的目的就在於此。”薛歌道:“這倒是好,等著新樓建成,再租地方。”張美兒歎道:“無論如何,可心書樓不能停業閑等。不然,這多人口,如何吃飯?”蘇可心愁道:“哪可如何是好?”張美兒道:“非得早作打算,另選地方。還須就近,不得過遠,否則失去意義。當然這個,並不在眉睫,心中注意就是了。”

暗通之事,又得薛歌出馬。薛歌這想:曾經純潔理想的薛歌,哪裏去了?短短幾月時間,先是設陷報複,再是行賄暗通,這世道啊,怎得將人逼到如此境地!薛歌為自己的蛻變,惋惜不已,然而非得向著泥灘,繼續前行。因為,她的可心姐姐,正於困境,必須幫她。

有錢能使鬼推磨,佛祖見錢把頭低。薛歌真是佩服,錢之功效。還不足三萬,便將三年合同搞定。薛歌更是佩服,蘇可心怎麼看準張美兒這樣一位人物,好有大家風範,總是居高臨下,扭轉乾坤。

晚夕,薛歌有意叫來張美兒,與蘇可心一道,多多誇讚幾句。張美兒卻道:“莫要沾沾自喜,這算什麼?能將對麵七層樓房,全部購了,那才正業。”蘇可心驚道:“美兒妹妹謀頭不小,那可是七八百萬的基業,姐姐做夢也是不敢想它一下啊!”張美兒辯道:“隻有這樣,中間才不斷檔。關鍵的,如果不能做大做強,一旦學院綜合樓建成,肯定還有類似營生,要與姐姐抗衡。那時,隻能望塵莫及了!”蘇可心嗤道:“好個傻子,錢從何來?注冊公司,資金已經吃緊,還敢鋪延戰場?”張美兒爭道:“這就需要膽略,敢於策劃;這就需要魄力,敢於籌措。如等有錢,那就隻有來生,做了財神!”蘇可心道:“看看亞星啤酒公司的衰敗,便知妹妹的膽略與魄力,可是姐姐不能與妹妹想比啊!”張美兒慫恿道:“姐姐能將有膽略、有魄力的妹妹控與指掌,豈能沒有妹妹膽略與魄力?”蘇可心剛被張美兒恿得心動,就聽雨子與梅、蘭、竹、菊吵鬧而來,蘇可心還在遲疑,幾人已經一擁而入,這就稟報——

原來,可心文化創意公司,在春湧波關照之下,很快注冊成功,地址就在可心書樓。

蘇可心有首《將為奮鬥目標》,以說充滿信心:

雖雛形,空軀一塊招牌,名實莫符。然也生命追求,夢想所企。別笑自我蒙蔽,獨作歡喜。誰道幾番艱辛,不會鮮花開遍,碩果累累。

另外,下屬廣告燈飾公司選址,也由“竹菊”部負責,已經確定,就在通衢街殘花救助基金會附近,是個搬遷的木料加工廠,正好是廣告燈飾公司的最佳處所。可是由“梅蘭”部負責婚慶演藝公司選址,費了好大工夫,也是沒有確定,因而一直影響著公司的開張。近期,她們又是一番奔忙考察,終有二處寶地,圈為預選:一處是小組長雨子看準的——槐蔭大道187號空鋪招租。此鋪,地段雖好,但是麵積小租金高。一處是“梅蘭”部穀幽蘭看準的——公園十字72號到期商鋪轉租。此鋪,地段雖僻,但是麵積大租金低。問題是:雨子、穀幽蘭各執一詞,均是固執所選。這個時候,作為結拜姐妹的“竹菊”,自然向著穀幽蘭所選,辯道:“這是‘梅蘭’部的職責,小組長無需幹涉,越俎代庖。”並且催著大姐林為梅表態,以顯絕對團隊的優勢。然而林為梅出乎意料,同意小組長雨子所選。這可不是簡單的“梅蘭”內部意見分歧,而是整個梅、蘭、竹、菊結拜的裂隙。所以,林為梅頓時成了孤家寡人,被三個妹妹分裂起來。如此境況,雨子豈有不護自己的讚同者的,所以毫不客氣地拿出手中權柄,壓製蘭、竹、菊三人。三人連蘇可心、荷池萍的氣都沒受過,哪受你個雨子的氣喲!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暗中商定,一同罷工,撂手不幹了。罷工,那可是統治者也都無能為力的運動啊,小小的雨子豈有不怕的!不過,雨子也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伎倆,一樣罷工不幹了,看你蘭、竹、菊三人再有何法。這等僵局,林為梅也不顧忌什麼了,罵道:“滾,你們都滾,少顆泡子襠寬,少隻奶頭胸寬。天下之大,那兒還缺少你們這些臭肉!但是你們得向可心姐姐親自辭別才對啊!”這不,幾人一同吵鬧到蘇可心跟前來了。

張美兒一聽,梅、蘭、竹、菊鬧得雨子欲要辭職,不管三七二十一,這就跳起蹦子,罵道:“怎麼,你們幾個小婊,又要重操舊業,去賣屄?真個下賤的狗,順牆走,連自個名字都玷汙了。知道嗎,梅、蘭、竹、菊那是高尚純潔的象征?隻是辜負石大哥一番苦心了!”張美兒脾性,梅、蘭、竹、菊豈有不怕之理,幾人頓時被罵得狗頭噴血,無地自容。蘇可心聽張美兒罵得難聽,勸阻道:“美兒妹妹,你先別罵,聽姐姐說吧。”蘇可心看看梅、蘭、竹、菊,道:“你們都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姐妹,因為這點小事就鬧分裂?將後遇有大事,還能相幫相助嗎?其實,事情的關鍵,不在於誰讚同誰,而在於選址是否具有優勢。所以,就是你們四人,意見完全統一,也不一定正確。說實話,兩處選址,都不優勢,所以還得再選。古訓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現在倒好,天時地利沒有占到,人倒不和了。”張美兒一旁急道:“姐姐,再別選了,夏日中心廣場左耳場,一家宋氏飯莊向外轉讓,不如協商盤下,拋棄餐飲,隻取它那地理。”蘇可心道:“這倒不失高超目光,明天咱們過去看看。”

翌日,受了張美兒計策,蘇可心暫不伸張,先去暗探一番。結果,蘇可心一眼便是相中地方,真想即刻商談,轉讓過來。不想張美兒電話遙控蘇可心,不讓貿然行動。蘇可心隻得壓下急迫心情,旋然而歸。

張美兒成竹在胸,不愧商界風雲人物,這就召集雨子、梅、蘭、竹、菊以及蘇可心安排:雨子作為先鋒,率先商談,搞清要價,並報最高出價,以探虛實。自己作為煙幕,迷惑局麵,以擾他們方寸。梅、蘭、竹、菊作為實手,最後出擊,拿下轉讓。

雨子得了張美兒授意,就去宋氏飯莊,尋找老板商談。老板原是弟兄二人,老大宋垚,老二宋淼。雨子探明,宋氏要價二十二萬元,雨子便是還價十八萬元。雨子一連去了三趟,全與宋氏磨價。宋氏覺得雨子實心要轉,便道:“最低十九萬元,再也不能少了。”雨子道:“回去考慮之後回話。”可是一連兩天,宋氏不見雨子消息。

正於當兒,張美兒出現了,轉悠轉悠,嫌這嫌那,一派不屑略談的架口。宋氏好一通玄虛,盡說飯莊生意如何紅火。張美兒道:“既是生意如此紅火,那麼為何要轉?”宋氏謊道:“是因有了緊急生意,非得轉了。”張美兒揭道:“哪為何從過年轉到現在,還未轉出?”頓將宋氏問得啞口無言。宋垚施個眼色,道:“看來你也注意的時間長了,你就說個實心話,想轉不想轉。”張美兒道:“就看價錢多少了。”宋垚道:“二十二萬元,一分不少。”張美兒故作驚道:“嗬,二十二萬!十三四萬轉了,還要遇上瞎子呢!”張美兒說完,看也不看地扭頭走了。

輪到梅、蘭、竹、菊出場了。四人指指點點,將個宋氏飯莊說得一文不值。切入話題,宋氏還要二十二萬,梅、蘭、竹、菊七嘴八舌,暴驚道:“就是十四五萬的攤場,還要二十多萬呢,真成金鑾殿了。”臨走,梅、蘭、竹、菊扔下一句:“最多十六萬元,要行電話聯係。”

隨後幾日,張美兒每天都要去趟宋氏飯莊,放放最多十三四萬的風聲,擾得其他要家心亂,真的以為,最多不過十三四萬的值頭。這個時刻,老二宋淼,怪起老大宋垚來;“那天,十八萬元轉了,好好的,偏要爭那一萬元。現在倒好,連十六萬元的都沒有了。”宋垚生氣,道:“打個電話問問,十八萬元,肯定她還要呢。”宋垚說著,便將電話撥於雨子,不想雨子道:“也就是十萬掛零的價值,差點上了你們的當了。”然後,掛機了。

這日,張美兒又來談判,最高出價十四萬元,並是揚言:“這可最後一次,如若不行,隻得罷了。”宋氏氣道:“有十四萬轉你的,不如十六萬轉給別人的。”張美兒激道:“就這地方,哪有十六萬想要的人?”宋淼這就撥去電話,給梅、蘭、竹、菊道:“十六萬可轉,你們過來吧。”不想梅、蘭、竹、菊受了張美兒電話遙控,回道:“考慮之後回話。”真將宋氏急得要瘋。

千呼萬喚始出來。最後,梅、蘭、竹、菊在宋氏的多次要約之下,才代表蘇可心以十五萬元簽訂了轉讓合同。

宋氏怎會想到,前後商談三家,均是一夥的!

盡管出價,要比先前雨子、梅、蘭、竹、菊她們所選,高出巨多,但是占盡地理位置,絕對利於廣場演藝。

蘇可心有首《運勢》,以說世事變遷:

苦盡甘至,晦魄環照。否極泰來,曦暉朗曜。

之所以要讓梅、蘭、竹、菊最後敲定,張美兒當然有其用意:一則主動拉近關係,表現姐姐風範;二則讓其體味成功感覺,滿足她們虛榮心;三則展示自己才能,從事實上征服她們。

宋蕎花、葉霞冰吃了兩月閑飯之後,終於有了出力之地。好番擦洗,讓那飯莊器物,重見明亮。灶具還有冰櫃之類,全配可心公寓使用。桌椅之類,少置可心公寓方便,多寄廣告燈飾公司暫存。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西天。趁著熱茬,張美兒索性替著蘇可心召集會議,具體安排了裝修、購置、招聘、開張事宜。且是重行調整人員——宋蕎花、葉霞冰二人合力負責廣告燈飾公司;梅、蘭、竹、菊還合一體,隸於雨子麾下,全到婚慶演藝公司效職,畢竟幾人年輕貌美,且是活潑,可有顯能之地。

雖然,葉霞冰早都聞知張美兒與朱空的風流韻事了,但與其人,今天才是首次遇麵。隻是眼下這等環境,根本不容計較,因是蘇可心的事業,必需超常理智,再也不可魯莽了。更何況,麵前的這個張美兒:率真、風行、幹練、大器,還有她那閉花羞月,沉魚落雁之容貌,徹徹底底讓她葉霞冰折服了。甚至對其,還有些許好感滋生,進而暗暗佩服朱空對於女性的魅力與手段。

說起張美兒,正好還有離奇故事,且看便知。

2

還是春節剛過,張美兒就已全力策劃,可在夏日中心廣場左耳場,打造一期超級露天啤酒廣場,以迎盛夏的到來。當然,啤酒售價,跌破進價,不在乎促銷表麵是否營利,隻要拿回廠家銷量返利即可。其目的是在:重創定寧所有啤酒公司,以確立雪淩公司的霸主地位。

這日,場租事宜,已經談妥,張美兒興衝衝看著偌大一方廣場,想象著即將啟動的宏偉藍圖。忽然,張美兒看見金紫娟從宋氏飯莊推出兩個紙箱來,於是喊道:“紫娟妹妹,一人吃飯,也不叫上美兒姐姐。”金紫娟回頭,卻見張美兒招手,於是過去,辯道:“哪兒一人吃飯呀?是這宋氏飯莊快要轉讓了,原來寄銷的白酒,需要拉去。”張美兒看看宋氏飯莊門口,果真貼著“飯莊轉讓”的啟示,但也不放於心上,隻道:“好妹妹,酒的銷量可好?”金紫娟灰心道:“唉,盡是流行過的白酒,很少有人點要。”張美兒心下明白,正是自己攛掇的白酒,所以改題道:“工資還能保證吧!”金紫娟更是灰心道:“連過年的都沒發下!”張美兒一陣難過,眼眶紅潤了,道:“妹妹將酒抱到車上去。”說著,張美兒便與金紫娟將飯莊門口酒箱,抱到了車上。

進車,張美兒道:“妹妹,如果不行,幹脆到雪淩公司來幹,現在那邊紅火。”金紫娟卻道:“現在亞星公司正在難處,妹妹一定堅持到最後。”張美兒歎道:“是啊,赤膽忠心,忠心耿耿是咱們做人的根本。隻是姐姐被牛經理傷得過重,今生不能為她效力了。”張美兒說著拿出兩萬元,道:“姐姐知道妹妹手頭吃緊,這點錢妹妹先用,完了之後,姐姐再給妹妹。”因是交好,金紫娟也不推辭,接手道:“謝謝姐姐,妹妹真個太是窘困了。”

張美兒就是這樣,有愛有憎,能軟能硬,個性分明之人。

之後,張美兒又將金紫娟,送至亞星啤酒公司附近,然後抹淚離開了。

牛百庵一看兩箱不能銷售的白酒,心中陡生怒火,暗道:“好個姓張的賤人,我與你不共戴天!”然後,打開一瓶白酒,猛灌半氣,對著玻璃門裏的影子,歇斯底裏地大笑。金紫娟很是驚訝,但是知道牛百庵痛苦,於是著實勸慰幾句,哄她暫忘煩惱。

中午,臨近下班,牛百庵央求道:“紫娟妹妹,能不能讓你姐姐從她衛校化驗室要點硫酸來,經理家裏有用?”金紫娟不知牛百庵何意,道:“家裏正好有瓶,下午妹妹就拿來。”牛百庵喜道:“那就謝謝紫娟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