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拙術勾引變態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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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溶溶,星河閃爍著深邃的詩意——詩意朦朧,夜空瀑瀉著溶溶月光。如此良辰美景,張美兒豈能不與石言塵,盡情謦欬(談吐)一番?所以,張美兒將車開去,並不急著送他,而是漫不經心地沿街轉悠。石言塵心下,也是很想消閑一下,於是由著張美兒,隨心所欲地遊走。

張美兒自是提起話題,道:“大哥今天怎麼也到可心書樓去了?”石言塵道:“三月份去青海出差,與那呂正亮邂逅,正好是可心妹妹的學生。他拜托大哥,帶話告訴可心妹妹,要讓回個電話。結果一時忙碌,大哥忘記人家拜托。下午,可心妹妹是召大哥興師問罪的。”張美兒明了道:“我說呢!他那塊頭,簡直讓人生畏。”石言塵道:“哪妹妹怎麼也來可心書樓了?”張美兒猶豫一下,道:“這段時間,趙老板的老婆,經常一人偷哭,好像包裏還藏一把尖刀。妹妹是找可心姐姐,想要商量一下,看看能否尋個機會,過去勸勸她的。”石言塵玩笑著,嚇唬張美兒道:“什麼,花借顏經常一人偷哭,還藏一把尖刀?肯定又是妹妹與那趙也私歡,讓她發現了,她是要殺妹妹的啊!但凡女人,身藏利刃,除了自刎,便為情敵而備。”張美兒也是玩笑著,卻是坦然道:“如今的妹妹,除非大哥有興,想要曖昧,妹妹才可私愛。除此,就是玉皇大帝,妹妹也不從他。”石言塵小是一驚,道:“那卻為何?”張美兒道:“難道妹妹一直愛著大哥,大哥一點也沒察覺?”石言塵故作驚訝,卻是不屑道:“大哥有什麼可愛的?”張美兒小是一笑,道:“除了大哥的蘊涵,就是大哥的特別正道。”石言塵故意追問:“可以具體一點嗎?”張美兒自然道:“徐漢有次喝醉,被妹妹套得——朱哥首先是要他去報複孫平的,結果被大哥撞見,罵了個狗頭噴血,灰燼火滅。所以妹妹,一直心存感激。還有那次,妹妹一時盛怒,將朱哥踢壞了,朱哥要殺妹妹,又是大哥極力說勸,讓他偃旗息鼓,認命罷了。妹妹真是欽佩,大哥背後,竟是如此正本!”石言塵驚道:“妹妹怎的知曉,將朱哥踢壞了?”張美兒擔心出賣魚老板,又遭石言塵訓斥,蒙混道:“事情早都過去,再別提它了,大哥。”石言塵道:“不提也好,畢竟是段灰色的戀情。”張美兒道:“妹妹也曾反思自己——有與人初嚐禁果的,有因工作而獻身的;有單純追求身體刺激的,有被人欺騙而遭玩弄的;有體驗婚外戀的,有為賺取錢財的;有因受打而報複老公的……凡此種種,都讓妹妹痛心。”石言塵告誡道:“是啊,妹妹確應珍惜一下自己了。”張美兒有感道:“女人啊,天生便是盼情欲愛的本性。所以,女人紅杏出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能與值得一愛的人連枝啊!”言下之意,石言塵即是張美兒值得一愛的人,石言塵豈能不懂張美兒語意?欣慰之餘,石言塵卻又膽怕,再陷情感糾葛,於是轉而言前道:“哪妹妹覺得,花借顏是為何事呢?”憑著女人第六感覺,張美兒斷定道:“肯定因情!”石言塵疑問道:“因情,可有憑據?”張美兒搖頭道:“沒有。”石言塵又道:“哪趙老板和誰更貼切呢?”張美兒戲謔道:“除了漆膠王小捷,對於女人,好像不大興趣。妹妹到他那裏工作,生怕趙老板有求,為難妹妹,結果他是柳下惠一個,隻喜妹妹賺錢。”石言塵好笑道:“他與一個爺們,除了抗戰——拚刀之外,還能幹些什麼?”張美兒無所答道:“反正他們關係絕非一般,隻要趙老板缺錢什麼的,王小捷都是全力支持。”石言塵道:“哪又能夠說明什麼呢?”張美兒道:“既然說明不了什麼,那咱們也別說他了。”

不知不覺地,好一陣行進,張美兒已是將車,駛於一處陌生之地——眾星供月,全落於地,且是細碎如銀。石言塵不識此地,甚是驚奇,道:“妹妹,此為何處,星月怎的落於地上?”張美兒笑道:“大哥下去,自然知曉。”石言塵下車,眼前卻是一汪水庫,星月映麵,好似瓊瑤。左右夾山,對峙掩映。山腳接水,千柳靜釣。夜鶯鳴囀,空穀絕響。石言塵不禁歎出聲來:“好個幽靜之地!”張美兒下車,揀個石塊,拋入水中,頓有圈圈漣漪,同心漸大。張美兒道:“大哥,美嗎?”石言塵道:“太美了!”張美兒道:“此地名曰楊柳水庫,周圍樹木,盡皆奇楊怪柳。據說,時常可以聽得,楊精柳怪,相聚說笑。”石言塵道:“真乃奇美之地也!感謝妹妹,能讓大哥身臨如此勝境!”張美兒喜道:“哪大哥何不吟詩一首,也可對得此情此景!”

吟詩可是石言塵所愛,別說提議,就是張美兒沒有提議,石言塵也會吟得。於是乎,石言塵即刻吟就一首《映月感懷》,以抒情懷:

是誰 打碎瓊瑤/卻又創造銀光片片/一汪向往美好的夢/總是破而重圓/就像月闕桂木/萬伐不傷 始殘乃合

是誰 勾起憐惜/卻又賦予詩情切切/一扉追求生機的愛/總是劫後複生/就像池邊春草/萬寒不死 始枯乃榮

石言塵雖然吟得甚好,但是張美兒不喜,要讓石言塵再吟一首,石言塵又是吟就一首《與你》,從而應付張美兒:

你似碧波/微微漣漪/我隨你心/輕輕蕩漾/牽一縷你的思緒/染上月光/看你嬌顏綻放

你似幽香/暗暗芬芳/我隨你心/靜靜徜徉/牽一縷你的憂傷/染上月光/聽你悠然低唱

石言塵剛是吟完,張美兒又道不喜,要讓石言塵吟首揚子《至真清吟》的那種詩體。石言塵無奈,這就應付一首《此景此境》,現行應付張美兒:

山空濛,天籟似無聲。這方好水,修得楊柳靈性,學公垂釣也!

鶯未宿,小鳴夜遊人。這輪皓月,照得精仙窺探,可有私情些!

石言塵看時,張美兒已經性眼迷離,春心蕩漾,猶若麵前庫水,朦朧而又情深意切。張美兒嬌聲道:“大哥,快到車上去吧!”說著,張美兒早是醉酒一般,倒於石言塵懷中。石言塵知道,張美兒情欲早動,筋骨酥軟,全然難已行走,於是扶她到車。僅僅十步之遙,張美兒不知,竟是這等艱難,仿佛千裏之行,疲軟不堪。不過張美兒很是欣慰,因為是她,傾慕的石大哥相扶啊!其實,石言塵心理,與她張美兒截然不同——很是嫌她殘汙,尤其嫌她,是被朱空親摸玩弄夠了的。

然而車內,張美兒狠下盤頭,鶯聲唧唧,耳鬢廝磨,直將石言塵磨得,也是情迷意亂,難以自我。真也是的,石言塵好被巫術控製,順情摟住張美兒,親吻著愛撫她的美乳。綢繆繾綣,好一陣的纏綿悱惻,不知不覺,石言塵早已解開張美兒衣褲。正要合歡,石言塵就聽耳畔,突然一聲回響:“大哥,妹妹愛你!”石言塵聽得清晰,分明是他揚子妹妹聲音,於是本能答應一聲,卻是“哎喲”呻吟,胸口劇烈疼痛。

張美兒突聽石言塵呻吟,吃驚至甚,側眸望時,石言塵早已斜身一邊,不得動彈。張美兒急忙問道:“大哥,你是咋了?”石言塵捂著胸口,掙紮道:“大哥突然胸口劇痛……”張美兒細察,石言塵不像佯裝,隻得緩緩按撫石言塵胸口,讓他順氣。

稍微舒服,石言塵這就回想:哪有什麼揚子妹妹聲音,就連蟲鳴鳥叫也是不得聽見。如有人聲,張美兒還不第一反應?莫非靈犀相通,是我揚子妹妹,遠程發來感應,專門刺傷於我?看來真情,絕不容得半點背叛,否則老天也是不容啊!說也奇怪,石言塵從此,便落胸痛之疾,好似什麼咒兒,時時襲著心處。

好番拖延,張美兒興致,早都喪失殆盡。真個遺憾,白白煎熬一番,卻是沒能銷魂!張美兒無奈道:“大哥怎麼樣了,咱們回吧?”石言塵隻是微微點頭,沒作言語。張美兒會意,隻得送歸於他。

剛至樓下,廣州揚子,打來電話,向著石言塵說道:“先前加班,因是過於疲勞,妹妹扶桌,這便稍憩一會。不料小做一夢,夢見妹妹一刀,刺傷大哥。妹妹放心不下,擔心有事,打個電話問問大哥。”石言塵大驚,極力鎮靜,掩飾道:“大哥甚好,剛與可心妹妹的幾個學生聚會,早都回家。”揚子道:“如果大哥沒事就好!”石言塵卻是套問道:“不知妹妹,做個什麼小夢?”揚子笑道:“妹妹夢見,大哥與人私歡,妹妹盛怒,要殺大哥。”石言塵恍然大悟,正是心靈感應,於是誆道:“心之所思,寐之所夢,絕是妹妹過分思念大哥了。妹妹早點休息,一定注意身體啊!”那邊揚子,答應著掛機了。

這是石言塵,欲要背叛至愛的因果。

2

未過幾日,趙也老婆花借顏,突然約見石言塵。石言塵雖有所料,但也想要探個明白,所以如約而去。見地是在避遠的“今昔酒吧”,石言塵從未去過。

石言塵到時,花借顏早於一間包廂等候。石言塵故意調侃道:“怎麼隻是花夫人一個,不見趙老板身影?”花借顏故作熱情,招呼石言塵快坐。石言塵這才看清,花借顏氣色甚是不佳。石言塵知道,今天這女,即使不套,也會傾吐一番,於是樂得喝她幾杯好酒。是故,石言塵有意說些別事,故意讓她憋著。

可是還不兩杯,花借顏這便開門見山,道:“石大哥,妹妹今天有事想要重托大哥!”石言塵“噢”聲道:“不知花夫人有何重托?”花借顏從包中掏出一個信封,道:“石大哥,這是妹妹的遺囑!妹妹死後,有勞大哥將妹妹的遺產操持給小小與點點,每人三百萬。”不聽則已,一聽嚇了一跳。石言塵站起身來,驚道:“花夫人這是何意?”花借顏流淚道:“石大哥別問了!”然後,又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妹妹知道石大哥真誠正派,但是妹妹還得酬勞石大哥。”石言塵按下花借顏,道:“不知何事發生,先將事情說清再作計較!”花借顏滿麵淚流,嗚咽著掏出一把尖刀,道:“再有什麼好談的,我非殺了他們不可!”石言塵趁勢收過尖刀,道:“不知花夫人有何冤屈,要動凶氣?”花借顏狠狠道:“趙也他在外邊胡搞!”石言塵故作驚詫,道:“胡搞?和誰?”花借顏抹淚道:“還能和誰?真是丟人死了,害死我的點點了啊!”盡管石言塵聽得張美兒所言,心中早有預料,但是花借顏這等一說,也讓石言塵摸不著頭腦。於是故意套道:“莫非趙老板與那張美兒私情,讓花夫人發現了?”花借顏臊臉道:“如果他與張美兒私情,倒是好了,他趙也還算是個男人。”石言塵不解道:“哪他與誰啊?”花借顏又從包裏掏出一款小型攝影機,側臉遞給石言塵,道:“石大哥,你自己看吧,惡心死了!”

石言塵不知能有什麼證據材料,接過花借顏手中攝影機,打至視屏觀看:才是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進入一間臥室。可以看出,他們這是剛剛出浴。沒幾分鍾,兩個男人說著“我愛你”,便是擁作一團,親昵起來。熱吻著,推摩著,那個勁頭,絕不亞於一對情侶的纏綿。漸漸地,兩人互脫浴衣,直至完全胴體。萬萬不能想象,這兩男人,竟然互相親吻玩弄“小弟”,且是發出瘋狂的呻吟之聲。不知猥褻多長時間,其中一男,在被口淫時而漿射,另外一男,則在肛交時而漿射。

這畫麵,果真讓人作嘔,惡心至極。真乃佩服石言塵,不知是憑何種力量,堅持看完錄像的!

毋庸置疑,二男就是通俗所說的同性戀者。其中一男,自然就是雪淩啤酒公司的總經理——趙也趙老板。另外一男,當然誰也猜測不到,他就是趙也的好友——王小捷。

人沒尾巴沒處揣。趙也、王小捷,石言塵都是熟悉,可是哪裏知道,他們竟是如此變態,如此齷齪?

麵對如此場景,石言塵也是無所適從了。花借顏道:“石大哥,你說咋辦呀,我能不殺了他們嗎?”石言塵遲疑道:“這是咋回事嗎,你是哪裏弄來的錄像?”花借顏自然毫不隱瞞,一一告實。

原來,很早幾年,趙也就已神神秘秘,避著老婆花借顏打些電話。瓦罐不離井口破,時間久了,回數多了,趙也之行,也讓老婆花借顏偶然聽得一二。作為女人,花借顏當然心下懷疑,很是嫉妒。所以,花借顏從先前的偶聽,變為專門的偷聽。盡管趙也提防之甚,盡量做得滴水不漏,但是事情就怕有心人,花借顏還是能夠偷聽親昵之語。越是聽得親昵,花借顏越想知道事情全貌。所以花借顏可是下了功夫,非要捉得想象中的那個狐狸精。然而幾年過去,花借顏連個狐狸毛也未捉到。麵對趙也,一直不斷的私情,花借顏倒是不信,就連一次現行也是不能捉到?前些日子,花借顏終於想到一個妙計,就是在家暗設拍錄設備,然後虛晃道:“要到西安舅舅家去,參加表妹的婚禮。”這可是絕好的機會啊,終於可以盡情地玩弄一番了!因為趙也放心,是自己親自將老婆送上火車的啊!

花借顏之計,像可確實錄到了——趙也、王小捷的變態,盡覽無餘。隻是花借顏西安回來,正好撞見,小女兒點點,卻在聚精會神,好奇觀賞爸爸與她王叔叔的精彩表演。這還了得,小女兒點點,正是就讀高二的女學生啊!花借顏一看這個場景,隻覺天旋地轉,頓時暈厥於地……

隨後,花借顏除了以淚洗麵,便是下定決心,殺了趙也、王小捷兩個畜生。

麵對花借顏的絕望、羞辱和盛怒,石言塵也怕花借顏鬧出人命來,便是穩道:“花夫人,事已至此,千萬不得衝動啊!就是你將他們殺了,碎屍萬段,與你卻是何益?將後,你的小小與點點,由誰照料?何況,你們如此家業,豈能毀與你的不慎?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隻有掉牙吞肚,穩住大局,細作長遠打算了。”花借顏捶胸頓足,一把奪過石言塵手中尖刀,猛然割下一股頭發,哭道:“石大哥,你讓妹妹怎樣長遠打算?一了百了,索性死了幹散!”石言塵看著難以勸住花借顏,便是異向叫板:“花夫人死了確實幹散,因為你就是害了女兒的罪魁。若是一意孤行,想要去死,也沒閑人攔著,最好也將女兒殺了,更是幹散。”這句果是見效,花借顏隻是哭泣,再不氣急敗壞,怒不可遏了。石言塵見機,又道:“花夫人還是回去,大局著想,穩住家庭,先將趙老板挽回,莫再變態才是啊!”花借顏又是哭道:“妹妹確是心亂如麻,真個不知怎的穩住家庭,還請石大哥做個主兒!”其實,石言塵也想穩住花借顏,便道:“隻要花夫人真的信任,想讓大哥幫忙,穩住你家,大哥倒是很想動點腦筋。”花借顏盼道:“還請石大哥想法。”石言塵分析道:“趙老板變態,其實就是心理病灶,而且痼疾。更何況還有王小捷影響,越是不易治愈。所以非得全力以赴,下了功夫,幫他持療。當然,也讓女兒知道爸爸病態,最大限度地理解爸爸。”花借顏好像有點領悟,並且見得一絲光亮,問道:“不知大哥有何良策?”石言塵思索良久,大膽道:“要不果真先給趙老板介紹一位女友,讓他漸回正常心態,然後再作計較。”花借顏甚是反感道:“哪怎麼能行呢?”石言塵突疑道:“有什麼難以接受的呢,怕是不能成功呢!如果能與女友相袂,至起碼是個正常男人。盡管不被家庭接受,但是社會影響,社會輿論要小好多。”花借顏想想,覺得也是,道:“那就全由石大哥擺布了!”石言塵點頭,卻是沒有把握地答應了。花借顏又將那張銀行卡塞給石言塵,道:“全請石大哥費心!”石言塵謝絕道:“朋友之事,理應幫忙,錢卻萬萬不敢動得。不過花夫人利刃,石大哥甚是喜歡,暫先留在石大哥這兒。”石言塵說著,已將幾上尖刀,握於手中,以免花借顏拿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