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闊別師生話離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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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如梭,時光比箭,又是一年元旦至。

正是元旦清早,一人抱個獎杯,亭亭玉立,非常意外地站於蘇可心麵前。蘇可心翹目望去,隻見吳丹妮麵似桃花,柳眉如黛,一團喜氣。蘇可心驚道:“丹妮何事,竟是這般神采——真個沉魚之西施,落雁之昭君,閉月之貂蟬,羞花之玉環呐!”吳丹妮晃晃手中獎杯,笑道:“可心老師,丹妮獲獎了,是‘甘青寧’賽區的冠軍,五月份還要參加上海環球國際時裝模特大賽呢!”喜極而泣,蘇可心一頭撲向吳丹妮懷中,哭道:“丹妮,你終於成功了!”

蘇可心有首《臨喜》,以說喜氣臨門:

上元正是好,瑞氣臨清曉。絢爛紅絲絛,熠熠金光照。窈窕這年少,盈盈向我笑。女兒多妖嬈,聞其將喜表。自乃獎莫小,榮耀比天高。雖則樂陶陶,然亦不自豪。

吳丹妮笑道:“還沒呢,可心老師,如果五月份能在國際時裝模特大賽上拿到冠軍,那才叫成功呢!”蘇可心鼓勵道:“丹妮,努力吧,你一定能夠成功的!”吳丹妮苦澀道:“連個演練場地都沒有,家中客廳,畢竟太是局促啊!”蘇可心喜道:“啊呀,我的丹妮,你真是提醒可心老師了,可心老師最近融資五百萬元,正愁無處投資呢,這下可好,咱們就投資一個演練場,丹妮天天就可演練了。”吳丹妮驚愕道:“那不是頭比身材大了嗎?”蘇可心道:“不,婚慶演藝公司,同樣也沒場地,稍微大些的節目,都在門前廣場,或是租用場地演練。婚慶演藝公司上樓,偌大工藝城,很是寬暢,一直啟示轉讓,現在咱們可以轉租下來,裝修為演練大廳,一則可以自用,將婚慶演藝公司做大做強:二則可以外租,讓其他需要者演練,效益一定不錯。”吳丹妮有點急道:“哪得多長時間啊?”蘇可心寬慰道:“最多一個多月吧,即使為了咱們的丹妮姑娘,也得快些啊!”蘇可心說著已經打電話召張美兒過來,商量轉租之事。

吳丹妮欣喜若狂,擁抱著蘇可心道:“可心老師,丹妮怎樣報答可心老師呢?”蘇可心道:“那丹妮就做婚慶演藝公司形象大使吧!”這就是蘇可心培養吳丹妮的用意啊!對於吳丹妮,莫說利用,隻要能夠人生長進,即便舍生也是願意,更何況蘇可心確實為她傾注了極大心血。吳丹妮甜美道:“這哪是報答呀?分明再次促進丹妮啊!別說形象大使,就是牛馬,丹妮也是轉世一回的啊!”

張美兒來了,蘇可心說了想法。張美兒想想道:“那可心姐姐不如將演藝公司與工藝城整個樓體全部盤斷的,兩層產權,都是易哆嗦的。他現在賭博欠賬,很是需錢,隻是要價太高,無人問津。工藝城開不下去的原因,就是有人想要用房抵債,逼得易哆嗦無著。妹妹估計,他是蒙的,實際不會過高。過後,妹妹就跟他去談,挑唆他將房賣了,然後遠走高飛,免受別人逼迫。法律又不保護賭債,沒人追他。”蘇可心道:“那妹妹就抓緊些,丹妮急著演練呢。”張美兒詭秘道:“那是自然,借雞下蛋最劃算,妹妹隻是想問姐姐,是從何處融資?”對著張美兒,可是啥事也不能瞞的,蘇可心告誡道:“不知石大哥從何融的,石大哥也不讓告訴任何人,妹妹隻是知道就行。”張美兒立刻聯想到趙也,因為張美兒非常明白,前此日子,趙也正好拿走五百萬元。

幾人正在說論,蘇可心手機響起。接通才知是愛麗斯化妝品牌商城總經理冉彤打來,道:“蘇總,你那兒能有多少姐妹,請你告訴一下,然後打發幾個過來。”蘇可心不解道:“不知冉總何事吩咐?”冉彤道:“趁著元旦,商城向外贈送一些凱思蜜禮品化妝盒,給你的姐妹們也是每人一個。”蘇可心難為道:“啊呀,謝謝冉總了!我們人太多了,不敢貪圖了。冉總恩情,我們完全領了!”冉彤道:“小意思,最多五十人,也把牆擋了吧!”蘇可心道:“雖沒五十人,也有三四十人呢!”冉彤道:“那好吧,給你五十個,再別囉嗦了,趕快打發人過來。”說著冉彤已經掛機了。

蘇可心無奈,便給雨子打個電話,道:“妹妹,公司現有誰在?”雨子道:“今天元旦,婚慶特多,姐妹們全都去做司儀了,每人都有兩三場呢。妹妹也有兩場,正在現場呢。”蘇可心回道:“那就算了。”

蘇可心沒得辦法,便向張美兒與吳丹妮二人道:“走,咱們到愛麗斯化妝品牌商城去,冉總要贈送一些凱思蜜禮品化妝盒呢,咱們去看。”

冉彤一見吳丹妮也來,喜出望外,道:“我們的愛麗斯冠軍,怎麼一次也不到愛麗斯商城來!”蘇可心連忙解釋道:“又到蘭州參加‘甘青寧’模特選拔賽了,還獲了冠軍呢!”冉彤驚喜道:“那當然,我們愛麗斯的冠軍,那都是拿得起放得下,超一流的人才!”冉彤拉著吳丹妮,恨不得吞了下去。看著冉彤放光的眼睛,張美兒玩笑道:“冉總多長時間沒有吃肉了,是不是要將丹妮姑娘活吃了?”冉彤難為情地轉而言他,道:“來,給我們今天的三位貴賓,贈送特製的凱思蜜禮品化妝盒吧!”頓時有人奉上三隻紅木化妝盒。蘇可心、張美兒、吳丹妮三人,一見盒麵金質形象大使像章,同時驚疑道:“這是誰,好生麵熟啊!”冉彤不無得意而自豪地道:“形象大使——廣州凱思蜜化妝品集團公司總裁揚子姑娘啊,她可是我們商城先前的副總啊!”蘇可心、張美兒、吳丹妮三人,這才恍然大悟,亂道:“……商城正牆,那大巨像,真是司空見慣,視而不見啊!……這下,可真是對上號了,原來她就在身邊!……好厲害喲,這麼年輕!”因為她們三人,可都是見過揚子的啊!尤其吳丹妮,摸摸金質像章,念念有詞道:“形象大使,形象大使,凱思蜜形象大使……”冉彤笑道:“羨慕嗎?向往嗎?丹妮就先做我們愛麗斯商城的形象大使吧!”吳丹妮謝絕道:“早上剛剛許諾可心老師,做了婚慶演藝公司形象大使啦!”冉彤失望道:“是啊,先前舉辦愛麗斯杯模特大賽,就是為了給愛麗斯商城選拔形象大使的啊。可是沒有料到,冠軍最後成了蘇總的人,所以冉阿姨再未奪人所愛啊!因此商城選拔形象大使的事,一直就擱了下來,因為再沒有超出丹妮的人了!”冉彤說著,隻是連連歎息。蘇可心是何等知趣之人,稍微思量,道:“既然冉總愛才,那就將丹妮姑娘推薦於冉總吧!”然而不等話音落下,吳丹妮這便大哭道:“不去不去,我不去,可心老師將丹妮不要了……”這聲哭泣,一若晴空霹靂,二若萬鈞雷霆,真將幾人嚇了一跳。不待冉彤開口,吳丹妮早將眼前禮品化妝盒推向一邊,更是哭道:“你的禮品也別送我了,差點上當了。”冉彤又難堪又好笑,故意調侃道:“這樣愛戴她的主兒,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看來我是沒有看錯,越發地喜歡了啊!”張美兒急忙勸道:“不是說可心老師心狠,而是將人才推於更加廣闊的平台。就像美兒姐姐一樣,如果可心老師不向雪淩公司推薦,能夠幹番事業嗎?當初,就像丹妮一樣,美兒姐姐也是大哭了一場的啊!”吳丹妮還是哭道:“不管怎麼,我就是不去!”吳丹妮不去,當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一則感激蘇可心,想要報答一番;二則看準蘇可心,想要提高自己。因為蘇可心身邊,更具演藝氛圍,何況還有崔睿那樣的行士。

蘇可心有首《這哭,發自天然》,以記吳丹妮真性:

紅心義膽,可教也。甚感當今此女,些許恩情還不忘,是個忠貞士。更喜孩兒脾性,璞玉純真,發生天然。

誰家妹妹,成可愛。涕泗滂沱,江河泛濫,憎懷流露無遮掩。大禹不知何處去,想必此水勿須治,自幹涸。

吳丹妮哭得正江河泛濫,公司經理蔡學明打來電話,道:“丹妮,你在哪裏?今天元旦,我與你單阿姨為你祝賀,請你吃飯。”吳丹妮雖然止住哭泣,但是止不住抽咽,難過道:“蔡…蔡經理…你快來呀…,為…丹妮評…評評理啊…”那邊,蔡學明聽得吳丹妮憋屈,急道:“丹妮,怎麼了?你在哪裏?”吳丹妮更是難過道:“愛…麗斯商城…,總…經理這兒…”蔡學明一聽,氣氛不對,這就疑道:“愛麗斯商城,總經理?”吳丹妮哽咽道:“噷(hm)…噷(hm)…”可是蔡學明不認識冉彤啊!幸好蔡學明也邀石言塵一起吃飯——他就在身邊——他可是冉彤的老朋友啊。石言塵一聽“愛麗斯商城,總經理”,便道:“走,看看去,她是大哥的老朋友。”

石言塵、蔡學明、單雲燕到得冉彤辦公室,隻見吳丹妮一人哭得江河泛濫,冉彤、蘇可心、張美兒等人卻是談笑風生。為消除尷尬,石言塵玩笑一句“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然後介紹大家認識。趁著石言塵介紹,單雲燕哄著吳丹妮詢問道:“丹妮這是咋了?”可是吳丹妮哽咽得早都不能開口了。接著,冉彤、蘇可心、張美兒等人更是大笑了。

聽清原委,蔡學明喜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到半日時間,就從演藝公司形象大使升做愛麗斯商城形象大使,這是何等好事啊。如果升做定寧乃至整個甘肅的形象大使,那才好呢。隻要能有台階,趕快上啊!”石言塵折中道:“形象大使僅是一個標簽,少有商城工作,平時還是按部就班,該幹啥就幹啥,完全可到演藝公司做些事情。隻不過冉總通過這種途徑,將丹妮姑娘宣告一下,給筆收入罷了。”心石頓落,吳丹妮破涕為笑。冉彤故意刁難道:“化妝盒還要不了!”當然吳丹妮也是不笨,倒個彎兒暗示道:“那就贈給單阿姨吧!”冉彤笑道:“好有心計的小鬼,單阿姨的自然是少不得的!”蔡學明一旁謝道:“認識冉總真是高興,那就請冉總一起聚聚去吧,為咱們的丹妮慶賀一下!”

冉彤看看時間,已近中午時分,於是大家一起去了鬱金香大酒店。

2

翌日,張美兒忽然記起蘇可心融資之事,便向趙也刺探道:“趙哥,公司五百萬元你拿去做甚了?”看著張美兒猶如弧光的眼神,趙也早都麵紅耳赤,芒刺在背了,搪塞道:“不知石大哥拿去做甚了。”張美兒故作淩厲,道:“不知石大哥拿去做甚了!告訴你吧,融給可心姐姐了!那可是翻年天暖,妹妹要搞雪淩鄉鎮經銷網點的,到時看你如何解決。”趙也這就求道:“好妹妹,這筆錢你就當做從來沒有得了!如果到時需用,趙哥一定到小捷兄弟那裏去融,絕不影響明年網點的創建。”張美兒故作嗤鼻,道:“搞的什麼勾當,這麼大款項,豈能說從來沒有得了,那可是露天啤酒廣場一年的收入,真是勞盡了妹妹的心血啊!”趙也歉疚道:“是啊是啊,年底了,妹妹想要多少錢,就從賬上劃去吧,隻要翻年將鄉鎮經銷網點搞好,五百萬元很快又可賺回嘛!”張美兒也是心安理得,道:“那妹妹也不多要,五十萬就行了!”

其實,張美兒並不在乎趙也融資,她隻在乎趙也是不是向蘇可心融資了。因為張美兒隱隱覺得:石言塵、趙也、蘇可心、王小捷之間,關係很神秘而又微妙。當然趙也,亦不在乎融資的,他隻在乎融資確實就是融於蘇可心的。因為在他內心,很想做點什麼,為了傾慕的蘇可心。

刺探歸刺探,蘇可心安當的事情,還得重視。張美兒這就打去電話,約見易哆嗦,可是電話關機,無法聯係。張美兒隻好尋到家裏,可是家中關門,無人應聲。

已是好多天過去,張美兒無奈,幾經打聽,找到工藝城老板水若溪。水若溪道:“前幾日,易哆嗦被幾個賭棍打了,現在住院呢。”張美兒道:“那水老板怎麼要將工藝城轉讓呢。”水若溪道:“欠了易哆嗦兩年房租,一直無力交付。去年十月,易哆嗦指使一幫賭棍來索要,結果搶走了好多工藝品,說是頂了易哆嗦的賭賬。以後又來了兩次,還是來搶工藝品。前幾天,又是一幫賭棍闖來,說是要讓搬出,他們要將工藝城作庫房呢。合同還有半年,想著轉讓出去,收點錢來交房租。”張美兒道:“哪易哆嗦欠了多少賭賬?”水若溪道:“聽說七八百萬呢,可是誰也說不清。”張美兒道:“哪這房產能值多少錢,水老板為何不買下?”水若溪道:“易哆嗦要賣八百萬呢,其實最多也值六百萬。”張美兒眉頭一皺,出個主意道:“水老板欠了房租,有誰敢來轉租?水老板不如轉移工藝品,別讓他們再搶了,然後關門了事。反正他們搶的工藝品,是無價的,全由你水老板說了算。別說兩年房租,就是十年也是頂得清的。冤有頭債有主,何況他們行搶早都觸犯法律,要不拿法律製裁他們。”水若溪恍然大悟,茅塞頓開,釋負道:“妹妹說得真是,真將人愁壞了!”張美兒道:“不知水老板欠了多少房租?被搶的工藝品能值多少?”水若溪實說道:“房租大概三十多萬元吧。被搶的工藝品就是個十多萬吧。”張美兒點撥道:“那水老板就說是兩百多萬的工藝品,變被動為進攻,直接找易哆嗦追要去。自然而然,所欠房租也就飛了。之後,水老板再租一處地方,還開你的工藝城去,與他易哆嗦無關。”

隻要能賴房租,水若溪自然也是滿心歡喜,依著張美兒點撥去做了。

張美兒何等人物,憑著她石大哥黑白兩道的優勢,可是燒紅火盆敢端,燒紅碌碡敢抱啊!她已下定決心,非要盤下易哆嗦的房產。

是日,張美兒果然冒著大雪,到得醫院,找到易哆嗦。隻見易哆嗦臥於病床,輸著液體,其妻郝哭腔一旁守護著。張美兒不管三七二十一,這就虛晃一槍,詐嚷:“哪來的一幫死狗,攪得演藝公司無法工作,姓易的,趕快退了房租,房子不租了!”易哆嗦挺挺的,一動不動,隻有其妻郝哭腔拉著哭腔,道:“人都打成植物人了,還能退什麼房租!這位妹妹再不要逼了……”張美兒好一番表演,怒氣道:“該砸的砸了,該打的打了,你們過去看看!”郝哭腔更是哭腔,道:“那幫亡命之徒,我們也是沒得辦法!”張美兒自言自語,卻是目的地念道:“與其無休受其控製,不如將房子賣了,然後遠走高飛,看他奈何!賭債又不受法律保護……”這話一出,易哆嗦果是一個哆嗦,“霍”的從病床翻起,道:“對呀,可是誰敢要呢,你敢要嗎?”這下,倒將張美兒大嚇一跳,原來易哆嗦剛才是裝的。張美兒斥道:“就看易老板是否實心,如果漫天胡要,那隻有受累了。”易哆嗦道:“說實心話,我是不想賣的,之所以要了高價,目的就是讓人退避的。”張美兒嘖嘖怪道:“易老板不想賣的原因就是想吃房租,可是現在連房子都快保不住了,還在幻想!”易哆嗦道:“要買,一樓二樓,就連可心演藝公司兩旁的商鋪一同買去,不然我們還是飛不了。”這可是張美兒所想啊,暗喜道:“那易老板就出個價吧。”易哆嗦作個六百八十萬的手勢,道:“就這個價吧!”張美兒一看六百八十萬元,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樓三間商鋪,二樓偌大一間工藝城,六百八十萬元,這可真是一個實價啊!不過張美兒得寸進尺,還要給她讓著。

可是張美兒下得樓來,腳下被雪一滑,重重摔於地上,隻得呻吟不得翻身。正在那時,一人喊叫一聲“妹妹”,嗬護著將張美兒扶起。張美兒定睛一看,正是姐姐蘇可心,於是流淚道:“姐姐怎地在這?”蘇可心道:“好妹妹,能走嗎?趕快上車,到車上去說。”

上了車,蘇可心心疼地問道:“妹妹病了嗎,怎地獨自來到醫院?”張美兒忍痛,說了前後原委。蘇可心感激道:“不知何世修得緣分,今生妹妹這等優恤姐姐;還是前世妹妹欠了姐姐什麼,今生加倍償還?”張美兒心暖道:“來世,就讓姐姐同樣優恤妹妹吧!”張美兒之所以心暖,就是她的良苦,讓蘇可心親自撞見了。蘇可心誠心道:“來世,應是加倍的,好妹妹!”

張美兒又道:“哪姐姐怎地又到醫院來?”蘇可心道:“感冒了,渾身發冷,姐姐想打一針。”張美兒動身道:“那姐姐趕快打針走吧!”蘇可心按住張美兒道:“妹妹暫先休息,姐姐獨自過去,稍事就來。”張美兒卻道:“那就姐姐獨去,妹妹還有要事去做。”

張美兒不為別事,就是專找那幫賭棍,放出易哆嗦躲在醫院,欲要賴賬的信息,要他們去整易哆嗦。那幫賭棍,那有張美兒的腦筋,一聽易哆嗦躲在醫院裝病,果真上當,將易哆嗦拉出醫院打個半死。

不等那幫賭棍遠離,張美兒又是唆使水若溪冒稱兩百萬元工藝品被搶,到得醫院與易哆嗦賴賬。一連十日,一撥來整,一撥來鬧,真將易哆嗦整得焦頭爛額,老婆郝哭腔尋死覓活。

2月8日,正是農曆臘月二十五日,易哆嗦終於背不住了,密約張美兒商議。張美兒一口出道:“五百八十萬元。”好心狠的張美兒,一口出得易哆嗦跪求道:“啊呀,我的張奶奶,總要讓人活嘛!六百五十萬元總要給!”張美兒硬氣道:“上正下臘月的,沒甚磨蹭的,讓你那幫狗朋友知道了,恐怕你連一分錢也得不到了。”張美兒還是毫不戀戰,抽身便是走。

次日老早,易哆嗦又是密約張美兒,道:“即使五百八十萬元賣你,也是不能飛走,還有一套住宅樓呢!”張美兒道:“裏邊咋樣也不知道,能值多少也不曉得。”易哆嗦便讓張美兒跟著老婆郝哭腔去看——四室兩廳,好大一套樓宅,裝修得猶如宮殿。

來後,張美兒道:“那就連樓宅一起賣了吧!”易哆嗦道:“隻是樓宅最少也值五十萬元呢,更何況還有各類家什,十多萬元肯定值呢!”張美兒果斷道:“那好吧,易老板,包括宅樓六百五十萬元,就給你商鋪再加二十萬元吧。如要行,明天簽個轉讓合同,如不行,再別聯係了,等著讓你的狗朋友撕扯吧!”

張美兒剛走,那幫賭棍又是衝到醫院,將個易哆嗦猛揍一頓。

2月11日,正是農曆臘月二十八日,易哆嗦終於下了決心,將所有房產轉讓蘇可心。隻不過按照張美兒授意,樓宅合同另簽,獨屬張美兒一人,與蘇可心轉讓合同毫無關係。因為張美兒也是暗許,私送易哆嗦、郝哭腔遠走,並且永遠保守秘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得白不得,這就是張美兒瞞了蘇可心,暗自為己的勾當。

晚上,張美兒不辭辛勞,親自驅車,將易哆嗦、郝哭腔他們連同細軟,送往新疆喀什。在此不提。

之後,蘇可心粗劣估算:六百五十萬元,一樓三間商鋪,二樓好大一間工藝城,真是低廉至甚。所以,蘇可心甚懷感激,又將婚慶演藝公司左側一間商鋪,贈於張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