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難拒除夕桃花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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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男女,相居之久,總會生出本性之事來。

所以還說除夕這日:就是為了確保北城大橋燈飾能夠萬無一失,張紗兒老早就到大橋那裏守候了。直至晚上十時,沒有任何故障之後,這才回到廣告燈飾公司住處。這等敬業,難怪蘇可心看重,委任於他!

張紗兒回去,宋蕎花早在宿舍等他了,而且備了各色吃食,很是豐盛。聽到張紗兒聲音,宋蕎花早都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且將張紗兒拽到了自己宿舍。一則,偌大公司,僅是女流一身,宋蕎花確實孤單害怕,有了張紗兒總有個伴兒;二則,這長交識,宋蕎花很是佩服憨厚駑鈍卻很能幹的張紗兒,從而暗生敬慕之情。隨著一聲“凍壞了吧,紗兒哥”,宋蕎花早將一塊雞肉塞到了張紗兒嘴裏,接著招呼張紗兒享用。可是張紗兒僅是略償幾口,便是告辭回舍。宋蕎花不解道:“紗兒哥不舒服嗎!”張紗兒怯生生羞臊臊地搖搖頭,道:“沒,好著呢!”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因為,張紗兒覺得,宋蕎花今夜穿得很“凸”。

宋蕎花好是失落,好是失望,真想大哭一場。然而畢竟過來人一個,宋蕎花終究還是穩住了。不過悶氣還是要生的,宋蕎花獨語一聲“果真好個榆木的張傻兒”,然後計上心來。好有半晌,宋蕎花果然有了一條計策,於是來到張紗兒門旁問道:“紗兒哥,要開水嗎?”不料,張紗兒熄燈道:“不要,已經睡了!”首著告敗,宋蕎花隻得怏怏而返。

良宵美夜,本當盡情歡娛,可是這早就睡,實乃可氣!宋蕎花又是計上心來,遂將熱水器鼓搗一下,出門喊道:“紗兒哥,熱水器壞了,麻煩你來看一下。”張紗兒生平,可是很少求人,然而有人要求,那可是有求必應,所以一聽宋蕎花說熱水器壞了,立即應聲,起床過來。

張紗兒手藝,不費吹灰之力,便已修好,因而再行告辭。好不容易哄他過來,宋蕎花哪肯這般放他?一把拉住張紗兒的胳膊,道:“紗兒哥,妹妹好怕!”張紗兒道:“還和往常一樣,有什麼好怕的?”宋蕎花誆道:“先前紗兒哥沒來時,好像有賊進來!”聽說有賊進來,這可是張紗兒一馬當先,義不容辭的大事,這就出門察看。好大工夫,張紗兒回返道:“蕎花妹妹,紗兒哥到處察看了,什麼都沒有,你就放心睡吧。”不待宋蕎花開口,張紗兒又是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哼哼,好一個“到處察看了,什麼都沒有”,還有這等不知趣的,看來宋蕎花非得施番硬招,弄出個什麼都有來。

就在剛要入睡時刻,張紗兒忽聽院中,卡車“嘣嘣”作響,庫門“嘣嘣”作響,料碼“嘣嘣”作響,頓時驚得凝神定氣,側耳細聽——果然不假,就是情況異常。張紗兒二話不說,這就提了鋼管,出門料理。可是轉了數圈,依舊什麼也未發現。張紗兒隻好回房,再聽動靜。可是由於出門倉促,除了內衣,張紗兒僅披一件大衣,其他衣服連同鑰匙,全部鎖於房中。張紗兒也是不知,自己怎地將門拉上了。

這回,該輪到張紗兒央求宋蕎花了。於是敲著宋蕎花門道:“好妹妹,你的房裏有什麼工具,可以開鎖嗎?”宋蕎花可是裝死一般,半句話也不搭他啊!張紗兒本應一聲高於一聲,直將宋蕎花呼得心急。可是誰想,他卻一聲弱似一聲,直到沒了聲氣。宋蕎花覺得解氣,刁磨夠了,這才喊道:“鑰匙還有一把,就在妹妹這兒。不過,紗兒哥能陪妹妹說話之後,才能給的。”一聽鑰匙還有一把,這可省了好多事哎,張紗兒毫不遲疑,這就應諾宋蕎花。

其實,張紗兒哪裏知道,宋蕎花為達目的,一施調虎離山之計,本想乘虛鑽入張紗兒被窩,充個死皮賴臉的角色,看他張紗兒奈何。可是當她看到,張紗兒鑰匙,係於其褲,就在床邊之時,便是轉了主意——速解張紗兒鑰匙,急退鎖門,暗回自己房間,等他張紗兒犯難。這,就是張紗兒不能進房的真正原因。

盡管張紗兒應諾,陪著宋蕎花說話,然而他卻一言不發,就似徐庶進得曹營。為了不讓前功盡棄,宋蕎花還得自己打破沉默,率先開口,道:“我說紗兒哥,要不是可心妹妹好心收留,今夜你我,肯定走投無路,不知流浪何方。”張紗兒這才道:“反正我張紗兒自小就沒父母,可心妹妹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宋蕎花道:“紗兒哥的父母呢?”張紗兒道:“不知道,紗兒哥是奶奶撿的。”宋蕎花道:“聽說紗兒哥一直未結婚,是真的嗎?”張紗兒道:“別說結婚,就連見下女人都是沒有。”宋蕎花道:“那紗兒哥為什麼不結婚呢?”張紗兒歎道:“窮啊——!”宋蕎花道:“哪紗兒哥現在想結婚嗎?”張紗兒道:“過去結不了,現在也不想結了!”宋蕎花小驚道:“卻為何呢?”張紗兒更是歎道:“紗兒哥已經四十掛零,有誰能看上紗兒哥呢!”宋蕎花真切而又直截了當,道:“若不嫌棄,就讓蕎花妹妹給紗兒哥做老婆吧!”這等突如其來,張紗兒窘得簡直不能開言。宋蕎花卻是催道:“到底行不行,紗兒哥總該有句話嘛!”張紗兒費了好大勁頭,才道:“我也不知道!”宋蕎花可笑道:“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全憑自己感覺,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張紗兒真似傻子,不合邏輯道:“蕎花妹妹覺得呢?”宋蕎花好氣道:“如果妹妹覺得不行,也就不問紗兒哥了!”張紗兒無主道:“既然妹妹說行,那就行吧!”宋蕎花便道:“那就從現在開始吧!”張紗兒不解道:“從現在開始,怎麼開始?”宋蕎花拋個媚眼,道:“紗兒哥,過來吧,先脫了妹妹的衣服吧!”這還了得,張紗兒嚇得渾身打顫,起了雞皮疙瘩。宋蕎花起身,逼上一步道:“紗兒哥,趕快脫下妹妹衣服吧!”張紗兒嚇得轉身欲逃,可是不想,宋蕎花早將房門反鎖,不能出去。宋蕎花看著張紗兒的熊樣,怒吼一聲,道:“轉過身來,你看妹妹自己來脫!”可是張紗兒的頭簡直要低到褲襠裏去了,哪敢正視眼前?宋蕎花好不生氣了,猛地向著張紗兒下頜一掌,將張紗兒打個仰麵朝天,然後自己開始脫了,直至一絲不掛。可是張紗兒目光呆滯,直挺挺的,好似泥塑一般。宋蕎花很是惱羞成怒,甩開臂膀,左右開弓,就給張紗兒幾記耳光,且道:“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的老婆!”張紗兒機械地道:“看見了!”嗯——這等無能,宋蕎花二話不說,又是雨點般地襲去一陣耳光。張紗兒好似被打醒了,自言自語道:“啊,這就是我的老婆,這就是我的老婆!”宋蕎花順道:“是啊,好好看看吧!”因為宋蕎花非常自信自己的體型,盡管徐娘半老,已不年輕。張紗兒這才細細看去,是好奇,是欣賞,是害臊的目光。宋蕎花提醒道:“紗兒哥,脫吧!”張紗兒遲疑道:“紗兒哥也脫?!”不待宋蕎花搭言,張紗兒已經窘得手無舉措了。宋蕎花罵聲“這等熊包”,又是自己動手,要給張紗兒脫去衣服,可是張紗兒躲閃著,死活不讓宋蕎花來脫。宋蕎花哪能接受這等孬種,又是幾記耳光,摑得張紗兒發懵,然後幾把,拉光了張紗兒的衣著。可是掃興,張紗兒小弟,耷拉著,軟愣愣吊在那兒。不過此刻,宋蕎花到是冷靜,沒有急於求成,因為她知,肯定嚇著張紗兒了,於是柔聲道:“紗兒哥,抱妹妹上床!”或許還怕被打,張紗兒果將宋蕎花抱起,放到了床上。宋蕎花能夠感到,張紗兒的身體強烈地震顫著。就在剛要落床的刹那,宋蕎花順勢,也將張紗兒拉到床上,且道:“紗兒哥,別怕,所有的人們,都是這樣。”張紗兒怯道:“紗兒哥真的很怕!”宋蕎花更是柔聲道:“紗兒哥,你別怕,女人身體很是奇特,你慢慢地試摸,你便覺得自己小弟變硬了。”

真沒想到,女人的身體,竟是這等滑膩!張紗兒一旦開摸,便是不由自主,摸個不停,且將宋蕎花摸得呻吟不止,焦渴難熬。張紗兒信服,宋蕎花之說,果是不假,因為自己小弟,確實變硬了。

好家夥,從未見過這等雄壯的陽器!宋蕎花暗自竊喜,今生竟有如此性福。

幹柴遇到烈火了,宋蕎花渴求道:“紗兒哥,趕快,趕快放進去啊!”按著指教,張紗兒果是應了宋蕎花,於是頓覺那裏滑溜溜、濕漉漉、熱乎乎地很是快慰。張紗兒本能地運動幾下,隻聽宋蕎花“啊唷”大叫一聲,便是死死鉗住了張紗兒。這一時刻,張紗兒也是顧不得一切,又是運動幾下,也是“啊唷”大叫一聲,頓時快慰得欲死欲生。

就像幹活一樣踏實,張紗兒毫不間歇地又是快慰兩次,好似落了作業的學生,抓緊補課一般。然後,張紗兒翻身滾床,長跪道:“謝謝蕎花妹妹,讓紗兒哥真正做了一回男人。”可是宋蕎花早都酥軟得不能起身,隻道:“紗兒哥,桌上的東西……你自己看著吃……”

再也沒有必要謙辭了,張紗兒這就大口吞咽起來,好似風掃秋葉,去了大半。

看著張紗兒又是有了精神,宋蕎花哄道:“三次不算什麼,男人首回,最少也要十次,才能顯得雄威!”張紗兒立即拍胸,顯勇道:“好妹妹,這有什麼呢,沒問題,紗兒哥有的是氣力!”張紗兒剛要上陣,宋蕎花卻是轉換體位,變個姿勢,讓張紗兒歡愛。真是長了見識了,真是開了眼界了,張紗兒哪裏知道,這類事情,還能變著花樣快慰。

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費了九牛二虎,張紗兒才又做了三次,還是因為變著花樣,張紗兒著意嚐試新鮮。不過,也算張紗兒能耐,畢竟有著六次的戰績。

後半夜,宋蕎花取笑道:“好妹妹,這有什麼呢,沒問題,紗兒哥有的是氣力!”張紗兒經不住一激,霎時羞得麵色通紅,鼓氣道:“好妹妹,那紗兒哥就再做一次吧!”沒想到宋蕎花還有新的花樣,張紗兒又是盡力嚐試了別樣的感覺。

這下,張紗兒一頭睡去,便是死了一般,不知今昔乃何年。

當然今夜,宋蕎花也是氣力透支,疲憊不堪,於是摟著張紗兒一進夢鄉。

這個宋蕎花,也真是的,臨曉醒來,又是使出著數,誘得張紗兒動欲,拚命衝刺一次。

張紗兒也不知道,別的男人首回究竟幾次,反正自己不能做夠十次了。

可恨宋蕎花,一個過來人,哄得張紗兒懵狗上牆呢。

因是大年初一,蘇可心老早打來電話,催促張紗兒、宋蕎花他們,快來早餐。可是張紗兒怎麼也是不能起床,羞慚道:“蕎花妹妹,你一個人過去吃吧,紗兒哥好是困乏啊!”宋蕎花安慰道:“紗兒哥放心歇息,飯菜妹妹來時帶些,不然晚上哪有氣力再做呢!”張紗兒喃喃道:“是啊,盡管紗兒哥困乏,但是一見妹妹,就想再做,太是快慰了!”幽唇無齒傷人重,宋蕎花胸次私語:好個不知深淺的傻哥,再有兩夜,非得將你消磨盡了。然後,壞笑著離去了。

2

正月初二,蘇可心正愁沒得事幹,卻是宗白與馮非淺到了,並且領著位浩、位沁來玩。

宗白、馮非淺不為別的,就為二人婚事,要求蘇可心主事。原來,二人早都急不可耐,相愛恨晚。蘇可心道:“論相識,你們早為同窗;論磨礪,你們均履婚戀;論天命,你們天設地造;論般配,你們郎才女貌;論門第,你們門當戶對;論資財,你們富埒陶白。你們果真有情,那就開始營造愛的天地吧!”宗白一吐心跡道:“眾裏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宗白終於在心灰意冷的盡頭,發現了宗白的至愛。”馮非淺也是表白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贈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非淺終於熬盡苦寒,迎來故人春色。”蘇可心將宗白與馮非淺的手,握於一起,道:“有緣千裏來相會,但願有情人終成眷屬吧!”宗白衷心道:“謝謝可心老師,慧眼識緣,月心成全,宗白無以為報,隻有錢款可融,如果可心老師需用,不管多少,隻要說聲。”豈能趁著月事,貪圖他人,蘇可心謝絕道:“謝謝宗白同學慷慨,可心老師再無任何用錢之處了。”馮非淺卻道:“站在我們酒店樓頂,可以俯瞰廣告燈飾公司場址,那可一片寶地啊,可心老師如不早些盤斷,恐被他人捷足。”蘇可心怯道:“那沒辦法,可心老師已經融資過多,豈敢再造負擔?”馮非淺急道:“唉——可心老師錯了,關鍵不能坐失良機。錢的事情,可心老師莫要發愁,最多兩千萬元也是到頂,即使貴點也是劃算。過完年,可心老師趕快差人去盤。如果可心老師執意不肯,那就先讓宗白盤下,可心老師權且去用。”宗白也道:“需用多少錢,到時可心老師隻是說聲。”

蘇可心正在猶豫,卻聽樓下位沁喊道:“嬌嬌姐姐來了!”蘇可心疑心道:“沒有啊,哪兒的嬌嬌姐姐?”蘇可心兩步出門,正是遇上位沁,籲籲而來,便是問道:“好孩子,哪兒的嬌嬌姐姐來了?”位沁喜道:“就是阿姨家的嬌嬌姐姐呀!”不待蘇可心問明,女兒羅嬌嬌已是映入眼簾。又是不待蘇可心問明,羅嬌嬌便道:“媽媽,奶奶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蘇可心奔下樓去,隻見哥哥蘇可力、嫂子吳瓊,兩邊扶著母親謝雅齋、大姨媽謝雅軒一擁而來。真是奇了……

更奇的是,還有譚如文、崔睿二人,扶著另一位老人款款而來。憑著感覺,蘇可心已經斷定,老人就是譚如文母親上官星月。可是他們這麼多人,大冷的天,怎麼會到一起呢?先前,他們可是冤家啊!當然,無論如何,隻要他們一泯仇怨,蘇可心是倍感寬慰了。

這時刻,蘇可心不知先去扶誰,隻是激動得迎風流淚。幸虧痞老聞聲,也是下得樓來,一擁而上,進到大千世界就座。

稍微介紹,譚如文、崔睿所扶,正是痞老、譚如文母親上官星月。蘇可心上前,恭恭敬敬道個福安。上官星月細細打量一番,曾經勾引自己女婿的“妖精”,極是風致,別有氣質,於是暗暗歎服:古都仙姿,南京佚邈,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蘇可心頰色,漪漪泛紅,甚是灼熱,一時羞慚難當。

蘇可心有首《忐忑》,以表矛盾心情:

一邊為親,一邊更是仇。楚漢相爭,最魁我乃禍首。左右憐惜。如何平息事態。

半許為喜,半許更是憂。風韻往事,羞怕又被提及。忐忑心情,怎對諸多親友。

好在上官星月,教師出身,很會察言觀色,辨析心理,緩而言他道:“嬌嬌很想她的媽媽,非要來定寧過年。我也很想兒子,所以過來看看夢海。何況我跟你大姨媽,還為定寧同事,趁著身體能行,最後來趟故地。這不,共同的意願,讓大家湊到了一起。隻是想給一個驚喜,所以有意瞞你而來。還要感謝你的嬌嬌,是她讓我和你大姨媽有了相別的信息。”蘇母謝雅齋也道:“你大姨媽想來,所以媽媽也想過來,一看女兒事業。”

蘇可心道:“媽媽說得極是,然而今天都是旅途勞頓,暫且休息,大家敘舊為好。待到明日,由著女兒帶領,一同轉轉。”痞老也是諫言:“是啊,何況轉完各處,也是很費時間,需要體力。”看著親友們興致,馮非淺起身道:“可心老師,位浩、位沁先讓玩著,我和宗白先過去了。親友們的食宿,全部安排到酒店那邊,也好接風洗塵。”蘇可心謝絕道:“啊,謝謝非淺同學,不用了。可心餐廳、可心公寓完全可以了。”馮非淺卻是堅執道:“可心老師別再推辭了,過會就讓酒店的客車來接吧!”

宗白、馮非淺剛走,譚如文卻是“哇”的一聲,爆哭起來。道:“人人都來了,就他崔長嵬不來……”這一哭,頓將蘇可心哭得負罪,無地自容。蘇母,還有蘇可力、吳瓊也是陡然懸心,不知事態將要怎地變化。

見此情形,崔睿一個箭步,橫於譚如文麵前,憤怒道:“媽媽,這等場合,你又來了!”痞老也是叱嗬:“小文,即使天大憋屈,也不能這時掃興,咱們不為別事,就為喜歡羅嬌嬌。”譚母上官星月更怕一發不可收拾,開口道:“當時,如果你能容得崔長嵬,你完全可以開誠布公,找到小蘇談談,讓她好自為之,大可不必鬧得四處紛揚;如果你不能容得崔長嵬,你完全可以好說好散,讓他崔長嵬就此離開,大可不必整得滿城風雨。整來鬧去,還是沒有擺脫命的安排,這不,大家又是坐到一起?既然可以坐到一起,那就別再忌恨不放了。我看,小蘇確實惹人喜愛,崔長嵬也是個真正男人。”譚母開著玩笑,“小文啊,如果你是皇後,別的嬪妃後宮就沒辦法活了。幸虧你是沒命做皇後——”眾親友一笑,氣氛霎時緩和了。

世事就是如此,譚如文被崔長嵬背叛了,大家還將理全都評於崔長嵬了,譚如文確實憋屈哎,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譚如文隻得哭辯道:“其實,現在是誰,我都不忌恨,我隻想讓他崔長嵬看看,我與小蘇相處得多麼融洽,怎地和諧。”不管譚如文怎說,蘇可心總是覺得心虛,於是掏出手機,撥著號碼道:“小蘇這就打去電話,讓他崔老師過來,不然我就開車抓他。”因為蘇可心以為,崔長嵬眼裏,自己還有一方地位,還有一絲分量。崔睿卻是阻攔道:“可心姐姐,不要煞費心機了,爸爸早到香港旅遊去了。”

蘇可心正要說句什麼,隻聽畫兒進來稟道:“蘇總,有個野人一般的瘋子,呼名要你。”野人一般的瘋子,呼名要我?蘇可心正於遲疑,那個所謂的瘋子,已經闖進。蘇可心尋聲瞧去,來者果然花發披肩,衣衫襤褸,好似野人一般。蘇可心壓住驚恐,厲聲問道:“你要尋誰?”來者大呼:“可心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火車上見過的,亓莫,亓莫,我叫亓莫啊!”蘇可心努力記憶一下,這才有了印象,他可是崔長嵬的另個小情人——鐵之軼青梅竹馬的戀人啊。準確來講,鐵之軼應是他的戀人。蘇可心意外道:“亓莫兄弟,你怎地成了如此形骸?”亓莫長歎一聲,正要娓娓道來。但是因為上官星月、譚如文、痞老、崔睿他們個個在場,蘇可心又怕亓莫不知就裏,突然道出些許難堪來,所以再行打斷亓莫道:“亓莫兄弟,你暫跟這位畫兒妹妹先去洗換,然後住於可心公寓,回頭姐姐另行找你。”能有紮站之處就好,亓莫這就跟著畫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