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芸是我的朋友,在一個月光如霜的夜晚,煮兩杯咖啡,我們對坐在南京鬧市區的凱麗大廈七層,一個包間裏,臨窗遙望這大都市的夜。一種深深的悲哀彌漫在她那清瘦的臉龐,往事的回憶讓她飄然間老了許多。
結婚六年了,六年的時間,董芸不再是個懵懂的少女,生性浪漫的她六年後再也找不出生活中半點的激情。丈夫吳大偉在南京市外貿公司任主管。他是個單調而木呐的人。又經常加班或出差。每當獨首空房,一種寂寞的蟲子便會爬上她的心頭,癢癢的感覺蔓延到四肢,全身,朦朧的渴望和難受讓她常常失眠。
一切的改變源於一位朋友為慶祝升職,請大家到一歌萬唱歌。
歌廳裏,音樂不斷響起,幽暗的角落裏坐著三三兩兩的情侶,頹廢的氣息充滿著董芸的周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然而她不想動,心府卻有些喜歡這裏,這裏的一種神秘和曖昧讓她有了些許的滿足。
連喝了兩杯酒,董芸頭有些暈暈的。
“你好,跳個舞吧!”一個頗有磁力的聲音,董芸抬眼,一隻寬大有力的陌生男人的手正幽雅地伸在自己麵前。董芸不由自主地站起來讓那隻手牽著走上了舞台。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摟在腰際,一種男性的氣息包圍了她。隨著音樂的節奏,她舞動了起來。
歌聲停,台下掌聲四起。回到位置董芸的心才突突地跳起來。臉也緋紅,對自己剛才跳舞時的表現一點也記不起來。隻聽朋友說自己跳的棒極了。
有意的,董芸眼神向左邊飄去,那個男人坐在牆角位置,默默地品著酒,給人一種清高的感覺,似乎偌大的舞廳隻有他一人,和剛才跳舞的樣子截然不同。她有些著迷了,那瘦瘦的身影,那懶懶的有些疲倦的神情,那隻有力的骨節突出的手……董芸心府湧起一種想把那男人擁入懷中吻化他的衝動。
多年柴、米、油、鹽的生活讓董芸麻木了。隻到這一刻她才找回一種年輕的感覺。
散場了。他從她身邊經過,對她低頭微微一笑。那多麼迷人的眼睛,董芸心裏發現。
董芸提起手提包,跟著他走了出來。
他走在前麵,拿出支煙要為自己點上,“請我抽煙嗎?”董芸從後麵突然問到。話一出口她的心裏突然很緊張。
回頭看了她一眼,他靜靜地把煙遞過來為她點上,他看起來很年輕。
董芸並不會抽煙,嗆人的煙味讓她一陣猛烈的咳嗽。
兩個人相視都開心的笑起來。
“隨便聊聊吧!”董芸說。
身邊的他叫段飛,隻有二十三歲。剛剛從南京某職校大學畢業,他隨意講著自己的經曆,學校的生活,而董芸也開始告訴他自己的生活。上班單位裏的趣事,仿佛相熟了許多年,董芸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能說。海闊天空的聊天,讓董芸覺得自己離這個男孩的距離好近。
半夜的街頭,董芸和段飛並肩而行走了很久。前麵就是董芸的家。
“你送我上去吧!”董芸說。
黑漆漆的家裏,董芸不讓開燈。再也忍不住衝動的她把手放入段飛的掌心,隨即一雙有力的胳膊把她摟入懷中,在狂吻中他們倒在了客廳沙發上……
董芸發現已經愛上了這個小自己七歲的男孩子。又一個空蕩蕩的夜,董芸撥通了他的電話,段飛很快便出現在她麵前。
一陣陣狂風暴雨讓董芸達到激情的顛峰。嬌喘陣陣的她在段飛懷裏纏綿著,“飛,你會永遠愛我嗎?”董芸問。
“會,我會的。”段飛回答,“你是和完美的女人,芸,雖然你結婚了,可是我不介意。”段飛一邊說話一邊用自己的方式讓董芸達到快樂的極限。
董芸緊緊把身邊的男人摟在懷中,淚水從臉際流下,從一灘死水般的生活中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她害怕會失去他。
段飛離開後,董芸呆呆躺在床上,一種空虛彌漫心間,她清晰地覺得自己的行為帶著某種無恥,但是很快這種念頭就被對那個他的愛意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