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和林瑤分別後徑直回到宿舍。宇文浩他們還在,似乎都在等他。
幾人對視幾眼,段銘首先發話了。
“別看了,東西我已經處理掉了,你們就不用再想了。"
“算了,我們也不想為了那東西傷害之間的感情,何況我們曾經約定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得到星石卻不能一起成為神,那又有什麼意思。話說你把星石弄哪去了?”華天棟道。
“什麼?成神?開什麼玩笑。”段銘剛問完,就意識到林瑤口中的"非一般人"是指什麼。
沒有給他們說話解釋的機會,段銘的臉陰沉下來,就像麵對的是會對自己造成不利的人,繼續問道:“包括林瑤在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林瑤和你們早就認識吧,還有,你們接觸我是什麼目的?”
突然被段銘這樣問,宇文浩他們一下子答不上來。
許世源湊到華天棟耳邊輕聲說道:“要不就告訴他吧,搞不好我們要一起生活四年,這件事是瞞不下去。”
“不行,如果讓他知道是他爸叫我們來到,以後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那你說怎麼辦?都這份上。”
宇文浩看到華天棟和許世源無奈的表情,再看看坐在床上麵無表情看著他們的段銘,略微思索了一下,準備對段銘攤牌:“這樣,我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但信不信由你,有些事也不能跟你講太清楚,我們必須為一些事情保密,答應這些我才會告訴你。”
“說吧。”段銘冷冷說道。
看到與以往有很大不同的此時的段銘,宇文浩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剛才華天棟不小心跟你說道了‘成神’,其實,我們是修道者,這個詞你應該熟悉,很多書中都有提到。你不要認為那隻是種幻想,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穴,修道者是千百年前就存在了,本來不應該被世人所知,但還是有人飛升時被看到,所以記錄下來。”段銘點頭,並示意宇文浩繼續說下去。
“你說的沒錯,林瑤,我們早就認識,她是我們大師姐,我們四個都是修道者。但就某些方麵而言,我們其實並不太熟,她有她的師傅,有我們的我們師傅。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成神,千百年來的修煉都是以成神為目的的。我們聚到這裏,也不是巧合,這個城市是靈氣凝聚的地方,所以我們來到這裏。”
“既然修煉者向靈氣重的地方聚集,那這裏除了你們四個以外,還有其他修煉者。”
一直不說話的華天棟無奈的一笑,搖頭“沒有了,我們,林瑤,還有兩位師傅是最後的還以修道者自居的人。師傅應該在幾天前就飛升了,也就是說我們四個是僅有的修煉者了。”
“這些就是我們能告訴你的了,信不信由你。”
段銘聽完便埋頭一言不發。許久一個翻身倒躺在床上。
“怎麼了?說的這麼明白了還不滿意麼。”
“累了,睡覺。”說完,段銘便轉身麵對牆,不在理他們。
許世源看了下時間,“不早了,都睡吧。”三人各自入睡。
漆黑的夜,你能否理解我的孤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種黑暗讓我的世界裏有自己,還有我想念的人。這個世界有太多的隱秘不願讓我發現,那我也沒有興趣去了解,除非,你傷害了我想保護的人,讓我的內心世界泛起波瀾。
半夜,世界本該是由黑暗主宰的,所有人都要入睡,四周寧靜,毫無聲息。卻有幾縷不和諧的光亮想要掙開黑暗的束縛,可惜它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渺小了,哪怕時間再長久,也隻是照亮了一小片範圍。那是來自段銘斜上鋪的光——許世源還在看小說,手機的光是那麼的微弱。華天棟和宇文浩都已經睡著了,可以聽到他們細小的呼吸聲。
“今天你們向我隱瞞了太多東西了。”
一個聲音打破寧靜。和那縷與黑暗爭鬥的光一樣,那個聲音在寧靜麵前太小了,可正如再微弱的光會有人看到,再小的聲音也有人會聽到。顯然許世源想不到這個時候除了他意外還有人醒著,而且這個人還是段銘。
也許是這句話來的太過突然,許世源反射性地問了句“什麼?”
"今天你們講了那麼多不過是向我解釋了你們是修煉者,而且就剩下你們四個。那好,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你們三個卻偏偏都和我住在一起,而林瑤似乎又在千方百計地接近我,來校報名迎接我的是她,每次出去都會遇見,連半夜都不例外,所有這些難道說都是巧合?"
許世源收起手機,轉正身體,床板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你說的沒錯,這不是巧合,而是特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