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的光陰當真是如此漫長,以前真是沒有感覺的到啊。許世源看了看腳下的懸崖峭壁,現在他就正坐在懸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人們常說隻有失去才會懂得珍惜,我卻時常笑話他們,你們總是想要的太多,想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你們總是為失去不值得珍惜的東西而懊悔,而忘記你們擁有的友情、親情才是你們最重要的東西,珍惜他們,也就沒有什麼失去不失去,珍惜不珍惜的了,因為有些時候,除了它們,一切都可以再來一遍。當我還有你們的時候,或許無法理解孤獨是什麼滋味,我也不想去感受,因為我知道,你們會永遠陪伴在我身邊,隻是沒想到,終究你們還是離開了我。
三百年了,真是一段極其艱難的時光,以前沒有過的感覺,現在都感受到了,但是,正因為如此,才使得我更加堅定地去做完我要做的事情。許世源背上幻化出翅膀,即使隻是閃爍著微弱的光,但是在這樣的晚上,卻是那麼的雪白透亮,就像之前師傅的一樣。
許世源抬頭看著天空,慢慢站起,奮身一躍,向著飛升之地過去。“你們等著我,我這就來了。”
當段銘走進大殿,在座的所有神都站了起來。段銘右手一揮示意他們坐下。淵褘在最前方十節台階高的寶座旁站著,段銘徑直走到他旁邊,說道:“這就是所有的了嚒?”
“其實還有一些沒來,要不再等一下吧。”
“沒來就算了,我沒那個閑心情去等他們。”
段銘沒有做到寶座上,而是一隻手抓在椅背上,麵對冥界眾神,“聽說你們都想見我。”此言一出,下麵像是亂成一鍋粥,誰都想出來說話。
看到這樣的景象,段銘顯得十分煩躁,“不能安靜一點麼?”
下麵很快就安靜下來,雖然話在嘴邊,但是被段銘這麼一喝,誰都不敢說話。
“那麼見也見了,目的也都達到了,散了吧。”聽到段銘這話,淵褘也是很驚訝,湊到段銘邊上,“這就完了,這樣怎麼控製住局麵。”
正如淵褘所預料的,下麵又亂了。段銘也不管不問,就要離開。剛走下幾步台階,一個冥神從眾神中走出來,擋在段銘麵前。
“冥主是這就要走麼?”
段銘打量了那個冥神,穿著黑亮的盔甲,手握佩劍,渾身散發著一股子的傲氣。
“怎麼,我要走還需要問過你麼?”
“那到不是,隻是你這樣如何服眾?”
“服眾?”
“就算你是冥主轉世,但是冥主也是萬年前的事情了,在座的各位我相信也沒誰有本事說見過冥主,見不到你的本事我怕也是難以服眾吧。”
“你是想領教一下麼?”
那個冥神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顯然目的已達到。
淵褘在一旁看著,心中也是十分緊張,這段時間段銘一直跟隨未征,雖然可以很放心,但是段銘力量的提升畢竟不可能沒有上限,向段銘挑戰的冥神地位不一般,實力也是不可小噓,雖然不太可能,但是萬一敗了,那麼局勢肯定是控製不住了,冥界說不定也要出現內亂,分崩離析在所難免。淵褘想著這時候該去打個圓場,但是貌似已經來不及了。
“那麼我就討教了,在下。。。。。。”
“我沒問你的名字。”還沒等那個神把話說完,段銘一聲大喝,弑魂已經從背後插進了那個神的身體。眾神驚呆了,完全沒有注意段銘何時出招。在場的可能也隻有淵褘看明白了,雖然從來沒有資格使用過弑魂的能力,但是畢竟手持弑魂多年,段銘剛進來時淵褘就有感覺,弑魂不在段銘身上,原來段銘早已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出,講弑魂留在別處,隻要有人敢違逆,憑借弑魂劃破時空的能力,時間之短完全可以做到無神能覺,從背後取其性命易如反掌。
被弑魂刺中,那個神的身體瞬間開始幹枯開裂,身體部分開始裂成碎片掉下來,看得見內裏。那已經不是血肉之軀,體內就想是另一個時空一般,慢慢將其吸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