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終於,在解索衡懷抱裏,夏桔梗安全落地,結束一場鬧劇。

在屋頂野餐賞景的好點子被駁回,夏桔梗聳聳肩。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謝謝各位父老關心,我已經把我的相公找回來了,大家去忙吧!別因為我放下手邊的活。”夏桔梗拱手感謝諸位支持她的父老兄弟,一顆心被感動塞得滿滿的,殊不知後頭有一團火兀自燒得猛烈,她還在那裏感謝大家支持。

她轉過身,好高興、好感動地說:“真沒想到京城裏的人都那麼熱情親切,對我那麼那麼支持和關心,嫁到京城來真是太好了。”

“夏、桔、梗,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嗎?”開堂問審了!

在發怒到極限時,解索衡反而雙手環胸,睥睨著不知死活,還對著他拚命傻笑的女子,聲音咬牙切齒到教旁邊的人都知道夏桔梗要遭殃了。

在五樓用膳的客人,每個人都找到一個可以躲藏又能看戲的好位子,個個直直地盯著前方那對夫妻。

“相公,那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何事嗎?”她漾著笑,一臉甜蜜地說。

解索衡頭頂被氣到冒煙,怒咆:“別岔開話題!你讓全京城的百姓看了一場大笑話,最要不得的是,你竟不顧自身危險跑去屋頂!”

“厚!你擔心哦?”她對他拋媚眼,笑得甜滋滋。

“我……”解索衡一時語塞,怔住。他擔心她?“我沒有!”他狡辯。

“我知道,你害羞嘛!”

“我沒有!”他再吼。

“別噴口水啦!”她笑著縮肩躲開,瞅著他的怒容,又撒嬌地偎過去,擁著他,討好地說:“生氣了?好嘛好嘛,我不躲,讓你的口水淹死我,我也死得甘心。”

她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反倒令他覺得自己氣得過火了。

“下次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氣死人了!但他雙手還是忍不住輕摟著她嬌弱的身軀。

看戲的客人個個傻眼,怎麼脾氣火爆的解索衡就這樣敗在傻娘子手中了?

“那要不……”夏桔梗水眸滴溜溜轉一圈,笑道:“咱們條件交換如何?”

“條件?”他大皺眉頭,她又想做什麼了?

“你把胡子給剃了。”

“不行!”不假思索的駁回,萬事皆可商量,唯獨此事免談。

“你不吃虧的,你把胡子剃了,我聽話,不上屋頂,好嗎?”

瞪著她明媚笑臉,他堅決道:“免談。”

“你考慮看看嘛!要不,每次你要親我,胡子都好紮人,不舒服。”

躲起來的客人們個個睜大眼,豎起耳朵聽著。

“喂,你說什麼?這種閨房之事,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解索衡橫眉豎目地怒瞪那些看戲的客人一眼,客人們嚇得落荒而逃。

“哇,那些人全跑了,是怕聽到什麼嗎?”她摸著下巴,斜著腦袋思考。

“怕聽到你說什麼驚人之語。”他拉著她往樓梯走。

快帶她回府,要不然,她不鬧得酒樓不得安寧才怪。

“要回去了嗎?”

“你還想賴在這裏?”他問。

“不是。你剛才從馬背上咻地飛到頂樓,好酷哦!不如咱們再咻地飛到樓下,拿了我親自釀的酒,再上馬回府,好嗎?”她好期待好期待哦!可以飛耶!

俊臉又是黑線籠罩,猶豫了一下,猛然將她抱起,飛出五樓。

“哇——好棒!飛起來了!”夏桔梗欣喜若狂,還不斷向街上的人揮手。“大家好,我飛起來了耶!”

解索衡深吸口氣,他作了一個蠢決定,不過……她的笑容好幸福,他竟也受到一絲絲的影響,莫名愉快起來。

安全落地,夏桔梗開心地在他頰邊啵兒了一下,他驀地臉紅了,隻見她向馬夫拿了一壇酒,吃力地往他這邊來。

她太瘦太柔弱了,寶文說她抱著酒在街上晃了好多遍,就為了要表示誠意,讓他親嚐第一口……心暖暖的,上前抱住酒,瞅著她,眼色溫柔得似要化出水來。

“回家再喝吧!”她勾著他的手臂笑道。

這天入夜,外頭更深露重,夜色中,曇花獨自開得芬芳宜人,隻可惜沒有賞花者,隻能孤芳自賞。

“啊!”他滿身大汗地坐起,又作噩夢了。

“怎麼了?又作噩夢啊?”夏桔梗揉著睡眼,憐惜地拍拍他的頭,嬌眸半憨道:“來來來,我唱安眠曲,你就能安詳入睡。”

他轉臉死瞪著她,目光陰狠,話從牙縫裏迸出來:“你知道我作什麼噩夢嗎?”

“哎呀!相公,我和你還沒那麼心靈相通,通通通……通到連你作什麼夢都知道。”她掩嘴吃吃笑。

原來相公那麼想跟她心靈相通呀!嗬嗬……

“夏桔梗,我問你,你究竟在酒裏加了什麼?”他狂咆,白天是嚐到她親釀的酒了,但那是他喝過最難喝的酒,所以他作了噩夢。

“秘密,說了別人會盜用。”她神秘兮兮地說。

“說!要不然我掐死你!”怒火狂燒。

“桔梗啦!我把桔梗揉碎,把花汁放入酒裏釀,一方麵可以袪寒,一方麵……嗬嗬……你吃了桔梗,好像我把吃進肚子裏一樣,那我就跟你融為一體了。”她羞怯地將紅通通的臉埋進手掌裏,不時偷望他。

“你不知道桔梗味苦味辛嗎?”他覺得自己快被毒死了。

“咦?是嗎?”她困擾地思索起來,原來問題出在這裏,她突然擊掌道:“要不下回用薄荷,涼涼的,一定好喝。”

“我……我殺了你!夏桔梗。”大怒的解索衡氣得翻身壓住她,掐住她纖弱的雪頸,瞪住她無辜的嬌顏。

夏桔梗嬌顏驀地嫣然羞怯,小小聲地、竊喜地說:“相公,你想要我,是不是?”

“我想要——”殺了你!

“你想要?好唄!要溫柔哦!”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眸。

“你!”他氣得說話打結。

夏桔梗害羞地為他脫去衣裳,溫柔地撫摸他的胸膛,柔媚笑語:“相公,我好愛你哦!”

單單一句溫柔的甜言蜜語,聽在向來剛強的解索衡耳裏,竟莫名地澆熄滿腔怒焰,他目光深邃,****漸升。

“是該好好懲罰你這個笨東西。”他的聲音變得沙啞,惡意地笑了。

“懲罰?”她做錯了什麼呀?

他驀地低下頭,狠狠用力地吻住她迷人的櫻唇,輕輕咬著,又不舍咬傷她。

一觸及她口中甜蜜,哪管什麼酒、什麼噩夢,他隻想霸占她、掠奪她的一切。

本來一場夫妻大戰,在她誤解之下,變成汗水淋漓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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