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法號法能,是法空大師的師兄。”二大伯一臉嚴肅地說道。他的樣子與法空大師可是相去甚遠。這時,一個年輕和尚走了過來,他將我們引到了塔中。這座塔從外麵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但是它依山而建,塔身鑲嵌到了山中,所以塔內大殿並不小。
來到內室之中,我發現法能大師已經換上了一件破舊的袈裟。他前麵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條繡著奇形怪狀圖案的毯子。毯子上麵寫著一些怪異的文字,竟然與之前在盒子上看到的一模一樣,隻是毯子上的字似乎是按照一定順序排列的。
法能大師輕輕地揮了揮手,讓二大伯和小和尚都出去了。他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麵,然後微笑著問道:“你叫閆誌洋吧?”
我連連點了點頭。他神秘地笑了下,繼續說道:“你的上一代守陵人將這個留下來,讓我傳授給你。”
我好奇地望著和尚,隻見他微笑著說道:“你聽過燈下問嗎?”
“燈下問?”我一頭霧水,這個名字我倒是第一次聽到。
隻見法能大師拿出一盞奇形怪狀的燈,燈座是三角形的,燈身中間完全是鏤空的,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肚子,應該是盛放燈油的。可是,這盞燈卻沒有燈芯。
“敢不敢試試?”
“怎麼試?”我越發好奇了。
“你拔幾根頭發給我。”
我不解地揪下幾根頭發交給他,隻見他將那幾根頭發稍微搓了下便放在燈中充當燈芯,然後輕輕點燃。他將屋子之中的電燈關掉,隻剩下眼前的這盞散發著黃白亮光的燈。
“誌洋,下麵我就要教你運用燈下問了。”和尚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心中想著最想見到的一個人,當然這個人必須是一個已經過世的人。”
已經過世的?我心想我現在最想見到的便是閆宗敬了。
這時,和尚又從桌子下麵拿出一個玻璃球,輕輕將其地放在桌子上,然後淡淡對我說道:“你要集中精神。”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忐忑不安地默念著閆宗敬的名字。忽然,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我的脖子,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和尚對我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他已經來了!”
瞬間,我的血液像凝固了一般。我不住地向四周打量著,可是屋子中除了我們兩個並沒有別的什麼人了。當我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個玻璃球上時,頭皮不禁一陣發麻,隻見那玻璃球中出現了一個二十來歲穿著一身將軍服飾的人。我的膝蓋不由地顫抖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問他一些問題了!”和尚輕輕地說道。
我咽了咽口水,問道:“陰陽神殿究竟在什麼地方?”
隻見那個玻璃球忽然毫無征兆地自己運動了起來,像有了生命一般,在那個繡著很多奇怪符號的布上滾動著,偶爾在其中的一個符號上停留一下,然後繼續向下一個符號滾動。
滾動了好大一會兒,那個玻璃球終於停了下來。我驚訝地望著和尚,隻見和尚眉頭緊皺地說道:“手劄!”
我恍然大悟,原來閆宗敬的手劄之中真的有陰陽神殿的下落,我不禁暗自驚喜。
正在此時,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眼前那盞燈晃動了兩下熄滅了。整個屋子立馬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不要走我的老路。”
我神經一下子繃緊了起來,冷汗涔涔地向四周望去。忽然,屋子裏的燈光亮了起來,原來法能師父按下了開關。我從驚恐之中恢複過來,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是巫媛媛母親邱朗月打來的電話。
我急忙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