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夕月終於是放心了,默哥哥不會騙他的。隻是雖然知道媽媽和青檸不會出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歎了口氣:“其實在這之前,我本想著,這戲完了,就來找你。那怕給你當小三也好,一起帶大我們的孩子,但是真正有了這個機會的時候,我卻不知道這樣是好不好,我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張默從後視鏡裏看了看穆夕月說:“怎麼了?我們的願意都要實現了,為什麼還不開心?”

“我想象中的情況不是這樣的……”

張默打斷了她:“花卷很快就回來了,還有過兩天,周若曼和林果的婚禮就要舉行了,說來也巧,和林廉名的葬禮同一天。”

“林廉名死了?”穆夕月說:“我聽說沒有生命危險啊!”

張默搖了搖頭:“聽說是醫療事故,不過死了好,那種人,本就該死。”

穆夕月問:“你和周若曼有一腿吧!”

“吃醋了?”張默問,見穆夕月沒有回答又說:“還記得賀然來的A市那天,林廉名把周若曼叫到和我們一個旅館,結果第二天早上,他老婆來抓奸,周若曼差點沒死在他手裏。周若曼太可憐了,就安排林果幫周若曼一把,沒成想林果和周若曼還出真感情了。”

穆夕月心裏一驚:“你殺了人?”

“你才殺了人!”張默趕緊說:“話可別亂說,林果是自願的,醫療事故跟我也沒關係。”

“默哥哥,千萬不能殺人!那些人都瘋了!”穆夕月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的,不再說話。

……

……

又回到了當初和張默一起待了很久的出租屋,什麼都沒有變。張默每日都來,但是隻是簡單得和穆夕月聊聊天,一起吃了飯,便又匆匆離開。

穆夕月打從張默說了花卷與媽媽怎麼樣了,雖是有些擔心,但也較之前好了很多。張默很是體貼,穆夕月覺得似乎回到了以前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

今天起來穆夕月就感覺很不舒服,周身都疼,想來又是發燒了吧。穆夕月便自己穿起衣服,在樓下召了輛出租車。

“嘿!”出租車司機衝她笑了笑:“穆夕月,還記得我嗎?”

穆夕月覺得很熟悉,想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坐到他的車,於是說:“是你啊,怎麼又是你拉我,你女兒好吧!”

“哎喲別提了,現在好不容易大學快畢業了,非要去參加什麼選秀,要當明星!去哪兒啊,這次再去鬧婚禮,我可不拉你去了啊。”

穆夕月笑了笑,抽了抽鼻子:“醫院!”

“免費!”

“謝謝!”

“謝什麼謝,你這新電影要上了吧!”

穆夕月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檔呢。”

穆夕月腦子暈暈沉沉的和他聊著,聊了一會兒,話題又扯到了他女兒身上,他問:“穆小姐,你說現在這娛樂圈,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這些小年輕都想往裏進,拍戲又累吧,還不穩定。”

“我也不曉得嘛,之前我認識個人,明明記者幹的好好的,也是想演戲。”穆夕月歎了口氣,想起了黃長安。

“醫院到了,穆小姐,以後要是有機會碰到我女兒,你就幫照顧照顧。”

穆夕月下了車點了點頭,看著他的出租車開走,心想:如果以後知道是您女兒,我就給她趕出這個圈子。

躺在病床上,聽到了電話響,穆夕月看了是張默打的,接了起來便說:“發燒了,在醫院。”

不一會兒,張默到了醫院,便守在了床邊。一連兩天,穆夕月高燒不退,時暈時醒,張默一眼沒合,回去熬了三次稀飯,直到第三天早上,穆夕月醒了過來看到正著急萬分的盯著她的張默笑了笑說:“默哥哥,你傻啊,守了多久?”

“餓了麼?”張默趕緊坐床頭拿了保溫盒,打開,裏邊的稀飯還是溫熱的。

穆夕月坐了起來,看著張默小心翼翼的喂自己吃著,不覺眼淚就流了下來,揉了揉鼻子說:“我爸的書,你什麼時候幫著出版啊!”

“等你病好了,舍得把稿子給我了,我才能幫著出啊!”張默白了他一眼。

穆夕月歎了口氣:“默哥哥,我發現我們繞了好大一個圈,結果又回到了原點!”

“別瞎想了,一會兒我讓護士來給你量量體溫,要是退烤了,我就送你回家。”

“嗯!”穆夕月想了想說:“默哥哥,我能見見黃樂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