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潔嘖了一聲，推了一把袁泰：“要不是暫時沒有合適的男人，你看我還理不理你。”
袁泰趕緊點了點頭：“一會兒你勸勸她唄，你口才好。”
“勸個屁！”劉君潔歎了口氣說：“袁泰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不準你再參合她們的事。”
“行！”袁泰趕緊拉著劉君潔上了樓，電梯門一開，成子鈴立時哭了起來：“我嫂子把我趕出來了。”
“你不是有鑰匙麼？”
成子鈴征了征：“對哦！”這才趕緊掏出了鑰匙開了門。
袁泰看著房間裏一層不染，很整潔，歎了口氣。從B市回來後，他便再也沒到過這裏來。
袁泰喊了幾聲胡英麗！沒有人回應，成子鈴指著她的房間門說：“袁哥，這門打不開，我嫂子肯定在裏邊。”
袁泰推了推，門反鎖了，也沒想太多，趕緊開始撞門。
“砰！”地一聲過後，成子鈴便跨過撲在地上袁泰竄了起來。
“袁哥，快打電話，我嫂子又割脈啦！”
……
……
胡英麗有了意識後，睜開眼，哭笑了一下，對守在床邊的周子華歎了口氣。
“喝水麼？”周子華問她。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我知道你恨我！”周子華卻是扶起了她，又將水遞到了她而前：“和媽聊聊唄。”
胡英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想伸手接過水杯，這才發覺右手使不上力。周子華說：“別動了，我喂你喝！”
胡英麗低頭喝了一口水，微甜。
周子華這才把杯子放下，坐在床邊，盯著窗外說：“你恨媽吧！”見胡英麗沒有回答，又接著說：“其實……”
“恨？”胡英麗這才似乎是回過神來說：“恨有什麼用，人都沒了。”
周子華歎了口氣：“現在想想覺得我這些年來，變化滿大的。沒到成家的時候，我就盼著李狗蛋快些長大，長大了就讓她和袁芳趕緊結婚，然後那裏都不要去，就守著我那個小店，給我生幾個孫子。可是這到了成家以後，我就發現事越來越多，要擔心的人也越來越多。漸漸的好像李狗蛋啦，袁芳啦都變得不怎麼重要了。當初狗蛋回老家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的時候，說實話，我當時就想好好揍他一頓，然後狠狠的罵罵那個不是太正經的女孩，讓她離我兒子遠一些，我兒子以後要娶的是那得是門當戶對的姑娘。”
周子華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說：“狗蛋我是綁著回來的，女孩我也罵了。隻是我沒有料到她在我們走的第二天，便自殺了。說實話，我沒有感覺，甚至於我還覺得她該死。”
“哼！”胡英麗冷哼了一聲，苦笑著問：“成子玉肯定很恨你。”
“那個時候，不光狗蛋恨我，他爸也恨我，他爸雖然身子動不了，可是嘴卻沒閑著，罵我心黑，罵我是個妖婦，說我殺人就算了，還要誅心。從那以後好長一段時間他都不理我。我想吧，你不理就不理唄，反正我做的事是對的，我做的事都是為了你成家著想，成子玉是你的兒子，那他的女人就不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那……”胡英麗有些欲言又止。周子華搖了搖頭接了話：“可以不這麼做，又能怎麼做？那時候賀家老找麻煩，如果不用這幾個孩子的婚姻去綁著以前的那些人，那成家還有什麼？狗蛋他爸畢竟隻是一個上門的，子鈴他媽死了以後，成家還有什麼人？這麼多年賀家一直見縫插針的，想把成家趕盡殺絕，我也想啊，大不了把狗蛋他爸的家業都賣了吧，出國找個地方過簡單些的生活，但是那樣做的話，我不保著成家的農業，讓他們有所顧及，可能成家所有人早就被殺光了吧。”
胡英麗歎了口氣：“可是也沒有必要逼死那個女人吧。”
“我沒料到她會跳樓。”周子華很平靜：“就和我沒料到狗蛋那天會跳樓一樣。一個十七八婚就進了別人家的女孩，跟了一個紈絝子弟。我隻認為，當時那個女孩隻是為了，狗蛋新認的這個爹，所以才勾引的狗蛋。如果換了你，你會怎麼做？”
“我沒有兒子，我不曉得！”胡英麗扭過頭。
周子華也沒理她臉上的不屑：“再後來，狗蛋出國回來後的事，你也知道，或者他一直都很恨我。隻是因為我是她媽，所以才沒和我翻臉吧，總之我安排的事，他都照做。我第一次見到那個穆二丫的時候，我當時還以為當初那個女孩跳樓的消息是假的，隻是後來查了又查，才知道這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