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爺爺的故事(1 / 2)

經過之前茶鋪老人這一折騰,我差一點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

爺爺在臨終前,給了我兩樣東西:其一是我脖子上帶著的套環掛墜,另一件是一本筆記,也就是我現在手裏拿著的這本。

這本筆記是七八十年代的款式,原本筆記右側是用粗麻線一針一針的縫起來,但由於時間的侵蝕,麻線已經老化了,所以我又把它重新改裝了一遍。這本筆記的內容我在爺爺去世之後翻看過了,講的是爺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一場曆險。

我小心的把筆記翻到最後一頁用手舉著懸在空中方便老人能看到,那一頁記錄著一份地址和幾句話。

老人睜開眼,抬手摸著那張已經泛黃的紙張不說話,就像是之前看我胸前的掛墜一般,我又看到了那種悲切眼神。我暗自歎了一口氣:看來爺爺的那件事對這位老人的影響確實很大。

老人流著淚,一字一句的念著我爺爺留給他的話:“煙頭,我最高興的不是我能活著,而是我知道你活著。我知道你擔心,所以我讓孫子去看你,你就安心吧,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哥倆都留著條老命,應該高興才是。”

“是啊,該高興,該高興啊!還是你小子看事情通透!”老人拍著床鋪大笑,抹了把眼淚,迅速恢複了平靜,他盯著天花板,道:“孩子啊,你給我講講吧,老頭子我不中用了,看不了書。”

我點頭,把筆記收起來,憑著記憶複述其中的內容。

我爺爺的筆記裏寫的從他七歲記事起的故事,之前或許是年齡小的緣故,細節記述的並不清楚,筆記裏隻有個大概。

我爺爺生活在察隅縣,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藏族人。他原名姓李,出生在長沙,是個地地道道的漢人。

當年我爺爺出生的時候,正值長沙盜墓盛行,九門裏的盜墓家族更是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好手。我爺爺的父親是個瘸子,雖然他對我爺爺一直很好,但我爺爺卻在筆記裏反複強調說他父親是個很可怕的人,最初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用詞去描述自己的父親,但後來我爺爺筆記裏記錄的一件事讓我有了體會。那件事爺爺記錄的很詳細,每個細節都是,看來那時我爺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關那件事的內容我看了好幾遍,幾乎都能背下來,所以我就用我爺爺的原話來講述,這樣更生動些。

“小的時候父親從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在外人麵前露麵。那時小,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所以更是談不上好奇,就像是井底之蛙一般。在家裏,我唯一的樂趣是和母親在一起,母親在我記憶中出現的次數比父親要多很多,因為父親大多時間是不在家了。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不過這大概是一些不能讓我知道的危險的事。”

“那一天,我正好九歲,父親回來了,我很高興,想去要他抱,卻被母親捂住嘴躲到了裏屋。起先我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聽到院子傳來對話聲,才知道除了父親還有另外的人來我們家,所以我不能露麵。原來我並沒有想過為什麼不能見外人,隻是父親這樣說了,所以我就照著做,沒有任何理由。可就在那時,母親捂住我嘴的那時,我覺得很不甘心。”

“我咬了母親的手,利用母親吃痛的空檔,我叫出了聲。這真是一個傻到透頂的決定,我從沒想過那個逞一時之快的決定最後竟然導致我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到過我的父母。”

“那個時候院子裏一下安靜了,不一會我我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他的聲音冷的嚇人,我被嚇的一時都忘了呼吸。他問那個跟他對話的人:‘你聽到了什麼?’那個人嚇壞了,接著我聽到咚的一聲,似乎是那人跪下了,他的聲音是發著抖得:‘沒,什麼都沒聽見。李爺,我......‘再之後我聽到一聲慘叫,我聽到父親像是魔鬼一樣的聲音:’敢把你聽到的說出去,我就摘了你的腦袋,哪怕是張家也護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