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3)

其實,子予那天也從電話裏聽出了金珠珠的不悅,但他一時無暇顧及。

這兩天,他本來還計劃要和金珠珠一起去挑選家具,到現在也沒抽出時間來。

更讓他厭煩的是,這幾天常紅一到下班時間就頻頻給他打電話。如果他不接,她的信息就會一條挨著一條發過來,內容無非是什麼你今晚有何安排,回不回家吃晚飯,怎麼不接我電話之類的,看似尋常其實不尋常。

總之,常紅存心就是不想讓他清靜。由此看來,常紅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這離婚之事,一時半會兒還真急不得。

可他又怎敢把此類信息傳達給金珠珠,他真怕她會失去等下去的勇氣。但子予的拖遝以及這般不明朗的處事態度,還是讓金珠珠感到一種窒息似的沉重。

漸漸地,金珠珠覺得自己又陷入了一種更深的迷惘之中。她清楚地意識到了一點,如果她想和子予長相守,她就必須先學會等待。

至於說要等多久?最終又能等到什麼結果,她不得而知。

她覺得她在現實麵前再次失去了方向感,更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金珠珠開始足不出戶。子予不來的時候,她就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把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

她開始拒絕陽光,拒絕外界的一切。

子予已經幾天不來了,她不去想;她已經獨自在這黑暗中度過了幾個白天與黑晝了,她也不知道。

更多的時候,她隻是獨自麵對著電腦屏發呆,高興了寫上一段,不高興了又刪上一段。

她就這樣任由自己的心情時好時壞著。

子予給她下達的布置"幸福園"的任務也被她擱置在了一邊。

因為她覺得她還要好好想想:是否擁有了"幸福園",就真的擁有了幸福?

如果不是湘湘女又打電話約金珠珠去她茶樓喝茶,金珠珠都快搞不清她是不是已與這塵世隔絕了。

剛開始,金珠珠推托說她頭痛不想去。

但湘湘女聽說金珠珠頭痛,就要來看她。

金珠珠無奈之下,隻好答應她說:"好吧,我過來。"

在茶樓的包間,金珠珠又見到了陶。

這次,陶一改上次不修邊幅的打扮,穿著還顯得有點隆重,頭發好像也是專門打理過的。但金珠珠心裏總覺著有那麼點小別扭感,她覺著這似乎不太符合陶的風格。

出於禮貌,金珠珠微笑著衝陶點了點頭。

陶看似隨意地"嗨"了一聲,算和金珠珠打過招呼。但金珠珠覺得陶的眼睛在她身上還是停留了有一些時間,因為,陶接著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啊,這兩天有點犯偏頭痛。"金珠珠敷衍著說。

"她呀,都是寫小說寫出來的毛病,整天窩在家裏不出門。"湘湘女照例叫服務生給金珠珠沏了一杯七彩菊花茶。

金珠珠覺著湘湘女有點抬舉她,畢竟陶在場,她覺得有點不自在。

但她一時又不知說什麼好,隻自顧往杯子裏夾著冰糖塊。

湘湘女今天穿了件大紅的低胸裙衫,顯得既性感又嫵媚,還平添了幾分喜氣。

"怎麼,又要擺桌子啊?"金珠珠以為湘湘女又約她來湊數,悄悄地和湘湘女耳語了一句。

"不,待會兒啊,有個港商要來看陶的畫。"湘湘女笑著擺擺手。

"噢!"金珠珠心裏尋思,難怪陶今天打扮成這樣。

可同時,金珠珠又在心裏責怪起湘湘女來了,人家港商來看陶的畫,你喊我來湊什麼熱鬧啊,尤其在我這幾天見不得人的糟糕狀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