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秀演技(2 / 2)

“雖然一點都不記得了,”片刻,具俊表也有些艱澀開口:“可是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借用你具大少爺的原話,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要國家的律法何用?”吳敏芝含怨帶怒的嘲弄使得金絲草又送給具大少一個惡狠狠的眼刀。這還真是具大少的原話,之前在學校裏,吳敏智不小心從台階上絆了一下,手中的冰淇淋汙了具大少的鞋子,具大少竟然要她舔幹淨——與吳敏智一起的金絲草自然要為好朋友出頭,具大少就送了兩人這句話。

吳敏芝卻不管男女豬角又有什麼互動,她又努力作出一臉平靜開始回憶:“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也想忘記啊——可是你卻不肯放過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到我的夢裏大喊:你這個醜八怪,滾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拜這個噩夢所賜,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啊!別人的童年都是無憂無慮充滿了夢幻般的童話幻想,而我的童年卻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是我們家裏的公主啊!”

“在那之後,我躲在家裏三年沒有出門,因為一看到別人在看我,我就會想著他們一定是在嘲笑我,甚至晚上的噩夢也會不斷出現——你根本就無法想像那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沉默片刻,吳敏芝又幽幽開口,語氣似悲似喜,整個人卻看起來更加哀傷:“然後,我聽說做手術可以變得漂亮,絕望已久的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我去了德國,那裏有世界上最好的美容醫院——可是,一躺上那冷冰冰的手術台,我便開始害怕、後悔,即便手術時有麻醉,我看起來已經睡著了,可是那種刀子劃在臉上的痛覺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很疼啊,真的很疼——”

金絲草的低泣突然傳入耳中,吳敏芝才發現自己竟然再一次淚流滿麵,接過金絲草遞來的帕子微微轉身擦去臉上的淚水,吳敏芝又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我以為做了手術自己變漂亮了,那個噩夢就會結束,可是沒有——回到韓國,回到學校,噩夢又開始重複——快要被逼瘋的我在兩年後又去了德國,又重新經曆了一次那種自我摧殘式的手術——然而從德國回來,那個噩夢還是毫無止境侵擾著我,於是我又在兩年後去了德國手術——”

“三次,一共三次,我清楚地記得每一次手術時的痛苦,術後漫長而壓抑的恢複過程——隻是,不管手術後的我在別人眼裏變得多麼漂亮,可是一回到韓國,一回到學校,我還是害怕別人的目光,我不想去上課,不敢跟別人交往,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而最喜歡的便是一個人呆著,最好讓別人都找不到我——”

滿室沉寂中,吳敏芝突然又苦笑一聲滿是自嘲開口:“也許是老天可憐,讓我在網上結識了一個朋友,是他讓我認識到這十幾年來自己是多麼的愚蠢,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無意間的一句話自我折磨了這麼久,具俊表,我是美是醜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跟其他人也沒有關係,你們沒有資格評判!我們隻不過恰好在同一個學校讀書,比陌生人熟悉了那麼一點點。”

“那麼,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壓下心底莫名複雜的情緒,具俊表也故作冷靜開口:“道歉你又不需要,那麼——你想要什麼賠償?”

聞言,吳敏芝也一臉譏諷望著他:“K·R雖然遠遠比不上韓國第一的神話集團,可是爸爸也從來不會在金錢上委屈我半分。而且,具俊表,你的自大狂妄折磨了我十幾年,我是不甘心,不過你欠我的,我也已經討回來了,而且是靠自己的力量討回來的,不是靠著K·R公司和父母的庇護。所以,具俊表,收起你那一副施恩的臭臉,沒有了神話集團,你也不過是一個霸道、自大、任性、粗魯的高中生而已,哪怕你這張臉再好看,也無法掩蓋你性格的缺陷!”不要怪吳敏芝欺負小孩子,她就是要打擊卷毛兒到底,具卷毛如果不想承認自己除了一張臉真的一無是處,他就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與吳敏芝玩——如果在知道豔照門一事後他想報複的話。

而這也是吳敏芝今天會如此賣力表演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