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科瓦連科騎著自行車帶著華連卡,然後遇見了別裏科夫。

那個迂腐的人一臉驚恐的盯著他。科瓦連科偷偷的向後麵瞄了好幾眼,隻可惜華連卡好像完全沒有注意。

這就是別裏科夫,對任何新事物都有著恐懼情緒的中年男人。

這件事情其實科瓦連科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那天別裏科夫的來訪。

之前在學校裏感覺他就很不對勁,好像生病了的樣子,不過這並不管自己的事情。

因為天氣寒冷,別裏科夫穿的很多,這讓他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愛——雖然他的衣服都是那種陳舊的款式。

不過聽到別裏科夫的來意,科瓦連科心裏有一些微妙的不愉快,語氣也就變得嚴厲起來。

他是來找華連卡的。

雖然這樣,他還是讓別裏科夫進屋坐下了,畢竟,這樣獨處的機會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內心雖然是這樣,但是表麵上科瓦連科隻是冷冷的說了聲“請坐”,然後皺著眉頭盯著別裏科夫。

兩人相對坐著有10分鍾,雖然是死氣沉沉的氣氛,但因為欣賞著別裏科夫小心翼翼喝茶的樣子,科瓦連科並沒有覺得難熬。

“我上您這兒來,是為要了卻我的一樁心事。我煩惱得很。有個不懷好意的家夥畫了一張荒唐的漫畫,

畫的是我和另一個跟您和我都有密切關係的人。我認為我有責任向您保證我跟這事沒一點關係。我沒有做出什麼事來該得到這樣的譏誚——剛好相反,我的舉動素來在各方麵都稱得起是正人君子。”

真是符合他性格的言論。科瓦連科在心裏麵想到。到現在了竟然還在糾結那種事情。不過他關注的重點其實是他對華連卡的稱呼——和您和我都有密切關係的人。

該說可笑還是竊喜呢,訂婚的對象是這樣的人。或者說,自以為掌控了別裏科夫的姐姐,是否會感到一絲挫敗呢。

科瓦連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回話,之後,別裏科夫又開口說道:“另外我有件事情要跟您談一談。我在這兒做了多年的事,您最近才來;既然我是一個比您年紀大的同事,我就認為我有責任給您進一個忠告。您騎自行車,這種消遣,對青年的教育者來說,是絕對不合宜的!”

哦,竟然是對自己發出警告嗎。

從小到大,科瓦連科甚少收到別人的批評,沒想到這次,竟然被一個自己完全瞧不上眼的人指責了。

內心究竟是憤怒還是對別裏科夫迂腐的言論的不滿,亦或是對自己被別裏科夫提到並惦記了幾天的一絲竊喜,科瓦連科自己也是分不清楚的。

反問了一句“怎麼見得?”後,就是別裏科夫永無止境的套子似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