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我們才剛來幾天啊,怎麼就說要回家!人家還沒玩夠嘛!”
“已經三十八天了!”關文天提醒這精力超旺盛的女人,同時一個白眼也翻了起來。
是當初稀裏糊塗地一通亂吃亂補給補過頭了麼?為什麼這女人醒來之後就好像全身時時刻刻都精力十足的樣子?愛玩、愛鬧、愛吃、愛……對,就連做那事的時候,也都變得主動起來。
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手不受控製地又捏上她的臉蛋,往起一揪,肉肉的,手感好極好。
“討厭!又捏人家!不理你了,我去趕羊!”一邊說著一邊朝不遠處的羊群衝去,關文天眼一閉,不忍看到羊群被她衝得七零八落的樣子。
沒錯,這女人正是他摯愛的王妃——冷曼冬!
當年自召明朝回來,他本已神精渙散,心灰意冷。抱著她一路策馬狂奔,卻在一個小山坡處失足跌下馬背。曼冬的後腦剛好撞到了一處凸起的石頭上,怎料這一撞,竟又自她的口中噴出一大口暗黑色的血來,隨後,人也跟著咳了兩聲。
就是這兩聲咳,讓關文天已經變成死灰的心又重新燃燒起來。他知道她沒死,不管怎樣,隻要人活著,就會有一線希望。於是重新將她抱回馬上,這一次不再無意義地狂奔,而是帶領著兵馬有序地返回天德朝。
說來也巧,剛回了宮中,正遇到世交好友韓天前來拜訪。這人家裏祖傳醫術,精湛高明,卻從不輕易行醫,但凡被他所醫之人,除去故友摯交,其它的,必要取走人家一樣最珍愛的東西。就像五年前他行走至江南,當地首富得了不治之症,經他的手,不出三月人已無礙,可是韓天卻要走了那戶人全部的家當。那富豪也不含糊,金庫鑰匙朝他手中一扔,帶著妻女遠離塵囂,隱居山林去了。而韓天則將那人家財散盡,方圓數十裏的貧民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接濟。
關文天與他當然算做故友,韓天見這情況後二話不說,立即為曼冬診斷傷勢。瞧過之後,韓天遂將隨身帶著的一隻小壺拿出,打開蓋,讓她一聞,曼冬立即自痛苦的掙紮中安靜下來,昏昏而睡。
“這隻能起到鎮定之用,若想解了她的毒,必需要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找到一種草藥——九尾草!”
“九尾草?”關文天猛然一震,隨手為曼冬掩了掩錦被。“據說那九尾草是在西域生長的一種植物,百年一出,而且還是藏在深山裏,想到得它……”
“容易!”
聽他這話,關文天也笑了,韓天既能這樣說,那便說明那東西……
“你還真是好命,碰巧我剛自西域訪友回來,這九尾草,正是我那好友送予我的禮物!”
於是當即吩咐了下人,將這草藥用七成熱的水浸泡兩個時辰,然後搗爛,再放入鍋中加三倍的清水煎煮一個時辰,送服即可!
按著他的說法如數照辦,一日之後,曼冬果然轉醒。而關文天也像是重新活過一樣,整個兒人又重新注入了活力。
之後的日子,他幾乎找遍了關內關外所有的上品佳藥,隻因韓天說的要好好的給曼冬調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