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大典如期舉行,盛大的儀式令人驚歎。
皇子溪似要證明他所言非假,給一思的竟是迎娶皇後的禮儀,鳳冠霞披亦是皇後該有的行頭。所謂的大禮大約便是這皇後的頭銜。
一思按禮由著皇子溪親迎,同坐金鑾入了朝堂,高坐在朝堂的黃金龍椅上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而後宣讀冊封文書。
按著風潮古都的禮儀,冊封皇後需要先經過文武百官的同意,而後再昭告天下,才能立書冊封。而皇子溪未得到太後同意便未昭告天下,在朝堂上他亦直說迎娶一思為妻,並未議到冊封為後。
如此一來,一思入了朝堂,底下便一片嘩然,臣子們眾說紛紜,大多皆是反對為主,太後一黨係最為激烈,到了後來全然不顧皇帝顏麵,當著一思的麵便嚷,“妖孽不誅,承國必亡,我王已然被妖孽所惑。”說得憤恨時,竟個個斷然離去。
隻是皇子溪哪裏能讓他們就此走掉?他早已安排妥當,細心一點的臣子皆能現,今日朝堂外的士兵多了一倍,且不是原先那些,今日守在外麵的,皆是藍墨手下的近衛軍。
那幾個大臣才走至門口,便被攔了下來,守衛告知,“皇上有諭,冊封大典未完前離去者視為牟逆,斬立決!”
如此一說哪裏還有人敢出去,一個個便退了回來,隻有國舅傅禮出硬是不回,強行要出去。皇子溪一個眼色,左右守衛竟真將他拿下。
傅禮出大嚷,“妖孽橫生,承國亡,昏君!昏君!!你如何向你母後交代!!昏君!!”
大殿內鴉雀無聲,皇子溪沉著臉冷道,“冊封之事,朕心意已決,若有愛卿有異議,大可出得這門去。”
皇上都如此說,哪裏還有人敢以身涉險,個個低頭不敢言語。
皇子溪見勢,便吩咐林福之宣讀冊封金詔。
林福之遲疑了片刻,看了看皇子溪終究站前一步,展開詔書就要高聲宣讀。
隻是他才要開口,堂外竟想起了鍾聲,哀怨的鍾聲乃是宣告有人離去,而在整個皇宮裏隻有三個人離去會用鍾聲宣告,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皇後,還有一個便是太後。
一思微愣,太後尚未出席今日的大典,乃是因為鳳體欠佳,還是因為不願?那此刻的鍾聲該不是……
正想著,堂外便有太監哭著急報,“皇上……皇上……太後娘娘……她……她斃了……嗚嗚……”
朝堂大臣聞之又一陣嘩然,好不容易肅靜的朝堂又熱鬧了起來,有人立馬諫言道,“皇上,禮典有雲,國殤時三月不得婚嫁,這冊封之事實不可今日行之,亦不吉利啊……”
皇子溪不怒反笑,幽黑的深眸淡然如水,竟是看不出一點喜怒哀樂,而後竟是說道,“繼續!”
文武百官皆為之驚愣,不想皇子溪竟能說出這等話來。
一時朝堂又議論紛紛起來,不是覺得皇子溪瘋了,便是真受妖孽魅惑,不知禮數情感。
林福之亦是不可置信,忙疑惑似的喚了聲,“皇上……”
皇子溪仿若未聞,竟又說了聲,“繼續……”
一思大驚,隻覺今日的五哥極為反常,可不同在何處,她又說不上來。
林福之頓了頓,麵落難色。
皇子溪又說了一聲,“繼續!!”
一思再看不過去,皇子溪到底要將她置於何地?她根本不稀罕這個皇後,他給她的這個大禮,她根本不稀罕,她想起身卻硬是被皇子溪按了下來,他輕聲道,“五哥說會送與一思一個大禮,禮未到,好戲未開始,一思怎可離去?”
說罷,他又道,“繼續!!”
林福之再不敢拖遝,便又展開詔書,就要宣讀,隻是終究還是未能宣讀成,這次是宮門外轟然響起的拚殺聲打斷了林福之。
大臣們隻覺慌亂,未能明白過來,宮門已破,國舅傅禮出率軍而來,原是早已有了安排,傅禮出被拉出去時便被人截獲,而那鍾聲便是逼宮的信號。
傅禮出直嚷,“誅妖孽,殺昏君。”便衝了進來。
一思微愣,皇子溪所謂的好戲便是國舅逼宮麼?
可這於她又有何意義?
她不明所以看向皇子溪,他臉色依舊,篤定如山,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一思一怔,隻覺今日的戲似乎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