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路千把《十國春秋》即將取消陣營上限的消息藏在心裏，全力渲染玩家數量暴增問題：“域外魔增速極快，81到810，再到8100、81000、81萬，每次都是十倍增速。前些日的第六輪域外魔降臨，又是十倍增速，域外魔總數已經劇烈膨脹到810萬之巨。”
關複炐隻能片麵感知玩家密度急速上升，無法統攬全局獲得玩家的準確數據。關複炐吃了一驚：“810萬？”
賀路千：“是啊。”
關複炐緊皺眉頭：“安車骨入寇前，樂州大約900萬人口。域外魔的數量，竟然直追五分之一樂州，真是太恐怖了。”
關複炐沉默好一會兒。
大約十餘分鍾，關複炐才考慮清楚。
關複炐：“域外魔不死不滅，稍有智慧，都不該忽視他們。但你可知道，我與世炐、乃至傅永炐，為何都不願意參與此事嗎？”
賀路千搖頭。
關複炐自問自答：“烙朝到現在，域外魔降臨事件傳總計發生過五次。但是，之前的四次，影響都比較，域外魔總數較少，與我們的交互也相對有限。”
“第一次域外魔降臨，大約4000頭域外魔。那時的域外魔普遍沉默寡言，隻有各門派掌門、副掌門、護法等少數特殊人物，才能與他們有限交流。而且，域外魔的交流效率極差。我們與域外魔一句話，域外魔往往遲鈍拖延一炷香時間，才慢悠悠回答。其中有些域外魔，每一句話甚至敢遲鈍思考一刻鍾。”
“第二次域外魔降臨，大約10000頭域外魔。”
“第三次域外魔降臨，大約60000頭域外魔。”
“第四次域外魔降臨，大約15萬頭域外魔。第一次降臨到第四次降臨，域外魔的表現越來越像一個活人，與它們話不需要再等待，與它們可談論的話題也越來越多。但無論如何，域外魔總是隻與少數人交流。假如三山港有數萬百姓，那些域外魔隻肯與少數賣武器的、賣食物的數十或百餘人有限交流，奇怪地對其他數萬百姓視而不見。”
“所以，現在的第五次域外魔降臨，其實與前四次有著翻覆地的變化。隻我知道的，原國、內陸、樂東島就同時湧現不計其數的域外魔，規模前所未有龐大。而且，域外魔這次竟然不再無視普通百姓，它們與三山港軍民交互，也與本地土著部落交互。若不是它們照舊不死不滅，我簡直懷疑他們隻是一群從而降的豐人、部落土著。”
關複炐帶來了新的情報。
前四次玩家降臨，與土著世界的交流並不流暢，話都要延遲好一會兒。
等等……
分析到這兒，賀路千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玩家世界科技樹低於地球二十一世紀，外隕石雨那年，其遊戲行業的發展水平最多相當於1998年或1999年。隕石碎片的出現，把玩家世界的遊戲行業直接從網絡遊戲蠻荒時代大跨越地帶到虛擬現實時代。因為思想跟不上技術進步，相關從業者利用隕石碎片設計虛擬現實遊戲之初，觀念非常陳舊。
《十國春秋》之前，已經有四款知名的虛擬現實遊戲，其中第一款虛擬現實采用了文字為主的交流方式。即NP話聲音傳入玩家耳中同時，屏幕顯示相應的文字內容，以方便玩家準確理解；玩家回饋NP的方式，則是在輸入框裏輸入文字，檢查無誤後再一鍵發送。玩家而今總結虛擬現實遊戲行業六年來的發展，笑著把這款遊戲稱作文字版虛擬現實。
關複炐所謂的延遲，真相是否是玩家文字輸入轉換成語音的時間差？
所謂的前四次降臨，真相莫非是《十國春秋》之前的四款虛擬現實遊戲？
若真如此，外隕石雨越發值得懷疑了。
或許，外隕石就是長生石？
玩家世界利用外隕石碎片研製虛擬現實遊戲，真相就是玩家世界通過長生石，以遊戲化方式連接到了土著世界？七塊長生石，其實是兩個世界相互連接的節點？賀路千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