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又回來,假如林凜沒有問題,林凜母親肯定有問題。
真相到底如何呢?
賀路千泰山崩而色不變地把疑慮藏在心裏,決定耐心等待更多的實驗結果。待賀路千引導林凜發展其他信徒,待其他信徒的信仰效率繪製成數據圖標,再來分析林凜和林凜母親究竟誰比較特殊。
弄清楚林凜母女異樣緣故之前,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賀路千和藹可親與林凜母女客套交流一陣兒,以林凜母親到訪為由終止林凜的今日學習計劃,笑嗬嗬鼓勵林凜母親領著女兒回家慶祝。
當夜裏,林凜母女興奮交流大半夜,熬到不能再熬時,一覺睡到亮;與此同時,秦島慧子、石川真二、英靈海皇等三人不約而同放棄了學校課程,各回各家休息恢複。
又是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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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林凜準時起床,心情美美地吃了一頓母親精心準備的早餐,心情美美地拎著便當盒準點擠入公交車。
準時趕到學校,林凜略略有些緊張。
下意識望了一眼保安休息室,林凜驚訝發現那裏並沒有熟悉的秦島慧子身影:“咦,秦島慧子來晚了?”
林凜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11戰身體素質,外加岡田校長的巴結承諾、賀路千的神祗庇護,林凜已經有底氣在校園裏虐菜。例如,昨日丟皮球反擊近藤美玲。
但林凜把秦島慧子視作同一層次對手,仍舊情不自禁地擔心害怕。林凜害怕鬥不過秦島慧子,像石川真二那樣被秦島慧子踩在腳底下羞辱,墜崖跌回昨日之前的黑暗絕望;林凜又害怕她讓賀路千失望,好似一團爛泥,無論如何都扶不起來。
盡管賀路千提出的改造學校方案早晚都要對上秦島慧子,林凜卻消極地希望能晚一日就晚一日,能拖一日就拖一日。
林凜心裏這樣想著。
但走過空無一饒保安室,林凜卻又莫名其妙覺得有些遺憾。
腦海裏閃過賀路千昨日的囑咐,林凜過教學樓而不入,徑自走向昨日與岡田校長交涉的辦公室。豈料,辦公室大門緊鎖,林凜找來找去,始終找不到岡田校長的蹤影。林凜習慣性擔心憂慮,祈禱懇求賀路千幫忙解決問題:“神靈哥哥,校長是不是想反悔啊?”
賀路千理解林凜的懦弱遲疑,卻不準備把她培養成隻會召喚自己的巨嬰,按部就班展開性格教育:“林凜,有些事你應該學會自己處理……”
而後,林凜在賀路千的教學指導下試著學習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跑到教職工出沒頻繁的其它房間,攔住數位路過的教職工詢問岡田校長在哪裏。
林凜遲遲知道,原來岡田校長身為清川女子高校校長,卻不會長時間留在學校裏辦公。除了必須到場的會議和類似昨日的突發事件,岡田校長一月也難來學校兩三次。真正負責清川女子高校日常運轉的,其實是昨日陪同岡田校長與林凜交涉的數位副校長。另外,副校長們也有副校長的特殊待遇,他們並不會像任課教師那樣每日準時趕到學校,
簡單厘清清川女子高校的運轉框架,林凜陸續撥通岡田校長及數位副校長的電話,根據賀路千的改造學校方案索要權力。
岡田校長及數位副校長都不願意得罪一位前途光明的不滿十六周歲祭酒,全都毫不猶豫履行了昨日承諾,慷慨答應林凜的所有合理要求:“林殿,請你放心去做吧,學校絕不會扯你後腿。”
與學校高層達成口頭協議完畢,林凜複又按照賀路千的建議尋找世界語教師。
名為杉山惠梨香的世界語教師被突然出現的林凜嚇了一跳,她慌裏忙張從座位上站起,提心吊膽招待林凜。林凜討厭杉山惠梨香,冷哼提醒眼前這位世界語教師:“提前給你一聲,我可沒有原諒你。”
杉山惠梨香猛地渾身一僵,臉色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