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要的東西準備好了!”片刻,純琳已經麻利的準備好了清淡的食物,恭敬的站在一旁。
司徒玨曾答應她,把師傅招進宮來不會為難他,但她卻沒有想到他會把師傅關進天牢。那她就要明目張膽的去見師父。
手腕上抽痛的讓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時間的緊迫,醫理雖然她不擅長,但是自己的毒有多厲害她自己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因為她從小和毒藥接觸,或許她根本撐不了這麼久,隻是即使這樣她還是沒有時間了。
如今她的身份進天牢並沒有多大的阻攔,蒼國上下不知道南宮麝的人已經不多了。她一到天牢門口,看守的奴才就恭敬的帶著她進去。
裏麵的環境並沒有想象中的差,但還是潮濕,陰暗。當她靠近關水絡蒼的牢房的時間,顯然這裏的空氣比其他的地方好一些,吃住也是經人特別照料的。
水絡蒼一如既往安靜淡然的坐著,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沒有一點該有的戾氣,似乎對他來說這裏並不是什麼天牢,而依舊是他住在伶月宮裏。
上官璃虛弱的腳步從踏進牢房開始,水絡蒼就已經感覺到了。
他從容的看著上官璃:“我知道璃兒今天會來!但是璃兒真的不該來。”他淡淡的說著,雲清風淡的讓人發怒。
上官璃凝視著他,眼底漠然。其實她心底是自責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自私,師傅不會呆在這裏。她的師傅永遠不該還有牽絆,沒有人可以剝奪他的自由。然而,如今讓她牽絆的是自己,剝奪了他自由的也是自己,讓他無法放下的也是自己。
“這不是璃兒的錯,一切都與璃兒無關。”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因為上官璃的一個表情猜透她心裏在想什麼,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去做傻事。
上官璃苦笑著看著眼前淡然依舊的人,他不管在哪裏都是如仙人般的人:“不管璃兒想什麼,師傅總能猜透!”她無奈的著。
水絡蒼伸手為他撫平額前淩亂的發絲,輕輕的笑著:“不是師傅能猜透,隻是每次你心裏有事,臉上總會裝作漠然。”
他一身白色的袍子雖然染上了一層灰色,但是他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讓人感覺到淡淡的暖意。
“是璃兒太任性,如果不是璃兒一定要師父留下來,師傅不會呆在這裏。”她平淡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哽塞。
每一次,隻要她心裏有任何的鬱結,師傅總能一一的化解。
“璃兒的毒已經越來越深了。”溫和的臉上突然不滿的愁緒,剛剛放下的手再次附上了她的頭,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就像安撫一個未長大的孩子。
疲憊的身子慢慢的倒進他的懷裏,就像從前的好多個晚上一樣,放下所有的一切,就像依偎在父親的懷裏般依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