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sura,有沒有地痞腔?”
我在寢宮裏穿著一條串著金屬鏈的喇叭褲,讓皮帶垂到大腿上;上衣是一條畫滿奇怪圖案的緊身皮衣,拉鏈直接拉到胸口。脖子上掛著廉價的金屬項鏈,頭上戴著誇張的太陽鏡,嘴裏還叼著根煙。
“額......瑰夢大人,這個樣子是不是太浮誇了......?”
sura從頭到腳打量著我。
“你就說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不良?”
“嗯......光看樣子還可以,但是你的氣質......”
氣質?我的氣質總給人一種陽光溫和的感覺,
“哎,看來還是嚇不住人啊!”
我失落地歎息道。sura對我冷笑了幾聲,說:
“說實話,能麵不改色地把人給殺掉,呆在你身邊可真是......你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殺奴隸的?”
嗯?這個癖好她是怎麼會知道的?我記得在她來這兒以後,我應該沒有殺過奴隸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這個......喜好?”
sura說:“他們告訴我的,那些奴隸。”
說得就好像她自己不是奴隸一樣,好吧,確實不像。
“哦,看來他們沒打算陷害你嘛。”
sura冷笑了一聲,“你還真以為他們會像你一樣啊?我真擔心有一天也會被你......”
“這還真說不準呢。”
我的臉上流露出了冰冷的殺意。sura冷不丁的向後一退,雙手緊握在胸前,顯得十分緊張。
“哈哈,逗你玩兒的呢,你看,這樣的氣質總可以了吧?”
經過一番考慮,我決定還是穿得稍稍正常點吧,隻要在氣勢上獲勝就行了。
夜間的風颼颼地吹著,昨天在車裏還沒發現,再加上身處於這樣一條少有人來往的小道,甚感陰冷。我嘴裏仍然叼著根煙,不過沒有點著,因為我根本不抽煙,這隻是做給周憶琪看的。
“哎,文斯啊,是不是這個時候,怎麼還不見人來?”
文斯下意識地探了探頭,“是這個時候,那小子不會慫了吧?”
“應該不會吧......”
我推測周憶琪應該不會爽約的,畢竟他是挨了打的,他當然想要打還文斯。而文斯,昨天怎麼說也是他的便宜比較大,要爽約也還是他。
等了片刻,終於看到有十幾個人走了過來,他們一個個吊兒郎當的樣兒,明顯是不良嘛。我趕忙把煙點了起來坐到了路邊綠化帶的柵欄上,把臉稍稍地側過去點,免得被周憶琪一眼就給認出來了。
天已經很黑了,在暗淡的路燈下,一時也難以在人群中找出哪個是他了,隻能憑聲音判斷。
“哈,你果真來了,膽子不小,今天就準備進醫院吧!”
哦,那個從人堆裏走出來的,便是周憶琪。我稍稍地斜著眼觀察了一下,嗬!昨天文斯下手還真不輕,這臉到現在好像都還腫著呢。
“哼,以為人多就有用嗎?今天我可是請了一個高手來助陣的,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夠打啊!”
謔,文斯也真是夠能吹的,而且連眼睛都不帶眨下。算了,反正這些細節也不是重點。隻聽得傳來一陣嘈雜的嘲笑聲,周憶琪用略帶蔑視的口吻說:
“真是有不怕死的,哎,是你吧,坐在欄杆上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嗆得差點沒流眼淚,便順勢將燒掉沒多少的香煙甩倒了地上,
“就是老子啊!”
一下從欄杆上跳了下來。
“來啊,一起上啊,你們這群雜魚!”
一聲大吼之後,我便擺開了架勢。說實話,心裏還是稍稍有一點虛的,要是周憶琪當真沒認出我來,那就慘了,怕是又得躺醫院了。
“說什麼啊!”
“上啊,宰了他!”
“……”
看樣子,周憶琪帶來的那幫人已經人血沸騰了,但是我卻很清楚,今天肯定不會挨打了,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疑惑?猶豫?總之在他看清我臉的那一瞬間,這些表情便掛上了他的臉龐。可我還是得假裝沒有認出他來,畢竟要做到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