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本來月亮依舊在空中掛著的,但是一陣烏雲閃過,似乎都已經把月亮完全遮住了,下間的土地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在陸家內門一條已經空無人煙的巷,一個人被重重地按在了牆壁之上,那個人神情惶恐,舉起了雙手,不斷的向眼前之人求饒。
“穆順,你別在那裏裝了,你現在就告訴我,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陸飛並沒有因為穆順的求饒而有任何心軟,對於敵人,陸飛可以是心狠手辣,絕不放過,正是穆順那告訴陸飛墓地那裏有靜心泉水,所以陸飛才稀裏糊塗的跑了過去。若是陸飛問穆順,隻是一個巧合,陸飛打死也不信。因此出現了今晚上的這一幕。
穆順整個人被嚇得六神無主,他一臉哀求的道:“陸飛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我兢兢業業的在丹藥堂幹了十年的時間,在這十年中我與人為善,從來沒有過害人之心,而你是我們丹藥堂的之驕子,我又怎會去害你呢?至於告訴我靜心泉水位置的那個人究竟是何人,我現在真的有些想不起了啊!”
看著穆順打死不承認,陸飛整個人心中也是怒了,他點了點頭:“好,既然你不知道告訴你靜心泉水的那個人究竟是何人,那麼我也隻能認為,陷害我,給我設圈套的人,也不是別人就是你穆順,也正是因為你穆順在丹藥堂的口碑極好,所以我才輕而易舉的相信你,我與你無怨無仇,然而你卻這樣坑害我,既然如此,那你別怪我心狠了!”
陸飛緩緩的放下了穆順,穆順頹然的坐在了地上,本以為林飛就此放過他,然而當林飛剛剛挪開腳步,一個巨大的腦袋出現在了穆順的身前,穆順仔細一看那個腦袋上麵,似乎還有兩個銅鈴般大的眼睛,並且在做漆黑的夜空中,似乎還閃亮起了四顆尖銳的獠牙。
穆順整個人又是被嚇了一跳,這完完全全就是一隻老虎啊,陽炎虎此刻得到了陸飛的命令,他也不準備管那麼多,兩隻前蹄往前一按,直接把穆順結結實實的按在了牆上,隨後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直接將陸順整個人的腦袋全部包裹住。
將尖銳的牙齒碰到穆順的腦袋,隻是穆順整個人大叫一聲:“啊啊啊啊,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韓供奉告訴我這件事的,我記得就在前幾,他來找我聊,還有意無意的提到了靜心泉水的這個事情,他的原話就是,在後山的那片山坳之中,就有靜心泉水,靜泉水這種東西,對於我來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並且供奉出這話的時候,都有一些莫名其妙,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故而一時間根本沒有想起來,這回絕對錯不了,錯不了!”
聽著穆順那戰戰兢兢的回答,陸飛也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在陸飛的再三盤問之下,穆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就是他的腦袋被老虎的牙齒碰了一下之後,整個人的思路似乎馬上就靈光了許多。
他告訴陸飛,韓供奉也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丹藥堂的副堂主,那正是韓供奉他那裏有事,所以把堂主長老等人全部召集了過去,因此陸飛沒人詢問的情況下,隻能找到了穆順。
陸飛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穆順的肩膀,示意陽炎虎把腦袋縮回去,最後陸飛走在前麵,陽炎虎走在後麵,一人一虎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看著陸飛終於消失,穆順也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在丹藥堂的某間密室之中,陸飛站在後麵,而陸寸灰則是背對著陸飛。
兩人都沒有馬上開口,半晌之後,陸寸灰才用他那沙啞的聲音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看起來那個家夥果然不安分,前段時間我也是大意了,畢竟他的不安分隻是表現在暗處,丹藥堂召開緊急會議也是尋常之事,我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才讓你吃了如此大的虧!”
陸寸灰之所以出如此之話,很顯然他也是將事情的原委了解得差不多了,正是韓供奉從中作梗,所以才引得了陸飛前去後山正好被陸桀帶了一個正著這件事情,陸寸灰也沒有預料到,若那真的被陸桀定下罪名,那麼就算陸寸灰,也不能幫助陸飛翻身了,所以這件事情無論是對陸飛還是陸寸灰的影響都非常之大。
陸寸灰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陸飛道:“那個韓供奉無論是來曆還是實力都異常的神秘,就連我也有幾分摸不準,但是如今看來他在我們陸家內門的勢力,倒還真有那麼一些不可覷,那日若非十九主出手後果不堪設想,他這麼做無異於是在向我們丹藥堂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