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陽忽然感到周圍有一種異樣的變化,他把耳朵貼在配電室的地板上。他似乎聽到整棟大樓有某種聲響。
“好像有人來了,會不會警察已經找到我了?……”馬陽立刻把掌上電腦裝入衣服口袋裏。接著,他拿出了投影機和那塊特殊的“鏡片”。
馬陽把它們緊緊握在兩隻手中,他把配電室的門反鎖上。他通過門上的小洞,緊張地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突然,一陣勁風從配電室小洞猛地吹進來。幾乎就在同時,他聽到配電室頂上出現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馬陽迅速把身體緊貼在門旁的水泥牆,但他依然守在鐵門旁邊。
這時,馬陽聽到頂住樓門的鐵板發出了聲響,看來有人在試圖打開樓門。他從小洞中觀察著外麵任何的動靜,但是門並沒有開。
他聽到配電室的頂上出現了輕微的腳步聲,看來直升機上先下來了人。馬陽仔細聽著腳步,他估計有三四個人。
他們動作很輕,馬陽看不到他們但能夠聽到細微的聲響。很快,便有全副武裝的刑警悄悄搬開了鐵板,樓梯裏的刑警們立刻接二連三地從樓門口衝出來。他們四下搜索著,僅幾秒鍾的時間所有刑警便把目標都鎖定在靜悄悄的配電室——這個樓頂唯一的建築。
馬陽一動都不敢動,靜觀事態的發展等待最恰當的時機。他抓著投影機和鏡片的手開始變得越來越冰涼。
此時此刻,所有刑警也都發現了配電室的異常,他們散開爬在地上把槍都對準了配電室的鐵門。在懸停的直升機上,劉隊長、錢芳從配電室的背麵下到了樓頂。每位刑警都帶著輕便型的通訊設備。
在馬陽剛才搜索星象資料的時候,公安局的網絡監控中心幾乎在同時便發現了這張奇特的“金色星圖”。他們迅速報告了通緝馬陽的專案組,李隊長把情況告訴了劉隊長後他們分析這很可能便是馬陽藏匿地點的重要線索。
“隊長,配電室裏有一個人的熱像……就在門口的鐵門左側。”錢芳向劉隊長報告。
這時,他們收到了李隊長從監控中心發來的消息,“劉隊長,局長已經知道情況了。他說如果情況危急,必要時你們可以開槍擊斃馬陽……我重複一遍,必要時你們可以擊斃馬陽。”
聽到這個指示,劉隊長和錢芳的目光都動了一下,劉隊長說了聲:“知道了。我們先確定一下裏麵的人是否就是馬陽。”
收線後,劉隊長對所有刑警下令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準開槍。
劉隊長來到配電室靠近鐵門的側牆,他衝裏麵喊著:“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首都公安局的刑警,說明你的身份並把手放在頭上慢慢走出來。”
馬陽聽出是劉隊長的聲音,他沒有動也沒有回應劉隊長的話。
見沒有動靜,劉隊長繼續警告道:“裏麵的人聽著,如果你不出來,我們將強行進入!”
這時,從鐵門裏突然閃出一道金色的亮光,光束射向樓梯門上方的水泥。瞬間,一塊水泥便被光切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光讓所有刑警都大驚失色,除了看見這道光他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臥倒在正門的刑警也快速閃避到了兩旁。
這時,在鐵門裏的馬陽大聲喊道:“你們都不要亂動,不然我們同歸於盡!”
一聽果真是馬陽,錢芳喊道:“別衝動馬陽!你不要再頑抗了,我們已經把你包圍了。你已經沒有退路,出來投降吧!”
馬陽聽到是錢芳,心頭不由得振顫了一下。但是他的聲音依然不動聲色,他對錢芳的警告不予理睬,依然喊著:“我手中的武器可以瞬間殺死你們所有的人,我要你們都退出樓頂平台!快!……讓一架直升機降到樓頂,隻留下駕駛員,讓他站在門口!其它的直升機馬上離開!不照我的話,咱們現在就同歸於盡!”
“馬陽!不要再頑抗了!這樣隻能加重你的罪名!”劉隊長勸告著馬陽。
“我的罪名已經不怕再加重了!照我的話做!不然我現在就動手!”馬陽的聲音顯得異常堅定,但劉隊長感到他並沒有喪失理智。
隨即,又一道金光從配電室的水泥牆射出,斜向上在天空劃出一道瞬間即逝的金光。所有刑警都看到水泥牆被無聲無息輕易地開了一個豁口。
“慢著!”劉隊長喊了一聲。
“他手上有那種槍!”錢芳突然意識到,“隊長,我去!”錢芳毅然決然道。
“不,還是我去!你和其他人先下去。見機行事!”劉隊長不想讓錢芳冒生命危險。
錢芳很快道:“隊長他要的是直升機駕駛員,你不會開直升機而我會。”
這時,馬陽又在裏麵大喊,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隊長,給我這次機會吧,我說過要親手抓住他!馬陽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你騙不過他的……而且他知道我會開這種直升機。”錢芳帶著懇求的目光盯著劉隊長。劉隊長非常猶豫,但是他也知道錢芳說的對。
馬陽又喊了一次:“快點!不然我們現在就同歸於盡!”
“好!我答應你。你不要衝動!”劉隊長終於喊了一聲。
“不要騙我!都退出樓頂,包括配電室頂上的……你們要硬衝進來的話,會遭受意想不到的損失!”馬陽恐嚇道。
劉隊長一聽心中大驚,“難道周圍還有馬陽的同夥?”他看著四周幾棟建築,由於四周的建築都是比這棟低很多,所以周圍無法布置狙擊手。而遠處……他忽然閃現出那次在考古研究所遭受的襲擊——那些從極遠處瞬間射來的“精確的子彈”。
“好,我答應你!”劉隊長說話的同時眼睛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錢芳身上,對錢芳悄聲說了句:“一定要小心!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了他。”錢芳盯著劉隊長,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