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這個女孩子!”隨著一個威嚴而不失甜美的聲音,一個身材惹火的女人一手指著他,一手亮出了差官證說道:“我是差官,現在懷疑你涉嫌飛禮,請你跟我去巡捕房。”
陸楓掃了一眼之後說道:“蘇晴是吧,你沒看到是她把手伸到我口袋裏,就算是飛禮,也是她飛禮我好不好?”
“差官姐姐,就是這個人把我的手往他口袋裏放。”女小偷說到這裏,還尖叫了一聲,然後後大聲說道:“他口袋是剪開的……”
褲子口袋是剪開的?
陸楓回頭看了一眼被他抓豬手的小偷,還真沒看來小妮子反應還挺快,有這應變能力都能當特工了吧。口袋剪開的,虧你想得出來。
一甩手把她掄得在原因轉了十幾個圈,然後伸手把錢包裏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晃了晃之後才說:“沒底的口袋能放得住錢包嗎?還剪開的,我剪你妹。”
就在這時開過來一輛掛著傭兵團的傭兵專用車,車裏一個漂亮的女人探出頭來說道:“陸楓?”
看著這女人似乎是有點眼熟,陸楓才一點頭,就見她拿出一個證件對女差官蘇晴說道:“剛才我看到是這兩個女的盜竊,行車記錄儀拍下了剛才的視頻,我可以傳到你手機上。現在我有公事需要他配合,你有任何疑問,可以通過你的上級到西南傭兵護衛區找我。”
“你,上車,我送你回去。”女人說著打開了車門。
“蘇凡到底是怎麼死的?”傭兵團專用車裏葉曼的聲音沉重之中不乏傷感。
聽到蘇凡這個名字,陸楓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吊兒郎當的樣子在那瞬間一掃而空,冰冷之感瞬間充滿了車內。葉曼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其中頸項之間似乎有一把利刃即將切開她的肌膚。
這是殺氣,百分之百的殺氣。而且這種殺氣絕不是隻殺過十幾個人或是數十個人就能形呈的,那是需要殺過呈百上千的人才能具備的。如果說她還在哪裏感受到過如此的殺氣,那就是在她那身為開國元勳的爺爺身上偶然感受過一次。
他爺爺曾說自古以來,帝王怒,殺氣衝天伏屍千裏。將軍怒,殺氣如虹血流百裏。精兵怒,殺氣冰寒如刀在喉,寒光鐵衣白刃間落血似雨。
難道現在感受到的就是精兵之怒?
精兵之怒,不可能!
精兵曆來為擁兵軍團所重視,而在葉曼看來身邊這個人絕不可能是精兵。
理由很簡單:陸楓不是正常退出擁兵軍團返鄉,而是被開除去傭兵身份。如果不是有某擁兵區最高長官力保,隻怕要被槍斃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軍中精兵,********?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陸楓口中傳出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五秒內回答!”
在這一刻,葉曼認為自己產生了一種錯覺:如果這個男人要殺自己,即或是那口徑為十一點四三毫米的大威力手槍,也無法阻止分毫。
“他是我表弟。”葉曼的話,讓陸楓那冷峻的麵上多少出現了一絲溫度,但是對於常人來說依然是其冷如冰。
“他為大禹國捐軀,你應該已經得到足夠多的細節了,何必來問我。”陸楓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像是傷感,但是更像是從一隻受傷野獸的喉嚨中發出的低吼“五秒鍾過去了,你現在還活著的唯一原因是你可能是蘇凡的表姐。即然你來找我,自然帶著能證明你這個身份的證據,最好它能讓我信服,否則你也將是一名為國捐軀的雇傭兵。”
看著葉曼手中錢包裏蘇凡與她的合影,一個因為年輕而略顯稚嫩的大孩子般的傭兵身影浮現在陸楓的腦中,站在綠草地上的他陽光的笑容,稍有些細的嗓音,行軍禮時總是要吸一下鼻子,仿佛這個人就站在他的身前。
轉眼之間,血從這個人的頭上身上流了出來,草地變呈了沙石,身後的景澀也換呈了墜毀的直升機。照片上大孩子手裏的書包變呈了正在噴射著火光的突擊步槍。
“走,飛天號裏的數據不能被那幫倭寇拿到!”
“我腿斷了,回了家替我照看我姐姐,告訴他我是去執行一個長期任務。”
陸楓還記得跳入海中時,身後的島礁上轟然巨響中火光衝天,他最後一個兄弟魂歸天堂。
“如果這張照片還不能證明什麼的話,這個東西你一定認識”葉曼說著取出一樣東西遞到了陸楓的手中:“蘇凡說過在他幾乎要放棄傭兵人生涯時,你把這個給了他。”
他當然認識,那是他曾經的驕傲:金翅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