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山腳下,抬頭看向天上,眼睛因為刺眼的陽光而眯著。不知是我的錯覺與否,我感到眼前突然亮了一下,又突然暗了下去,又突然亮了起來。仔細感覺,卻沒有變化。以為是錯覺,我便沒有在意。隻是想到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回來到這個地方,而有點自嘲的感覺,下意識中最熟悉的地方吧。
明明的冬日,我卻感到有點燥熱,背上不知覺中已經被汗浸濕。我想了想,隻認為是中毒的緣由。心中有些恐慌的感覺。不久,到了半山腰處。我實在太累,便找了處平坦的地方,準備開始。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綠茶瓶子,但心情還是感到很煩,事到臨頭,我卻失去了信心。
站的地方,突然開始坍塌,因為突然失去平衡,我的心裏很緊張,臉色應該是不好看的。本就羸【lei:二聲】弱的身體不堪驚嚇,我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是在我的房間中,看到手中的綠茶瓶子,我開始相信剛才的一切。
墜落的經過的我不清楚,睜開雙眼第一個所看到的,是我麵前的一個身上有著八個窟窿的肥胖的屍體橫臥在一張石床上,屍體的腳處有一個燭台,燃著昏黃的燭火。火苗筆直的燃燒著,沒有一絲動搖,我看的久了,忘了一切,隻是在想著火光是幻覺與否。許久,我才借著光照開始打量著這裏的一切。第一眼的樣子,似乎是個山洞,我的一麵是有神的隧道,一麵是那個屍體,屍體的除向我的那一麵,都是山體。我想,來這裏的路應該是從上麵掉下來的,但地上隻有少許的塵土,而頭頂是渾然一體的山體,似乎隻有那幽深的隧道一條路。我看著那黑漆一片的隧道,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一次來安撫心中的緊張與惶恐。我轉頭看向那個屍體,燭火下的他顯得有些安詳,有點突然就會醒過來的樣子。我突然想到,這莫名其妙的山洞中不可能會有人在這裏,如果不是那個屍體點燃這燭火,那就是說這裏還有其他的人。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感到有些毛乎悚然,我看了看那個屍體,又看了看隧道,感到隻要有一點動靜,我隨時都會瘋掉。過了許久,我隻是感到心神疲憊,並沒有其他的動靜,便放大膽子,一點點的向屍體靠近。
我隔著五六米,開始仔細的觀察著屍體的樣子。我唯一的感覺是這人生前一定很肥。讓我生出惡寒之感的是屍體上的窟窿很平,就像是被機器已經計算過後再用相當鋒利的刀穩穩的割掉一樣。
屍體忽然抖了一下,我條件反射般坐到地上。屍體卻發出人打哈欠時的聲音,然後起身時看到了我,居然呲著牙衝我笑著。我呆掉般到坐在地上,心裏隻想到他的牙很白,白到能讓我認為他的牙可以反光。可能看懂了我驚嚇過度的表情,他一臉坦然的對我說道:“你以為我死了嗎?嘿嘿,我是好人,我給你解毒了,那狗葉的,你自己感覺感覺,是不是沒有了?”聽了他的話,我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能行動自如,而且頭也相對清醒。因為對他有種親切感,我放下了警戒,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裏?你身上的傷是?”他依舊對我呲著牙,並用一種樂嗬的語氣回道:“我本叫閽,乃是天帝的守門者。後來天帝命我在此鎮守一妖魂,並曾親自囑咐過我說這妖魂的能力相當厲害。但時間久了,我也沒有再在意,然後中了他的計謀,讓他逃了出去。而他也害怕我把事情上告天帝,便用奇法把我困於此地,還抽走了我的神經,打破了我的八脈。”
我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感到難受。他也突然一臉可憐的樣子看著我,用一種乞求的目光看著我,眼淚似乎在眼眶中打轉,我看了心裏更加難受,問道:“你是在,向我尋求幫助嗎?但我怕我沒有能力幫助你。”他的眼中出現閃光,帶著些許的顫音說道:“在這洞口的兩處角落下麵各有一個銀釘,隻要你幫我挖出來,這洞口的困局就會自動消失。”我看著他手中遞過來的已經鏽跡斑斑的鐵鏟,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他看著我,用一種不肯定的語氣說道:“不知道,好幾千年了吧,我忘了外麵的世界的時間。”我走到洞口,又回頭看向他,說道“剛才,你是在睡覺嗎?為什麼我感覺你沒有呼吸?”他愣了一下,說道:“我是神啊!怎麼會呼吸?我不需要呼吸的。”我恍悟:“原來是這樣,可我還覺得奇怪的是,你在這裏應該有幾千了吧?怎麼會說,普通話?”他看著我,幽幽的說道:“那貨每過一年來看我一次,每來一次都會有變化。所以我通過他知道了普通話。”我愣了一下,埋頭開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