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的很淺,我隻用了四鏟,便把銀釘給挖了出來,從土中拿出來後我仔細的看了看,心中不由得驚歎,果然非凡品,釘子的大小也就是成人大拇指的粗度,也就十五厘米左右長,釘身還雕刻著一條纏繞著的龍,上麵還有些許的祥雲圖案,不知道是我的感覺作祟,總感到有些栩栩如生的樣子,像隨時都有可能飄走一般。
我走到另一邊,剛一鏟下去,便聽“嚓”的一聲,我感到不對,用手撥開,看到分成三段的銀釘。我正不知所措,身後卻突然響起說話聲:“就那樣放著,埋了吧。謝謝你。”我回頭,看到站在我身後的他,身上已經沒有血跡了。他看著我,微微笑著,用手指向幽深的隧道,輕聲說道:“看吧,那是一道光,將帶你去你來時的地方,你手中的瓶子便是我吾二人的信物,我們會再見的。”我感到奇怪,看著雙手,並沒有瓶子。我望向那幽深而漆黑的隧道,那遠處的黑暗似乎變成了一堵漆黑的牆,緩緩地,緩緩地向我靠來,而後我睜開雙眼,起身之後看到我在房中。
手中的瓶子已經變成了空瓶子。因為味道,身上的泥土味,我相信了那個“夢”。男人突然走進來,問我道:“怎麼了?這麼著急的叫我?”我皺著眉頭,感到奇怪,轉頭望向床頭櫃,愣了一下,說道:“我感到很口渴,您能不能給我拿杯水過來?”他嘿嘿一笑,轉身去給我倒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他說道:“餘叔,你把水壺拿過來吧。這樣我也隻麻煩您一次不是嗎?”我看到他僅僅是愣了一下,依舊沒有說什麼,很幹脆的給我拿了一袋一次性杯子和水壺放在床頭櫃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想到一個結論:時間回到我出發前。
我沒有想太多,因為現在看來,怎麼對我都沒有壞處。我隻是感到全身酸疼,像是做了沉重勞動後的肌肉酸疼一樣,很疲累。我很快睡著,並又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兩個身影,一個中等身材,一個有些瘦,兩個在一起扭打,似乎在一個隧洞中。他們滾在地上,卷起了塵,我開始看不清,隻是漸漸兩個身影變成了一團黑影,不知過了多久塵已經消失,石隻有一個異常肥胖的“東西”在那裏蠕動。夢到這裏,我醒來。出了房間,我用一種病怏的聲音對男人說道:“我去吃早飯,要不要一起啊?”他依舊笑嗬嗬的樣子,點了點頭,我卻開始後悔自己的多嘴。
我盡力放慢腳步,而他卻也能耐著性子跟著我的步伐,無論目的與否,我隻是感到他的心思細膩,應該也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我想了想,問道:“你有家人嗎?你住在這裏嗎?”他一直看著前方,並未言語。看著他的樣子,我隻好閉嘴,也看向前方。他卻突然說道:“我沒有家人,也不算住在這裏。我住的地方離這裏很近,但我一年中隻有夏天和冬天來這裏。”我感到他說話的語氣很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你知道,這附近還有什麼可以吃飯的地方嗎?好像說那山上才是繁華地帶,要不要去哪裏?”他終於看了我一眼,不過是一種疑惑的目光:“這鎮上,隻有一個飯館,你不是知道嗎?吃個飯要跑那麼遠,我可行不來。我總在鎮上的那家吃,感到味道很不錯啊?”我想了想,心情沉重的對他說道:“好像,上次就是喝過那家的湯後我就中毒了。”他歎了口氣,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對我說道:“全鎮的人都吃過他家的飯,而且是經常吃。更不要說旅遊旺季。而且我跟老板娘接觸過很多次,是個天生很樂觀的人,雖然是那飯館老板從外地娶來的,但因廚藝不錯,為人和善,性格又好,與全鎮的人相處的都很不錯。接待客人自不必說,我想你是知道的吧?你不是去過嗎?”我心情沉重,看著他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