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到時候我去當和尚,弄齋飯給大雷哥供起!”
……
雷立迷糊的看著這兄妹倆演雙簧,漸漸的明白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事實——自己不僅是個乞丐,而且,好像馬上又要死了。
咦?為什麼我要用一個‘又’字呢?雷立隻覺得天旋地轉,高高的天棚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大,好像要壓下來一般。
“奶奶的!老天,我******咧!”雷立抖了抖腦袋,仰天大罵。
“啊——”曾明捂住了自己的嘴,非常不可思議的看著雷立,“大雷哥,咱們可是講文明,講禮貌的好乞丐。像什麼‘奶奶的’,‘******’,‘我草’,‘去你媽的’之類的,咱們都不能說,那是有錢人遇到我們的時候對我們講的。”
“恩,恩。”曾紅在一邊不住的點頭。
天哪!雷立心中大呼一聲,把什麼如來佛祖,觀音菩薩,關二哥通通罵了個遍,以前在青龍會裏,天天和眾兄弟燒香拜佛的供著這幾個家夥,誰知道這幾個天殺的這麼虐待自己。讓自己變成一個乞丐也就罷了,馬上要再次死掉也罷了,還送給自己這麼兩個活寶,真是天理不容啊!
等等!雷立腦袋上揚,嘴角翹起,憧憬的看著天棚,麵色異常溫和,仿佛吃完飽飯泡在溫泉裏被女人伺候著的活神仙,飄飄欲仙。
誰說我一定要當乞丐的?以前義父可是把我送進私塾學過幾天書的,唐詩宋詞看過不少,要不要改行,去幹教書先生這份非常有前途的職業呢?
那句話怎麼說來的?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淫!對,雷立一直覺得這個‘淫’字是這句話的點睛之筆,上輩子就是因為這個字,雷立整整學了三個月零五天的唐詩。兩隻白鷺名翠柳,一群黃鸝上西天。隔壁張三不在家,他媳婦紅杏出牆來。兩岸猿聲啼不住,疑是銀河落九天。還有那句最著名的——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個更比一個浪。
就這麼定了,去教書!雷立想的興奮了,一個虎躍跳起,卻突然聽到‘哢’的一聲。
什麼東西響?雷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隻見兩個小家夥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指著自己的左側。
“操,幹啥?”雷立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一點點看過來,卻見自己的左邊胳膊搖搖晃晃,無精打采的垂著,自己根本感覺不到它的一絲一毫的存在跡象。
媽的!胳膊脫臼了。不注意還好,一眼看去,頓覺關節處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雷立咬緊了牙,右手猛抓住左胳膊關節處,用力向上一推——左邊胳膊脫臼的關節是上去了,右邊胳膊因為用力過猛——脫臼了。
“啊——”雷立氣瘋了,我的這個身子是龜苓膏做的嗎?骨頭是壓在一起的山楂片嗎?
想我大上海響當當的漢子,舉的起四百斤沙袋的力士,讓其他幫會聞風喪膽的殺手,手上幾十條惡匪人命的快刀手‘孤狼’,卻落到稍微動一下骨頭就散架的地步。
老天!我再次問候你老娘!
折騰了半天,雷立疼的滿頭是汗,硬是一聲不吭的把兩個胳膊都接好了。通過這個慘痛的教訓,雷立學的小心謹慎起來,輕輕的邁步,輕輕的呼吸,輕輕的去鍋裏找吃的,輕輕的盯著這兩個傻頭傻腦的小家夥,總之就是一個字——輕。
不管怎麼樣,能站起來了,也能走了,雖然走的比八十歲的老伯伯快不了多少,也比癱在地上強。
“太好啦!大雷哥沒事了。”兩個小家夥歡呼著抱在一起。
“誰說我沒事的?”雷立想大聲的說話,可發出的聲音還是有氣無力的,“呃——,我好像失憶了,還有,我昏迷了幾天了?”
“三天哦!”曾紅把小臉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說。
“放心吧,以前的事情,我們會慢慢和你說的!”曾明拍了拍胸脯,一臉的大義凜然。
雷立笑了,真正的會心的笑了,這兩個小家夥,雖然更像是兩個活寶,但是似乎很講義氣。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雷立叱吒上海灘,身邊的兄弟沒有一個是寡情薄義之人,雖然個個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凶徒,在兄弟麵前卻都極其的豪爽大氣。
雷立,很喜歡講義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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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個屁啊?趕快給我滾蛋!雷立一個臭雞蛋砸來,胳膊又脫臼了……
奶奶個熊,要是讓我雷立在街上看見你這個狗屁作者,非把你切成涮羊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