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郊區,雷立在一家馬店買了一匹上好的千裏馬,徑直奔西北的弱水河而去。路上,風餐露宿,馬不停蹄,將原本需要半個月的行程縮短到了五天。
在距離弱水河數十裏的一個小鎮,雷立停了下來,卻見這足能容納數萬人的小鎮廖寂空曠,街上沒幾個行人,顯然是戰爭影響所致。
在一家客棧邊,雷立下馬,將馬栓在門口的柱子上,探進身子,卻見客棧大廳沒有一個客人,店小二正在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睡的呼嚕連天。
“咳咳。”雷立大聲的清了清嗓子。
“咦?”小二迷迷糊糊的抬起頭,見來了客人,立刻精神起來,點頭哈腰的來到雷立麵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十斤牛肉,一斤燒刀子!”雷立坐在一張桌子邊,大聲吆喝道。
“好咧!客官,不瞞您說,您是這周光顧的第一個客人,小的定把您服侍的周周到到的。”小二手腳麻利的擦幹淨桌子,奔後堂去了。
過了一會,小二端了兩大盤牛肉和一壺酒上來,一一擺在桌子上,而後恭敬的在一邊伺候著。
“小二,一個人喝酒沒意思,你也坐下陪我喝點。”雷立抽出一張百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另外,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哎喲,客官,我哪兒敢呢?您有事問就是了。”小二瞅著桌子上的百兩銀票,唯唯諾諾的說道。
“好!”雷立喝了一口酒,“我想問你,弱水河邊的戰爭怎麼樣了?如果我要過河,該從何處去?”
“哎——”提及戰爭,小二愁眉苦臉的長歎了一聲,“自從四個月前戰爭爆發,我們這裏就蕭條下來了,很多住戶擔心被波及,都搬到其他地方去了。時間久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頓了頓,小二繼續說道:“那邊的戰事我不大清楚,隻知道兩方經過了大小上百戰,還未分出勝負。至於客官您說想過河,現在怕是不成了,因為對方沿河都有重兵把守,生怕混過去奸細呢!”
雷立眉頭一皺,問道:“我荊州隻有一個先天大成強者,對方兩郡卻有四個,難道先天大成高手都沒有參戰嗎?”
小二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裏離弱水河還有五十裏,我沒聽過關於領主戰鬥的消息。”
雷立點了點頭,揮手讓小二下去了,兀自喝酒吃肉,心中卻有些疑惑。
先天大成,標誌著整個九州最高的戰力,在戰爭之中做到萬夫莫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荊州隻有李民一個先天大成高手,豫州和雍州卻共有四個,表麵上來看,豫州和雍州即使兵力匱乏,因為四位先天大成高手的存在,也應該穩占在上風才對。
而從小二口中的話得知,四個月以來,雙方大小百餘戰,卻是旗鼓相當,誰都沒有占到對方的便宜。難道這先天大成高手都沒有參戰,或者李民一人就能擋住對方四位先天大成?
戰場廝殺慘烈,輸了就等於國破家亡,如此想來,那先天大成高手應該不會不參戰。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就是李民能夠以一人之力,抵抗對方四位先天大成高手。
同樣先天大成,卻做到以一敵四,當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現在已經無暇深究此事,戰爭的勝負與自己已經沒有關係,現在最要緊的,是救出鐵牛和屠霍兩個好兄弟。
想到鐵牛和屠霍,雷立心急如焚,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他們二人又是身為死囚上戰場,將領定不會珍惜他們的生命。如今時間已經過去四個月,二人生死不知,時間拖的越久,生還的機會就越渺茫。
雷立終於坐不住,胡亂吃了口牛肉,出門騎上馬,望著弱水河的方向,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