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跑,”大米說,“明天花街就多了一個小偷。”
跑兩步我就停下了。滿桌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說:“我看你還是乖乖地待著吧。”我順從地跟著滿桌站到大米那邊去。對麵的韭菜說:“你幫我把帽子搶過來!”
大米說:“你再嘰嘰歪歪,我就把禮帽燒了!”
韭菜翻著眼不說話了。
大米對歪頭大年使個顏色,大年尷尬地看看我說:“還是讓木魚來吧。”大米說:“我說的是衣服。”大年搓了半天手,對韭菜說,“你不準喊,你要喊禮帽就沒了。”韭菜點點頭。大年又搓了兩下手,開始解韭菜上衣的其他紐扣,解的時候手指不停地哆嗦。他的臉脹得通紅。終於解開了,韭菜裏麵還穿了一件小衣服,給韭菜脫外衣時大年如釋重負。“我脫完了,該三萬了,”他說。
“那個就別脫了吧,”三萬對大米說,“都脫了躺下來草紮人。萬一她疼得叫起來怎麼辦?你說呢。”
“嗯,好。”大米說,“滿桌,該你了。”
“我?幹什麼?”
“說好了的,內褲。”
滿桌脖子都粗了,“我,我,真脫啊?”
歪頭大年說:“操,你以為啊,誰也跑不掉!”
滿桌吐了一口唾沫,“操,脫就脫,誰怕誰!”他走到韭菜麵前,把韭菜脫下來的上衣鋪在兩座墳堆之間的空地上,“躺下,”他對韭菜說。三萬及時對韭菜揮了揮禮帽,韭菜聽話地躺下了。滿桌蹲下來時放了一個響亮的屁,連韭菜都笑了,韭菜說:“屁!你放屁!”滿桌的頭臉紅得像龍蝦,憋出一個笑,“吃多了。吃多了。”他的手碰到韭菜的胯部被燙了似的跳一下,然後一咬牙,抓住了內褲就往下拉。墳場上呼吸的聲音消失了,幾個人的脖子越伸越長。韭菜咯咯地笑了一串子,她感到了癢。然後我們就看到韭菜肥白的大腿中間一團墨黑。大米他們從墳堆上站起來,一起叫:
“哇!”
韭菜本能地捂住兩腿之間。三萬說:“把手拿開!”韭菜就把手拿開了,說:“涼。”
“馬上就不涼了,”大米用下巴指指我,“該你了。”
“我?”
“你。”
“老大,”歪頭大年說,“第一仗真讓這小子打?太便宜他了。”
“那你上?”
“好吧,那就讓木魚上吧。”
“褲子脫了!”三萬對我說。我立馬按住褲帶,知道他們要我幹什麼了。他們讓我跟韭菜幹、幹那種事。“不,不行,”我說,“我不上。”三萬說,“那你就老老實實做小偷。看著辦。”滿桌和歪頭大年湊過來,一人抓住我一隻手,“我看你就別裝模做樣了,”歪頭大年說,“別耽誤時間,弄完了我們還要打第二第三仗呢。”他們竟然強行解開了我的褲帶,跟著就蛻下了我的褲子,然後內褲也扒下來。我又跳又叫最終還是沒能掙脫掉。我捂著脫光的下身無處可走,他們把我的衣服扔給了三萬。
“快點!”三萬說,他的臉紅得像蒸熟的螃蟹,兩眼要冒出火來。
“我不去!”
大米衝上來給我一個耳光,“由不得你了!”一把將我推到了韭菜麵前。大米的眼也紅了,一手揉著下身凸起的地方。他們把韭菜的兩腿分開,讓我跪倒她兩腿之間,活生生地掰開了我的手,大米喊著:“看那裏!”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了韭菜的那個地方,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尿意,伴隨著貫穿腦門的一道明亮的閃電,那耀眼的閃電如此歡快,稍縱即逝,我掙脫了他們,重新捂住兩腿之間,我撒尿了。緊接著歪倒在一邊嘔吐起來,韭菜黑乎乎的那個地方讓我翻心不止,五髒六腑肚子裏乾坤倒轉。
我一陣陣地吐,比看見小狗的腦袋吐得還厲害。我赤裸下身倒在草地上,覺得自己可能會一直把自己嘔空掉,嘔得從地球上消失不見了。韭菜見我嘔吐,要起來看看我,被滿桌按在了草地上。三萬對著我屁股踢了一腳,說:“操,真他媽沒得用!”
“怎麼辦?”歪頭大年摩拳擦掌。
大米咬著牙說:“媽的,不管了,我們自己來!”
“怎麼來?”三萬說。歪頭大年也湊過去。一下子群情激奮。
“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先來,誰也不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