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跋(5)(2 / 3)

從1955年到2005年,整整五十年的曆史證明:中華人民共和國從來是熱愛和平的,是反對戰爭的。我們搞“兩彈一星”,那是迫不得已,因為國際反華勢力磨刀霍霍,妄圖扼殺新生的共和國,難道能坐以待斃嗎?有封鎖必有反封鎖,有包圍必有反包圍,這是天經地義,這是普通常識。即使“兩彈一星”搞成功了,中國也從來沒有威脅任何人,總是一再莊嚴聲明和承諾:對核武器堅持不首先使用,不擴散,不在外國部署,不以核武器相威脅。而且,中國早就為和平利用核能而努力,已經建設了四個核電站,十一個核電機組,共八百七十萬千瓦的核電總裝機容量;十五年內還要建立三十個百萬千瓦級核電機組。妄圖“遏製”和“扼殺”新中國的狂人,已經和必將在鐵的事實麵前碰得頭破血流,因為中國的發展是和平的發展,而和平與發展是當今世界不可阻擋的曆史潮流。

和平萬歲!——這就是增補本出版時我要從內心深處發出的第三聲呼喚。

第四聲呼喚

兒童是春天的花朵。老人呢,是秋天的落葉?在某些數典忘祖的“敗家子”和投機鑽營的“勢利眼”看來,老人的確成了秋天的落葉,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些年,在“尊老愛幼”之風日益強勁的同時,人們也常常遇到忽視、輕視、歧視、鄙視老人的現象,特別是某些在位的“公仆”,對離退休老人表麵上點頭哈腰,實際上兩麵三刀,且不論他們背離黨中央的方針政策,就連做人的起碼的文明禮貌和傳統道德都喪失殆盡。這種人,自認為“官運亨通”,可以“長生不老”,真是可憐而又可恨,可悲而又可笑!

10月10日,正值“九九”重陽節,我為電視劇的拍攝去石家莊,在火車上一直想著兩個人,心情難以平靜。

第一個人,是我1953年在莫斯科大學新聞係的老同學李克。他是河北安平人,比我大兩歲,在河北高中時做地下工作,1945年9月入黨,曆任新華社駐蘇聯、波蘭、阿爾巴尼亞記者,新華社機關黨委書記,1985年當選黨的十三大代表、紀檢組組長、中紀委委員。他熱情誠懇,淳樸厚道;博覽群書,刻苦勤奮;語出驚人,見解獨到;寬容大度,善解人意。……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兄長、好同誌!……不幸,他1999年10月9日去世了。在《跋》(一)裏,我寫了在和他的家人“通電話時放聲大哭了一場”。他離開人世六年了,我始終在懷念著他,有時仿佛他還活著。

忘不了,每年元旦早晨,我都“搶先”給他打電話,用俄語說:“新年好!”每次,他總是說:“哎呀,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在電話裏哈哈大笑一陣,我們才互祝新年快樂。

忘不了,1957年6月,蘇聯共產黨出現了最後一個“反黨集團”,形勢如此緊張,連坦克都出動了。黨中央急需了解情況。正好那時,我在《蘇維埃俄羅斯報》實習。李克要我“密切注意”,有情況隨時給他打電話。一天上午,直接管我的副總編蘇多夫斯基通知我去參加全俄通訊員會議,蘇共主席團委員阿裏斯托夫、波斯別洛夫在會上傳達了“反黨集團”的情況。我邊聽邊用俄文記錄,一散會就打電話給李克:“有重要情況!”他叫我馬上去。我午飯也顧不上吃,乘地鐵到了新華分社,一口氣講完,又一口氣用中文寫出了內參。他仔細修改定稿後,署上“中國留學生東生”,我說不行,還得加上“新華社記者李克”。他同意了,當天夜裏用密碼電報發回北京。1961年,我調到中南海工作時,在胡喬木文件堆裏看到了這份送中央政治局的新華社內參。據說,這份內參對急於掌握情況的黨中央、毛主席“非常及時”,而李克和我為此“連續作戰”了整整十四個小時。

忘不了,1957年11月,毛主席率代表團去莫斯科,李克忙得團團轉。胡喬木很想了解蘇聯社會的真實情況,要我抽空去克裏姆林宮麵談,所以,那些日子,我一有空就去,甚至中午也在談,以致住在隔壁要午睡的陳伯達老是敲牆壁。毛主席在莫斯科大學講話之後,李克寫出了新聞稿送審,我和他坐在克裏姆林宮走廊的長凳上,等待胡喬木把稿子改好再送毛主席審閱。我看他一邊和我說話,一邊眼睛快閉上了。他太累啦!不一會,他就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我動也不敢動,直到胡喬木開門出來,把稿子交給我。李克一下從長凳上跳了起來。稿子經李克之手發出去了,毛主席的聲音響徹全球:“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