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再一次劇烈的震動起來,機長的播報被迫停止。
基督教的信仰者都閉上雙眼緊捏著手裏的十字架,滿臉不安的禱告,乘務空姐精致的妝容裏也透露出緊張的神情,何子淺綁上座位的安全帶不安的看向窗外,飛機正在快速穿過雲層向下飛行。
飛機突然向下的慣性,艙內的氣壓也開始劇烈上升,何子淺的耳朵開始疼痛轟鳴,空氣似乎在胸膛內壓縮起來讓他感覺一陣胸悶。按照空姐的指示戴上呼吸麵罩,身體才逐漸適應下來,整個飛機內充斥著腎上腺素的緊張味道。
久久不能平複心情的乘務空姐,安妮,才剛剛上任一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讓他感到後怕。在檢查安撫乘客的情緒後,站在了飛機的駕駛艙門外,深呼吸一口氣,才讓她平緩了一下情緒,手裏拿著兩杯咖啡敲門走了進去。
飛機駕駛艙內,兩名穿著白色職業正裝的正負空尉正盯著麵前精銳細密的駕駛機器,一人握著升降杆,另一人正同時盯著飛機艙內的氣壓值與平衡度,緊張的時間段已經過去,飛機再一次的平穩飛行在了百米上空。
安妮從駕駛艙內的擋風鏡往外看去,下方是無邊無際的太平洋,深藍色的汪洋久久看去會讓人錯覺成厚厚凝膠,有一種忙讓無措的空曠感。
“嘿,安妮”副機長回頭望著身後亭亭玉立的歐式混血兒,所有人都知道安妮的父母是意大利人和美國人,這樣一個女孩繼承了意大利人的精致與美國人的奔放,這讓她芳獲了許多男人的靈魂,副機長搭訕道:“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真的。”安妮看著窗外的風景讚歎道:“這裏真是天堂。”
海洋的遠處突然冒出一隻深海鯨,噴出一道水柱,隻留下一個巨大的鯨尾拍水消失。
“咖啡”安妮遞給了兩人手裏的杯子,機長感謝的回憶道:“我記得在去年的時候,我和我們親愛的sam副機長在橫跨太平洋的時候,不幸遇上了六級的暴風雨,當時飛機左機翼三個燃料供給突然熄火了,飛機失去平衡開始旋轉,我的上帝,機艙內的氣壓值已經是零界點,所有人都絕望了,可你猜怎麼了?”
安妮搖了搖頭,機長大笑道:“我們親愛的副機長說,上帝,我願意當一輩子的處男,保佑我們平安,而這個時候飛機供給燃料又重新啟動,所以……”
機長振臂高呼:“讓我們感謝這位偉大的處男吧,阿門。”
安妮和機長開心的大笑,副機長尷尬的咳嗽,突然說道:“Deam,你再胡說,我們就分手。”
機長啞然失笑,聽到這裏這一次安妮更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突然安妮的笑聲戛然而止,褐色的瞳孔決裂縮小,一臉驚恐的望向窗外。兩名同性戀機長疑惑的順著安妮的目光看去,突然兩人都僵住了,表情瞬間凝固,手中的咖啡杯同時落地,流出了苦澀的黑咖啡。
“oh!我的上帝!”
c108航班的飛機,正以百米的距離低空飛行,巨大的尾翼氣流推動著這個龐然大物,仿佛此刻它變成了飛往世界盡頭的航班,那裏是諸神的黃昏。
深藍色的太平洋,不知道何時翻滾著血紅的泡沫和海浪,無數巨大海洋生物的殘骸腐爛的漂浮在海麵,之前見到那一隻深海鯨正在劇烈的哀鳴,叫聲像是破冰船的汽笛聲,聽著讓人不寒而栗。
在哪裏,太平洋海麵上密密麻麻浮動著一種白色的生物,從上空俯視下去,像是密密麻麻的蛆蟲,看著讓人覺得恐懼。它們有著白色膠著的皮膚,血紅沒有眼瞼的瞳孔,森森尖牙能夠撕破鯨魚小汽車大小的心髒,鮮血灌注讓它們歡呼的發出嬰兒般的啼哭。
當上空飛行的龐然大物出現的時候,它們開始舉頭仰望,從海水裏伸出巨大而又修長的怪異白手,成千上萬。那一瞬間仿佛大海變成了煉獄的血海,惡魔與罪人在哪裏沸騰掙紮,想要抓住上空的人類,把他們啃食的血肉模糊。
失落神誕造成的天啟,釋放出來的恐怖怪物,敗,它們正在局舉步遷徙,而目的地,似乎是……中國。
“呼叫呼叫,我是C108航班的機長,我想……我們即將遇到**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