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的碾壓聲,在踐踏著衝天而去的火焰,這一刻的火舌仿佛淩冽的金屬,切割這源結生的風衣,威風凜凜。
鬼丸國岡垂下,血刃裏雪白一片,唯有鋒麵上凝固著鮮血,火焰反射在刀麵裏舞動,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修煉屠刀。坦克的略帶碾壓著模糊不清的屍骸,白色的殘肢滾落到了一旁。
源結生目光如刀,警惕著四周,不遠處密集纏繞著虎視眈眈的敗,它們吞吐著蛇形,半拱著畸形的身體,仿佛隨時都能夠撲上來,咬斷獵物的喉嚨。
重形虎式坦克,像是一個全副武裝的武士,行走在總多敵人麵前,殺氣逼人。突然之間,似乎空氣流動變得異常緩慢,冷酷的殺意似乎消退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迷人的薔薇花香,芳香讓人放鬆。
敗們叫囂的發出嬰兒的啼哭,似乎是出於野獸的自覺,他們開始朝著同一個方向望去,那一頭紅光瀲灩又深邃黑暗,寂靜一片。有一半的敗仿佛是狼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遠方,然後緩緩後退。
此時此刻源結生的刀握的更緊了一分,他朝著木倉一使了一個眼神,後者會意,背過身去,緊靠著源結生的後背,冰晶木倉橫在胸前。
虎式坦克內,胖子靠在角落,外麵的肅殺聲已經不再與他的有聯係,似乎他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另一邊淩波緊緊的抱著白年,細小的肩膀沒有安全感的靠了過去,她的身體在發抖,因為她手掌出已經是殷虹一片。
白年微皺這眉頭,可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輕鬆,似乎隱約間還能看見一絲笑意,不過淩波以為是自己模糊的眼睛看花了而已,畢竟子彈轟碎的是一整個右臂。
白年意識還很清醒,厚厚的劉海遮蓋著半邊眼睛,他伸出左手,輕輕的碰在淩波白嫩卻顯得冰冷的臉上,抹掉了她的淚水:“淩波乖,哥哥沒事的。”
淩波伸出兩隻手將其碰在胸口處,白年感覺的到她的慌張,心髒突突直跳。
淩波看著白年慌張的寫了一張便簽紙遞給了程雨萱,上麵是急急忙忙的字跡:“哥哥他留了好多血,要,止血。”
程雨萱按動自動導航藍色按鈕,重形虎式坦克智能化的開始行進,隨後她慌忙的轉過身去,看著淩波懷裏的白年,一股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
緊接著她打開隨身攜帶的款式帆布背包,一大堆的急救藥品散落在夾板上,可是唯獨缺少包紮用的繃帶,因為此時此刻所有的白色繃帶都已經被白年的鮮血染紅。
情急之下,程雨萱拿出一個方形的軟軟藍色口袋,拆出來一張海綿般柔軟的衛生巾,遞給了淩波。
淩波愣了愣,白年倒是虛弱的笑出了聲音:“哈哈,草莓味的~。”
原來這個世界上衛生巾被叫做大邦迪,原來是這樣的……淩波將它貼在白年的傷口上,讓後者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臉上的笑意依舊未減。
這讓淩波想起了白年教他的第一個字。
從來沒有讀過書的淩波,她還記得總總過往,天生不會說話的她,又不懂寫字,曾經的日子一直是自己孤孤單單的度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輩子都會這樣度過。直到那一天的到來,那是一個陽光很好的日子,她在用飼料喂著噴泉邊的白鴿,眼神低垂,沒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