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她的麵前多了一道細長的人影,擋住了坐在長椅上玲瓏的她,慌亂之間的抬起頭,白鴿嘀咕飛走,白色羽毛紛飛在天上時,她與白年的邂逅了。
那一天淩波還能夠清晰的記得,有這樣一個男人,穿著幹淨無瑕的白襯衫,站在日輪當中,仿佛整個世界的光芒都被他占據,他朝著女孩微笑,目光清冽,羽毛落在了他的肩頭:“我來教你寫字吧。”
不知道為何淩波手心裏的飼料全部散在了地上,白鴿飛舞間,仿佛是聖潔的天使降臨,一股溫暖的暖意湧上心頭,愛哭的她眼睛濕潤,熱淚盈眶。
白年莞爾一笑,輕輕用食子母抹掉淩波眼間的淚水,蹲下身子,劉海遮出他低垂好看的雙眼,用淚水寫字,落花流水間邊寫邊說:“這個字……叫,笑……”
淩波看著默默的看著他,白年抬起了頭,笑容像光。
可就在這一刻,白年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原本迷離的目光猛然即驟,似乎整個人突然受了很大的刺激,淩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手足無措的緊緊抱著懷中的白年,就像抱著一隻受傷的獅子一樣。
薔薇的花香透過虎式坦克的排氣口,彌漫在整個狹小的駕駛艙內,鮮血混合著花香憂傷而又絢麗。靠在角落裏的胖子似乎是被這股怪異的味道喚醒了,雙眼抽動一下,眼睛緩緩睜開,紅色的血絲裏麵是警惕的目光。
白年劇烈起伏的胸腔似乎緩緩的平穩了下來,之前肅穆的表情似乎隻是一種錯覺,他又開始微笑起來並且出乎意料的掙紮的站了起來,躬著身子單手撫膝。
淩波和程雨萱和詫異的看著白年怪異的舉動,隨即大叫道:“白年你瘋了!”
白年輕輕的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再見了。”言罷猛的打開了坦克頂蓋縱身一躍的站在了外麵,源結生和木倉一兩人同時吃了一驚,剛想說話卻被發現破綻的敗蜂擁上來,然後又是一片廝殺。
白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目光所及之處是人間還是地獄他已經不在乎了,隻知道這個地方有世界上最炙熱的火焰,有世界上最冰冷的屍體。鮮血被火焰蒸發,薔薇花香開始彌漫,似乎在舉行著一場盛大的異端邪教祭祀。
白年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一端深邃的黑暗和熾烈的火焰,苦澀的笑容浮現,他望著天空,鉛雲層層:“黑桃K嗎?”
笑罷他居然縱身跳下了坦克,木倉一大叫道:“白年!你瘋了!!!”
另一邊源結生卻是橫刀劃破一隻敗的瞳孔,刀光倒影裏是白年默不作聲前進的身影,源結生轉過身看著他白色的背影,沒有說話,鬼丸國岡裏似乎流出了眼淚,不過那隻是鮮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