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關玉的住所,四周的落葉已經不少。這讓齊兒不禁有些驚訝,因為他的師尊關玉不喜歡他人的打擾,所以他的住所一般人是不允許進入的,往常這裏除了齊兒會打掃外,還有他師兄天柱。昏迷了幾天的齊兒壓根不知道,此時他的師兄早已慘死在秋橫之手。
“師尊,齊兒有事求見!”雖然齊兒非常討厭自己的宗門,但是對於關玉,齊兒沒有怨念,更多的是尊重。
半響後,關玉的房間還沒有動靜。
“師尊?師尊?”在幾次呼喊未得到回複後,齊兒打算進屋看看。也正當齊兒推開房門後,他才發覺原來這裏有幾天沒人呆了,屋中的空氣很是沉悶,有段時間沒通風過了。
“咦!”當齊兒環視整個房間是,無意間發現了正前方桌麵上的一封信。信封上則寫著齊兒收。
看著這封信,齊兒感到心中有所不安,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師尊不見了,師兄也不知所蹤,而此刻在師尊的房間中卻找到了一封留給自己的信。難道這幾天的昏迷,發生了更多的事情嗎?齊兒疑問著。為了打破這團謎團,齊兒迅速走到了桌前,開啟了信封。可他萬萬沒想到,當他慢慢讀著這封信的時候,他的心如波濤般洶湧,難以平靜。齊兒的眸越發紅了些,紅色的眼眸已經快要占領高地,但還殘留絲黑色在其中。
“齊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師早已離開了這裏。為師也不知道要去何方,要作何為。現在的我很迷茫,沒想到活了幾百年,到頭來連自己的徒兒也保全不了。齊兒你知道天柱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他說他來世還願意做我的徒兒。為師當時很想很想救他,但是我卻不能這樣做。恰時的我百感交集,憤世嫉俗。我恨自己為什麼連徒兒都保護不了,我恨自己為什麼如此弱小。但是身為宗門的人,我虧欠的很多,為了宗門的未來我含著淚放棄了天柱,那一刻我的心也死了。作為師尊我對你們兩個徒兒有愧,此生我也不再收徒了。再見了齊兒。原諒為師的不辭而別,我不能忍受這裏的屈辱,不能忍受這裏的記憶。最後答應師傅,好好堅強的活下去。
關玉留”
“師尊!”看完這封信,齊兒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擊垮了。他徹徹底底失去了所有關心他的人。盡管他還不知道,他的師兄為什麼會死去,但是此時他的悲傷卻隻有他一個人懂一個人知。本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山村幼童,雖沒有父母由爺爺帶大,但他的童年卻沒有迷上這層陰霾,在爺爺臂膀下成長的齊皓然,因山賊的侵略,失去了至親。原以為來到天門宗,便可以成為自己第二個家的他,因秋啟歐的事情,失去了自己親如哥哥的何銘,到如今,他的師尊不知去向,師兄又已身亡,小小年紀的他當下又該何去何從?
拿著這封信,齊兒像沒了魂的軀體,目光呆滯的在天門宗遊蕩著。就連手中的信飄落在地上都毫無反應。
看著如同行屍般的齊兒,不少同門弟子開始議論起來了,因為他們眼前的這個人,盡管入門沒多久,卻成為了這段時間內驚天大事的起源。
同門的議論,齊兒視若無睹。心若已死,又有什麼能激蕩他的心?
“師兄?”漫無目的的齊兒走到了廣場前,看到了廣場遠處新建的雕像。他一步步的走向雕像,眼中的淚水早已開始打轉,腦海中不斷回憶著一段段的往事。天柱一個善良的師兄,一個盡心盡責的師兄,齊兒沒想到短短幾天,再次見到的卻隻有他師兄的雕像。
“噗咚”一聲,齊兒跪倒在天柱的雕像前,閉上了雙眼,流水劃過臉頰,低落在碑前的野花上灑出滴滴淚花。
睜開雙眸,齊兒看著雕像下的碑文,微弱的哽咽聲,緩緩從嘴裏傳出,“天柱,天門宗第30代弟子,雖不為天資聰穎,卻重得為人忠厚。為第3代大長老關玉親傳弟子。於沙星元年3083年入門天門宗。因保全宗門實力,維護宗門利益,在秋橫砍斷四肢的情況下,不卑不亢、不屈不饒。雖最終被其刺破雙眼損傷大腦身亡,但他的精神永存天門。特此立碑,告誡後人習之勉之。”
“天柱師兄”齊皓然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般傳來,他雙手握拳,指甲刺穿了他的手掌,滾滾熱血流淌而下。
“天柱師兄——!!!”獅吼般的仰天怒嘯,齊皓然眼中的雙眸此時此刻終於被血紅染上,再也找不到絲毫黑眸。黑色的魔氣從他的身體中騰騰冒出,周旁的野花迅速枯萎。
遠在另一邊的天門宗兩位長老以及宗主和那後山竹林處的神秘散仙,此時四人同時感應到了天門宗內所散發而來的純正魔氣驚呼道,“有魔!魔物入侵!”
與此同時,天門宗的山腳下,一座豪華的府邸,一間優雅的房間中,一個入定的中年男子突然睜開眼眸,表情喜悅著自言自語道:“那小子這麼快就入魔了,老夫尋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先天入魔,奇才,奇才,哈哈哈哈~!”笑聲過後,中年男子便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