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大家都是被老尼姑那陰森可怖的氣場給震住了,看到她離開,眾人才七嘴八舌地開始談論起來。
“那老婆婆的樣子太可怕了,又不愛說話,剛才看到她時,我還以為看到鬼了呢……”紅梅拍著胸口說道。
“她可能有上百歲了吧?你們想想,她一個人獨自居住在這深山野林裏麵,常年與野獸為伴,有時候半年甚至一整年都沒有看到過人,不愛說話也不太奇怪。”王矮子推眼鏡說道。
“我真有些佩服她,居然敢獨自一個人生活在這種地方,要換成是我,估計早就瘋了。況且,那山林之外還有那麼多的毒蛇野獸,她到底是怎麼避開它們的?”
“這應該不奇怪,老人家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對周圍一草一木都很清楚,城市人有城市人的生活準則,山裏人有山裏人的生活準則。隻要是適應了,就沒有什麼可怕的,這就是在什麼環境下以什麼方式生存。用一句很古老的話來說就是‘近水識魚性,近山知鳥音’。”
我說道:“不過,我總感覺那老人有些神秘,還有這間山廟的布置格局也太奇怪了,不但用羅漢守門,還把十八羅漢與女媧娘娘擺在一起,怎麼看都非常別扭。”
這時候在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梁洪忽然開口說道:“在女媧神像的兩旁擺放十八羅漢這並不奇怪,我曾經去過女媧山,那山上的女媧廟內也擺放著十八羅漢。不過有一點,自從看到那女媧神像之後我就一直覺得奇怪……”
被梁洪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聽他說那女媧神像奇怪,我不禁失笑道:“怎麼?那女媧神像難道還有問題不成?”
“那神像還真的有問題!”梁洪說著扭頭詢問紅梅:“啊梅,你發現沒有?這廟中的女媧神像與當初我們在女媧山看到的有什麼不同?”
“麻痹的,這小子還在老子麵前秀恩愛。不就是和紅梅去過女媧山麼,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心中頓時就非常不爽。
紅梅被梁洪問得愣了一下,仔細想了幾秒鍾,神情忽然就變了,詫異地說道:“我知道了,這裏的女媧神像與女媧山的神像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聽到紅梅這麼一說,我們都有些驚訝,秦永小聲問梁洪和紅梅道:“你們兩個不會是看錯了吧?”
“絕對不會看錯!”梁洪很是肯定地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媧的神像,想了想才道:“這可能是每個地方的風俗習慣不同,況且世界各國流傳著女媧娘娘各種各樣的傳說,各地的神像肯定是有部分差異的,這似乎並不是很奇怪吧?”
梁洪搖頭道:“就算有所差別,也不會差這麼多,這簡直就是兩個人。況且那些十八羅漢也非常的有問題。”
“我感覺在那神像旁邊擺著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十八羅漢,而是其它的神像,先入為主的觀念令我們產生了錯覺,看到它們有十八座雕像,就誤認為它們是十八羅漢。”
我摸了摸鼻子,其實女媧和十八羅漢的神像我是第一次見。平常看得最多的就是山腳下那座武帝廟中的關公像和觀音,還有那個矮老頭土地爺。
我見梁洪說得條條是道,雖然很想反駁,但無奈對十八羅漢和女媧了解得實在太少,隻得勉強道:“不管怎麼說,這是座女媧廟並沒有錯,村中的老人說的話總該不會全是錯的吧?”
“那倒未必,老人的思想一般都比較守舊,而且迷信,有些話根本就不能完全相信。特別是生活在山村野林的老人,一輩子也沒去過什麼地方,見識的東西少之又少。”
聽梁洪說出這樣的話,我心中就生起了一股怒火,因為我爺爺奶奶便是一輩子生活在山村沒去過多少地方的老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思想就不開化,俗話說,人家老人吃的鹽比我們吃的米還要多呢,我們這些年輕人又有什麼理由去指責老人的不是?就算他們說的話真的是錯的,那也是因為社會環境所迫。
我很想對梁洪罵一句:“城裏人就很了不起嗎?”不過想了想還是忍著沒有說出口,冷冷地說道:“那這廟門外那寫著‘女媧廟’三個大字的牌匾總該不會有錯吧?你不要跟老子說,門外的那副牌匾也他媽的有問題。”
梁洪張了張嘴,還想和我狡辯,這時將丫頭安置好的老肥指著我們就罵道:“你們幾個說那麼多有個屁用,這裏是不是女媧廟與我們有很大的關係嗎?有那麼多閑工夫不如先收拾收拾房間,生堆火取暖,磨嘴皮算什麼本事?又不能填飽肚子。”
老肥是行動派,此時已經開始收拾地上的垃圾,我們被老肥這麼一說都沒有了脾氣,明知道他這是罵人的話,但偏偏說得很有道理,令人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