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別墅嚴玉清徑直走進了喬曉惠的房間。當她進入房間看到床上的喬曉惠後,整個人就像一根繃緊的皮筋突然放鬆了一樣,神態也開始變的溫和起來。
“幹娘,你看看你,皮膚這麼差,最近是不是護工沒給你吃水果啊?”說完出了屋,在廚房裏拿出了榨汁機,榨了一杯橙汁端了進來,同時還拎來一把折疊椅。
她把椅子放好坐下來,開始溫柔而又熟練的喂喬曉惠果汁。看到整杯果汁慢慢了注入了喬曉惠的胃裏,她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樣就對了,多喝點果汁,人的皮膚就不會這麼幹了。”說完她放下杯子,握住了喬曉惠已經幹癟如骷髏的手。
“幹娘其實害的你變成這樣不能怨我,隻能怨你的兒子,我的大祥哥。當初第一次來你家遇到他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他。可是他看不起我,根本不理會我對他的心意,甚至都不正眼看我。幹娘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沒有了母親,我跟著我的父親過,他很懶惰,不工作,靠賣血為生。如果不是你助養我,我現在也許已經嫁給了窮苦人家,變成了一個每天因為柴米油鹽醬醋茶和老公吵架的村婦。幸好你的助養讓我有了今天,這一生我隻有在你身上嗅到了一絲母愛的味道。我好想你是我的母親,但是我知道我隻是你助養的孤兒。當年我想等大學畢業了嫁給大祥哥,做你的兒媳,能正大光明的喊你媽。”嚴玉清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了絲絲幸福的微笑。
可是幸福的微笑僅僅維持了很短時間就被悲哀和無奈替代,“如果那樣你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睡在床上,你應該在抱孫子;而我就是真真正正的天成掌舵人,嶽家的少奶奶,不會像現在一樣為了事業而像小姐一樣出賣自己。”
她激動的情緒很快平複下來,“沒事,無論怎樣,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婆婆。就算我什麼都出賣了,但是我不會出賣我的心,這一生它都是屬於大祥哥的。”
嚴玉清輕輕的把喬曉惠已經毫無脂肪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婆婆,我知道好兒媳是不是能有事情瞞著婆婆的。我現在就給你說我所經曆過的一切,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我父親每天都不工作,家裏窮的沒米下鍋,媽媽就和鄰居跑了。母親走後家裏更難過了,後來村裏有人告訴父親說賣血可以賺錢,他就帶著我跑到了縣城裏。我們在垃圾場敞篷了居住,那裏住了好多賣血族。有男有女,他們天天打麻將,玩撲克,喝酒。每天都等時間去抽血,過著極其墮落的生活。我幾歲就和野狗搶飯吃,當時我就明白了什麼是弱肉強食,所以每當我看到野狗來搶我的飯的時候,我就會拿起棍棒,用盡我所有的力氣抽向它們,後來野狗都怕了我,看到我都奪的遠遠的。”此刻嚴玉清的臉上露出一股凶殘暴戾之氣。
“有個賣血的血友告訴父親說把我送進學校,學習幾個字,初中畢業就可以去南方打工。父親感覺有道理,就把我送進了小學,他用賣血的錢供我讀書。由於常年賣血和抽煙喝酒,在我十一歲那年他就病死了。我原本以為我就要輟學了,可是校主任找到了我,告訴有善心人要助養我們學校的孩子。當時我問他要助養誰,他說學校有發言權,隻要我聽他的,我就可以被人助養。就在那天我被喪盡天良的校主任奪走了我的貞操,一個女人一生最寶貴的東西。”嚴玉清的雙眼露出了一絲無奈的悲傷。
“從那以後我就知道無論想得到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想得到什麼都是要爭取的。因此我努力學習,最後終於在高考時考出了好成績的可以自己選擇喜歡的大學。我第一選擇就是這座城市,因為這裏有助養我的親人。我來到你家,看上了大祥哥,可是他根本不理會我但是我知道,是因為我窮。我委身嶽天誠是因為我知道他不喜歡大祥哥,我要在他手中拿回天成,拿來他的所有身價,這些東西不屬於別人,隻屬於我和我的大祥哥,等到我有了錢大祥哥就會喜歡我娶我。幹娘,你放心,我會讓嶽天誠得到他應有的報應的,因為他不喜歡大祥哥,還傷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