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胡友鬆(王曦)給本書作者的信3(2 / 3)

陳先生對我抱以萬分同情,覺得(這樣)對待老人遺囑很不公平。他決定為我闖一條有力的路子,讓我耐心等待一兩個月。他準備年底再來北京,給我帶來希望的信息。

說實話,半年以來覺得生活、前途無望,不如在孤寂難忍的生活中去走另一條路,一條似乎是生活中的玩笑,也是一個不合我意、與我完全不相稱的生活歸宿。就在我舉棋不定時,陳先生來了,他不僅給我帶來生活的希望和勇氣,同時也讓我克服一下暫時的孤寂生活。他果斷地預測,很快會好起來的,要相信命運。陳先生過一兩個月再來給我帶來光明的信息,我等待。

明年德公百歲誕辰不是3月18日。我記得是陰曆七月初九。陳先生說也是。你再好好問一下。

順致

秋安

王曦

1990.11.19

之九

理立:

底片均是由《中國攝影》刊物吳常雲先生拍攝的,你選擇使用。

結婚證萬不可交公。文革期間幾次抄查家物,目的就是想找到它撕毀,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即使有見證人,有千萬張嘴也不可能證實李宗仁的合法婚姻。我也不能以遺孀受國家照顧。

這次我把我與李先生的結婚證寄你,若幹年後也許它有曆史價值。我相信你也信賴你。我覺得你是可靠的,因為你畢竟是李宗仁的同鄉。交給你我放心,就是九泉下的德公也寬慰了。

順祝

秋安

王曦

1990.11.19

之十

關於兒時的回憶:

我入學很早但又很晚。如果用虛歲算,我6歲升入小學二年級,記得那時我與養母一起居住在南京新街口一座中等飯店內經理眷屬的宅子內。因為養母做這個飯店的經理兒女的家庭教師。我每天就由這位姐姐早晨帶著在南京大學附小上學,晚上帶我去逛夫子廟。我一入學就上二年級,很可惜隻上了一年,便因患百日咳輟學了。病愈後過了一年到北京定居。9歲時重新入學上了三個月的三年級而後插班到四年級。算起來我小學隻讀了三年半。後來經過一番努力考入了第一女子中學。聽說解放前郭德潔曾任該中學校長。這所學校解放後一直是重點學校,校風嚴,教學質量高,校長是延安老幹部楊賓。當我上高中一年級時我的班主任範老師(曆史老師)找我個別談話,像是師母般的談心。她向我闡明了今後大學取消助學金,我無經濟來源,可以轉入中專,學有一技之長,如果在校成績全5分可以保送上大學。不過你不能進工科學校,最好學醫。我點頭示意接受老師的建議。這樣校方直接聯係從高中轉入中等醫校(醫士、護士、助產師三個專業)。

由於三個專業一起學,三年畢業,又要學完高中數理化、語文等。課程相當沉重,光講義每天不下十份,再加上書本,除了記就是背,腦子好像不夠用了,尤其是我更感到精神壓力大,因為要爭取被保送上醫學院。特別是期末考試各科要考5分,實在不易。我基本具備了三好條件,可惜三年畢業時要服從分配,因為北京新建八個綜合醫院急需畢業生,無奈服從大局,我帶著拚著命爭取的5分成績走上了工作崗位——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