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裏昂·帕森斯,在一個郊區小鎮和父親一起生活。
喪屍潮爆發的那天他和父親靠著一把獵槍和一匹馬逃到了山上。喪屍就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至整個小鎮,裏昂縮在爸爸的懷裏,感覺那隻溫暖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的腦袋,他分不清那股顫抖是來自父親還是自己。
“別怕,裏昂。”他父親這樣說。
然而饑腸轆轆的恐怖的喪屍在找不到食物後很快向山上而來。裏昂跟著父親一路逃亡,但無論去往哪兒,都有成群的喪屍湧出來。
後來他們遇到了一群人,活人。他們本以為終於找到了同伴,但不消時日他們就發現那群人是一群比喪屍更可怕的生物。
那些人是一些暴徒,搶劫犯,弱勢的人在他們眼中隻是拖後腿的廢物。他們玩弄其中一家人的兩個年幼的女兒,就像對待妓|女或是玩物。但很快他們就膩味了,然後找上了長相漂亮的裏昂。
男孩青澀美麗的身體成為了不幸的根源,而他的反抗招來了更大的災難。
有時一人,有時幾人,侵犯,毒打變成了家常便飯。裏昂麵對凶狠的惡棍毫無還手之力,而他父親的武器也被那夥人收繳。他們淪為這群人的奴隸,必要的時候還要作為躲避喪屍的誘餌。
“我們得逃走,爸爸。”
滿臉青紫的父親看著同樣遍體鱗傷的兒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裏昂感到絕望,他的爸爸不愛他了,他想。
他們一路到了一座廢棄的教堂,遠離城市和大群的喪屍。然後,他們對兩姐妹和裏昂的虐待頻率更加變本加厲。但他們平時要出去尋找食物,這段時間裏裏昂可以自由行動,他和姐妹花在教堂裏找到一個充滿了食物地下儲藏室,如果沒有那群人渣,他們可以安心在這裏過上好幾年。
對,如果沒有那群人渣的話。
三個孩子盯著那些食物,某個可怕的念頭正在萌生。
他們想要謀殺,借此從水深火熱中掙脫出來。鋒利的餐具,醉人的酒精,一切都準備就緒,結果卻輕易地失敗了。
隨後他們遭到了恐怖的虐打,鎖鏈和手銬將他們永遠固定在了同一個地方。
這地獄般的一切直到那兩個人到來後才打破,在那之前的時間久得裏昂以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那其中的一個年輕的東方人,幾乎隻是眨眼的功夫就殺光了所有人,包括三人的父母。
裏昂覺得這是個機會,這兩人都那麼厲害,他想要變得強大,沒有人敢欺負。他堅信這兩人可以實現他的這個願望。
但所有的事似乎都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那隻是路過借宿的兩個男子無意帶走自己。等到那兩人走了裏昂才明白,他們殺人根本和救自己無關。
他們憂鬱而失落地度過那個夜晚,第二天早上目送那兩人騎著機車離開,對方善意地將大門用石柱堵住,但裏昂心中無法激起一絲感激之意。
同一天過了不久之後,另一群人來到了教堂,帶頭的男人斷了一隻手,那上麵纏著鋒利的長刀,看著躲在角落的姐妹和自己笑眯眯地對其他人說:“嘿,這邊有三個小東西。”隨後帶走了他們和地窖的食物。
他們搬到了伍德伯裏的小鎮,然後擁有了一間小屋,但那之後他沒在見過那個男人。
他們可以得到食物,而且免於毒打和侮辱,但也僅此而已。兩姐妹中的茱莉亞懷孕了,沒有人給她接生,最後孩子死在了她的肚子裏,一並帶走了茱莉亞的命。變成喪屍的茱莉亞很危險,裏昂想要埋了她,但傷心的潔西卡不準他這麼做。於是他們就一直把大著肚子樣子嚇人的茱莉亞綁在椅子上。屋裏子逐漸散發難聞的氣味。
在某一天,屋外忽然喧嘩起來,他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就見個一頭黑色長發的白衣男子進到他屋內,似乎認出了他一樣笑了一笑,他急切地說出自己的名字,但對方似乎全沒聽到便從窗戶逃走了。等到鎮子裏的守衛衝進來問他對方在哪裏時,他指了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