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片枯葉在瑟瑟寒風中打著旋兒落下時,冬天便真的來了。我將臉前被寒風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後,接著裹緊了衣領。好冷呢,冬天冷的讓人抓狂。
“久等了。”我將提著的一帶啤酒往桌上一放,坐下來向雙手間呼了口氣,然後雙手用力搓了幾下。司鳴驚詫的抬起頭瞪著我:“你小妮子喝這麼多?”“誰知到呢,”我拿出一罐啤酒擰開,閉著眼睛猛灌了一口:“以前也沒怎麼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多大,這次挑戰下唄。”一種熱而腥又略帶辛辣的液體湧入喉嚨,陌生而新鮮的怪味道使我皺起了眉。
“喂,你喝多了我可不負責從你回家啊。”
“無所謂啊,不用管我的,反正又沒人稀罕我,我自己一個人倒也習慣了。”
......司鳴沒有繼續接話,隻是默默地看著我麵帶痛苦卻又孜孜不倦的猛灌這啤酒。他也拿起一罐,卻也不急著開,低著頭看著在手中反複把玩。一會兒,他抬起頭看著我,目光澄澈的好像一潭湖水,緩緩開口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我把啤酒重重的朝桌子上一放,灑出來的液體濺到手背上,一陣冰涼深入骨髓。有點迷糊的低下頭,雙眼也顯得暗淡無光。一開口,便開始抑製不住的嗚咽起來:
“我失戀了...嗚”
“我知道。”
“他有新歡了。。。嗚”
“我知道。”
“她既漂亮有溫柔,我不如她優秀...嗚”
“...我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我有些生氣:“什麼都知道還問我,你存心找茬是不是?!”
“唉。。。拜托大小姐,”司鳴無奈的歎了口氣:“您稍微動點腦子想想:一個女生拉著一個男生去外麵借酒消愁,不是失戀了是什麼?跟男朋友拉的好好的突然人家說不要你了,不是有新歡了是什麼?人家新歡要不比你漂亮溫柔和優秀,你男朋友幹嘛撇下你去找她?小姐,你是不是減肥的時候減掉的都是腦子啊,這種事想想就知道了好吧。”
“嗚嗚...”他說的句句在理,可是聽別人這麼一理順自己的悲催過往,還是叫我委屈的直掉眼淚。
“別哭啦......”他擰開啤酒抿了一口,毫無表情的臉上像是早習慣了啤酒的怪味道。“我這不是陪你訴苦嘛...”
後來,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隻是依稀記得我那次在他麵前形象超糗,毫無“女人”可言,一邊嗚咽著含糊不清的講著我和呼哲(就是之前提到的我的前男友)的種種過去的往事和回憶,一邊用袖子不停地抹掉臉上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直到最後醉到不省人事,再醒來時發現已經躺在家裏的床上了。
後來好多次我都會想到,為什麼當初陪我喝酒的會是他?之前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性格偏冷的男孩,所以那時和他的關係還不算熟,在學校裏也是八竿子打不著,比較陌生的同學。那天本來我自己一個人去買酒喝解悶,結果路上碰到他,問:“要不要和我喝酒?”他居然爽快的點點頭同意了。我覺得就是那次喝酒,我才開始真正認識、了解司鳴這個人的。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也許沒有那次喝酒,就沒有那次“救我”,也沒有後來那些日子的感覺,也就沒有後來...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