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醒來的時候是時候是次日下午三點多了,頭暈漲漲的胃裏也一陣陣翻江倒海。側過身去想繼續睡突然想起明天還要上學,假期作業還一點沒碰,又馬上從床上彈跳起來撲向了書桌。趕完作業半夜11點多了,胃裏酸酸脹脹的一點食欲也沒有,不過為了身體我還是去冰箱裏翻出半根火腿吃掉了,結果是淩晨又從床上蹦起來去廁所嘰哩哇啦吐了好久,那攤花花綠綠的裏貌似就有那半根火腿腸的屍跡..7點多,蓬頭垢麵雙眼充血的我虛弱的向學校趕去。
剛到學校,小染那隻貓又從背後黏上來摟住我,親昵的黏糊著:“艾南,這5天假過的怎麼樣啊我跟你說哦學校可不輕意放這麼長的假所以這次啊我bolabolabolabola.....”“艾南~”嫻凡飄飄而來(當然我是指她淑女,她又不是鬼):“怎麼臉色不太好呢?這幾天你男朋友沒陪你嗎?”“嗬嗬...我哪有男朋友啊...”我擠出一個尷尬的苦笑。嫻凡和小染同時閉住了嘴巴,皺著眉頭複雜的看著我,嗬嗬,憑我們這麼久的交情應該能猜出我的七八分情況了吧。真不想麵對她倆那同情又憐憫的眼神,無奈的把頭別過去,結果目光正好對上了遠處倚著牆撥弄手機的司鳴,他抬頭看看我,還是那張撲克臉和一潭死水的平靜目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終於,他衝我對了個口型,“還好嗎”。
我點點頭。
上課時,腦袋裏突然湧出好多疑問。
下課去找司鳴,他正忙著整理上節課的筆記。我到他對麵坐下,懶懶的把下巴頂在桌子上費力的把眼珠使勁往上翻才能看到他的臉。“哎,問你個問題。”他把目光從書本裏抽出來,盯著我的臉看了幾秒鍾,然後重新低下頭看他的筆記。“問。”
“那個...你怎麼知道我住哪的?”
“問的你的好基友小染。”
“你有她手機號?”
“沒有,但是那時候你的手機就在你的口水下麵,我拿過來查到,真是太委屈我了,哈喇子有木有啊小姐。”
“嘖”我白了他一眼,“那叫香唾,那鑰匙呢?你怎麼知道是哪一把?”
“對著鎖孔,形似的都挨著試了遍。”
“那...你到我家有沒有對我做什麼?”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抬起頭,皺著眉用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後不屑的嗤了一聲。
“喂...沒有就沒有嘛,什麼態度啊....”我白了他一眼,不過一想到在我喝多了後他能做到這麼多,心裏還是湧起了陣陣感動,“那個...謝謝你。”
“沒關係,”他笑笑,“幫助殘疾人士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誰殘疾啊?!”
“腦殘不是殘麼。”
“......”
(二)
那之後好久,日子平靜得像一碗水。在繁忙的學習中也漸漸淡了對呼哲的思念,隻是偶爾觸景生情時腦海中會閃過幾個我們曾經的片段,心裏還是忍不住湧上一股澀澀的難過。和司鳴的關係也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在班裏接觸不多也不交談,我們都是各有各自生活的人。不過慶幸的是這段日子身邊一直有嫻凡和小染陪著我,讓我平靜的生活又顯得各位溫暖。
放學鈴聲終於在同學們熾熱的期盼中響了,外麵的天也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路燈把我們三個女生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我們在一個賣麻辣燙的攤前停步,要知道校門口前這條街上小攤小店的小吃美食向來是我們三個—或是說整座學校學生的加油站。賣麻辣燙的是個河南來的40多歲的大叔,為人倒是熱情又健談,有著一副大嗓門因而總愛大笑著跟客戶搭訕:“哈哈,放學啦?吧啦吧啦吧啦......”每每這種時候,嫻凡總是站在一邊尷尬一笑,我也不言不語,隻有小染笑哈哈的扯著嗓子跟大叔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