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莫言是多麼充滿靈性而又蘊蓄著力量,他既不用自我的感覺去替代黑孩,也不用黑孩的感受去浸淫讀者,他自信他的這片世界裏有自己的存在,在黑孩身上,也確實體現了黑夜土地濕漉漉的神秘感和人的複雜的迷惘以及文學特有的造型感,甚至還隱約透現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東方感。黑孩把莫言對整個世界的積累,經驗積累、語言積累,全都凝結地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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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德雨先生的來信,令我震驚。
《小說選刊》自2008年開始實行零風險訂閱以來,退刊的讀者隻有楊德雨先生一人。我們之所以把他的信刊登出來,並且公布了楊德雨先生的地址,是為了防止某些讀者的誤解:你說隻有一名讀者退刊了,誰信呢?不過是王婆賣瓜式的營銷手段而已。而把楊先生的來信和地址公之於眾,就把我們置於讀者的監督之下了。當時,我還以為這是一種心懷坦蕩的做法,不想卻給楊先生帶來了這麼大的負麵影響。
認真反省,在這件事上我們的做法似有不妥:
一是我們刊登來信時確實沒有考慮到楊先生的個人感受,特別是把楊先生退刊作為訂閱宣傳的由頭更顯得不夠寬厚。刊物好壞自有刊物自身來證明,為什麼要指名道姓地拿一個退刊的讀者來做宣傳呢?
二是我們隻想怎麼取信於讀者,卻完全忽略了這種做法會給楊先生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換位思考,如果我是楊先生,合情合理地做了一件事,名字卻被公之於眾,從此生活不得安寧,該會怎樣想怎樣做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人際交往中的一個基本準則,每一個心存善念的人都應該遵守。
楊德雨先生對《小說選刊》是有感情的,他對《小說選刊》的批評和退刊,不過是關注《小說選刊》的另一種表達方式。那些寫信對楊先生進行批評的讀者,其熱愛《小說選刊》的真情令我們感動。不過,我們可以不同意楊德雨先生的看法,但是卻應該尊重楊德雨先生表達自己看法的權利,這也應該成為構建和諧社會的一條基本準則。我還要鄭重向楊德雨先生承諾:《小說選刊》從今以後在征訂宣傳時不會再拿這件事做由頭。
隻是楊德雨先生批評我們對反對他意見的讀者大為照顧,並長期贈刊,則未免有些偏頗。我們向蔡善軍先生贈刊,是因為他訂閱的《小說選刊》幾乎全被他的客戶拿走,《小說選刊》能在一個偏遠的鄉鎮受到如此歡迎,頗令我們欣慰和感動。為了能讓更多的讀者看到《小說選刊》,同時也為了讓蔡善軍先生和他訂閱的《小說選刊》不再失之交臂,我們才決定向蔡善軍先生贈刊的,完全不是因為蔡善軍先生批評了楊德雨先生(我給蔡善軍先生的複信見2009年第1期)。
謝謝所有關注選刊的讀者,也謝謝楊德雨先生,為了表達對楊德雨先生的歉疚之情,寄上剛剛再版的《杜衛東自選集》一套4卷。希望能得到楊德雨先生的批評,也希望對他受傷的心靈能有些許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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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傑先生的來信,在行文上指出了《致讀者》的一些問題,均言之成理。這種內容的來信,是我們希望看到的。歡迎讀者多給《小說選刊》挑毛病,這樣我們才能把刊物辦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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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刊組織幾位作家赴茅台采風,新朋老友再會,相談甚歡。茅台集團掌門人袁仁國先生即興賦詩一首,還把幾位作家的名字嵌入詩中。與會作家是:王幹、紅孩、馬力、華靜、趙劍平和付秀瑩。讀者諸君不妨細咂慢品,或許從中可以領略到茅台文化的一縷醇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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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先生對“責編稿簽”讚賞有加。這個小欄目是本刊的首創,在這之前還沒有一本文學刊物采用過這樣一種評論的形式。自這個小欄目設立以來,好評如潮,讀者普遍反映這種微評論對提高讀者的鑒賞水平大有裨益。
“責編稿簽”之所以受到讀者歡迎,正像秦悅先生所言:可謂字字珠璣,微言大義,入木三分,是對小說內容最好的詮釋,與小說內容相得益彰。它所以成為本刊的一個亮點,就不能不說到我們的幾位編輯。本刊幾位一線編輯,或是文學碩士或是文學博士,都具有較高的文學鑒賞力。他們身處文學現場,對小說創作的成績與不足有著獨到的看法,對文學流向也有前瞻性的把握。每位編輯一個月要閱讀幾十種文學報刊,並且不能留下閱讀死角,工作量之大和工作之艱辛是局外人難以想象的。讀者的肯定,是對他們辛勤付出的最好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