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聲渾厚餘韻繚繞的鍾聲回蕩在整個大興京都皇城的上空,久久不散,這鍾聲同時也標誌著一個英雄時代的完結。
崇德帝大行了,屬於他的時代至此劃上了一個句號,功過自有後人評論。
雪夜的小徑上,赫連搏向是突然感應到什麼一樣停下了腳步,朝著皇城的方向鞠躬。
“皇上駕崩了。”赫連搏發出一聲長歎。
“小有,你是否一直都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大興?”赫連搏望著一直跟在身後的施家兄弟。
那施小有的臉上一直都帶著一種不解,以他以往對先生的了解,先生此時離開大興實在不似先生所為,現在的大興皇朝可以說是最需要先生的時候,尤其即將繼位的太子,更深得先生的賞識,先生曾為了他的病,遠去雪山和魔宮腹地求藥,沒道理在這個時候拋開他的。
“是的,先生,小有確有許多的不解。”
赫連先生淡然一笑道:“我赫連家依天命輔助大興曆氏,而此時我也是依天命而離開。”
赫連搏抬頭號著著天上的雪花飄飛,天命自有它的綱常,大興的國運將要到頭了,所謂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前幾日觀星台上,他看到南方的天空,代表天下共主的星辰已完全蓋住了其它代表各國的星辰所發的光芒,同時代表殺伐的星辰也是厲光四射,赫連氏隻有順應天命,這點怕是那崇德帝也已有了預見,隻是他是英雄不象自己這樣放棄,他仍想為大興做最後的努力。今晚的京都皇城,必然有喜有憂,但最終仍會是血流成河,這似乎是大興曆代皇者交替中不變的一場戲。一場誰也不願上演卻又必然會上演的血和淚的戲。
大興皇宮
斯平一身孝服同眾皇子大臣們跪在地上。
崇德到死也沒說任何隻言片語,隻是久久的望著斯平,從他的目光之中斯平總覺得崇德帝看了並不是他,而是那個於他有著相似麵貌的雲妃。
眾人跪拜後站了起來,每個人都一臉的悲戚,當然這之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沒人能分清楚,隻是各人心中有數。
“如今大興國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我們應該馬上扶新皇繼位。”太傅梅南宇道。
“不錯,隻不過先皇並未留下遺詔。。。。。。”一連的禮部侍朗低聲的道。
“沒留下遺詔,按祖製理當由太子繼位。”太師項燼天掃視了殿上的群臣一樣,那眼光最後落在太保曹鑰的身上,曹鑰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言語,按理,以曹鑰以往的個性,早就跳出來為二皇子爭了,此時為何會是一付事不關自己的樣子,項太師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似乎有什麼疏忽了。
看到項太師看著自己,曹鑰嗬嗬一笑道:“本來太子繼位理所應當,隻是據本官所知,雖然太子的身份已得到皇室的確認,但實則太子失去的記憶仍未回複。”說到這裏,曹鑰看著前麵立著的斯平:“本官不是懷疑太子什麼,但是有一點太子也不能否則,殿下自己實則無法確定自己的身份。”說著曹鑰又環視了一個其他的同朝官員:“列位大人,本官認為讓這樣的太子繼位有著大不餒。”
“曹大人此言差矣,太子的身份得到先皇的確認,通過霧鏡滴血是確著的事實,此事又豈容曹大人如此空穴來風。”項燼天說著轉過身對斯平一躬身道:“請太子繼位,擇日舉行大典。”
項燼天曆任三朝,見多的皇位更替時的傾軋,新皇若早不決定,遲則必亂。
“若本王不答應呢?”一聲冷冷的聲音自殿外傳來,進來一幫人,當先之人是一直守在祖祠殿先皇的五弟,五王爺,曆魄行。
“五皇叔。。。”同斯平並肩而立的二皇子曆衡發出一聲輕呼,緊皺著眉頭,最近這一個月,他被父皇下令思,便一直同五皇叔在祖祠殿,卻眾未發覺五皇叔有何異樣,沒想到最後他卻來這一招,要奪位嗎?
“這皇位本來就是本王的,是他從本王的手上搶了去的,現在本王隻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各位有何話要說?”曆魄行冷冷的看著眾人,清冷的眼光中帶著一絲得意,為了今天,他謀劃了十幾年,誰也不會想到,一直守在祖祠殿裏如同活死人般的五王爺,卻在暗地裏翻手為雲覆手雨。
此時殿外傳來一陣刀劍相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