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龍飛宇。她雙手中的花香乃是用十幾種至幻的毒草調製而成,常人聞了必在片刻之間中毒,而後便可任人擺布。這是她第一次失手,也是最後一次,直到她退出江湖後她還是沒想明白當年龍飛宇為什麼沒有中毒。
許久,她的表情終於漸漸恢複正常,她自床角拿出一條赤紅色的絲巾輕輕的抖了抖,緩聲說道:“二少爺,不知你是否還認得此物?“
龍飛宇麵色一變,失聲道:“你......他們在哪?你將他們怎麼了?”
她淡淡一笑,道:“我怎會將他們怎樣,我隻不過是知道他們在哪而已,而且,我還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
龍飛宇,微微一皺眉,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條件麼......”她又輕輕的笑了笑,手伸向自己的袖袋,拿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緩緩地說道:“這個瓶子裏裝著一種很厲害的至幻**,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神仙丹,吃了這種藥的人會產生很神奇很美妙的幻覺,而且還會令人功力大漲,唯一的弊端就是,隻要吃一次就要終生靠它維持,否則,沒有藥的那種痛苦......”她神秘的瞥了他一眼,聲音忽然變得柔軟無比,繼續說道:“二少爺,不知你,是否想嚐一嚐這神仙丹的滋味?”
龍飛宇冷冷的看著她,問道:“我有選擇麼?”
她嫣然一笑,輕輕搖頭,道:“沒有。”
龍飛宇不再說什麼,接過她手中的瓷瓶,打開瓶蓋,一仰頭,整整一瓶神仙丹被他一口吞下,他將瓷瓶重重的放在麵前的桌上,道:“可以說了麼?”
她滿意的一笑,道:“離此五十裏有一個青水庵,他們此刻就在那裏,你要快些趕去,若是遲了,就隻怕隻能見到他們的屍身了。”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縱身掠出車門,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道邊的密林中。
車窗的輕紗被一陣暖風輕輕帶起,她的一雙玉手懶懶的搭在窗口。
“宮主,你為什麼放他走?”一個一身紫衫的少年伏在她的腿上,膩聲問道:“你不是喜歡他麼?”
她笑了笑,道:“怎麼,你不吃醋麼?”
“吃呀,怎麼會不吃呢。”他仰起頭,眼中帶著一抹不甘,咬著牙輕聲道:“可是,那又怎麼樣,宮主若是喜歡,我想攔也攔不住啊。”
她又在笑,一隻手輕撫他同樣沒有束起的長發,柔聲道:“你放心,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你,我要留龍飛宇不過是他對我們又用而已。”
“可是,那你為什麼又放他走?”少年問道。
“因為他還沒有走上絕路。”她的目光已緩緩地移向車窗外遠處的山巒,略有所思的說道。
“還沒有做上絕路?”少年坐起來,微皺眉,道:“現在,天下間的所有武林人士幾乎全部與他為敵,這樣還不算是走上絕路麼?”
“不算。”她的目光有些深邃,不可捉摸,緩緩地說道:“除非他自己尋死,否則,就憑那些人還傷不到他。”
“他真的有那麼厲害麼。”少年輕哼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我看他也就是輕功無人能及,其他的,哼哼,我看也未必。”
她的目光移到他的臉上,有些玩味似得看著他,問道:“怎麼,你想找他比試比試麼?”
他嘟起嘴,道:“若是宮主舍得,我正有這個意思。”
“我勸你,還是不要有這個念頭,否則,哼......”她麵色一冷,冷冷的說道:“你隻怕是連自己是怎樣死的都不知道。”
他心中一凜,怔怔地看著她,道:“宮主你......你不會與他交過手吧?”
“沒有,我隻希望永遠也不要與他交手。”她的眼中竟掠過一抹驚懼之色,繼而,又變得深邃而不可捉摸,她輕歎了口氣,幽幽的繼續說道:“但我卻看見過他出手,他用劍將方中的血肉一片一片削下來,而方中卻一點都不知道疼痛,還在癡癡的看著他笑,那種可以令對手進入無知無痛任人宰割武功,即使是我手中所有的至幻**加到一起都無法做到的。”
少年臉色微變,道:“那這個人豈非很危險,我們為什麼不在他中絕**人的毒時就殺了他?”
“殺了他?”她奇怪的笑了笑,道:“你要記住,活人永遠比死人有用。”
少年不說話了,他雖然已跟了她十幾年,但卻還是不了解她,永遠也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下一步將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