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壯誌已酬(2 / 3)

說罷,便逕自而去!

石室之中,布置得極為豪華,盞盞珠燈,發射著七彩光華,把石室內照得五彩繽紛。處此情形之下,三人隻得在此過宿一宵。

翌日天曉,一輛八駿飛車疾馳而至,一名青衣小憧坐於車轅之上,揚聲說道:“請大俠們上車吧!”

葉君虎等人跳上了八駿飛車,那青衣憧子手中鞭梢一抖,頓時八騎飛蕩,馳騁於純白的雪原之上。

轉過了數道狹穀,隻見半壁之間,懸壁一間乳色石室,屋周冰柱長垂,閃閃爍爍地綴滿萬千冰花。

屋側一片空場,碧冰反鏗,一個藍衣小孩穿梭於堅冰之上!

八駿飛車馳至冰場,那藍衣小孩傲然地望了望,倏地一聲嬌叫道:“媽媽,爹!”

葉君虎及龍女驟然大喜,隻見小葉影懸著一柄短劍,朗目四掃,是以立即閃身而下,將影兒摟在懷中,潸然淚下。

就在此時,那乳色石室之側,佇立著一個白袍蒼髯,麵色紅潤的老者,他黯然地轉了過去。

龍女抱著影兒,跳上八駿飛車道:“我們走吧!”

小葉影鼓著一雙大眼,極為詫疑地道:“媽!爺爺不同我們走嗎?”

“誰是爺爺?”

葉君虎奇怪的問著,顯然有種責怪之意,那乳色石室之後,傳來一聲深長的歎息。

那飛車上的青衣小憧冷冰冰地道:“奉潭主之命,隻送大俠來探小葉公子,並未奉命帶你們離開。”

玉淨師太略有慍意地道:“你既然送我們來,就該送我們回去!”

陡然,一個橫眉瞪眼,身穿白服的壯漢,由石室後晃身而出道:“你們要走,盡管回去,留下小葉公子。”

葉君虎憤然地道:“你是什麼人?”

白服壯漢冷冷地道:“毒龍潭總管‘蒼髯叟’文熊!”

葉君虎憤然地道:“你想怎樣?”

“不信你就試試!”

說著,他手中龍頭金絲軟鞭一動,直向葉君虎卷去。

玉淨師太忙一側身,手中玉拂帚就勢而起,斜斜地纏了過去。

一柄小小的玉拂帚,在玉淨師太手中,威力何等之大,刹時將蒼須叟手中軟鞭緊緊纏著。她不由冷哼一聲道:“還不撒手!”

說罷,微微用力一抖,蒼須叟手中長鞭頓時脫手而出。

刹時,他不由既驚且怒,隨即在身上一掏,摸出二十一把柳葉飛刀,隨手一揚,恰似無數靈蛇,直向玉淨師太全力罩去。

二十一把柳葉飛刀同時擲出,威力何等之大,玉淨師太雖然抖動玉拂帚,仍不能封住來勢。

葉君虎眼看玉淨師太已人險境,急切間疾運菩提罡氣,以“閃電神抓”迅捷地擊出一掌。

刹時,銀光大熾,就在這一閃之間,“蒼髯叟”文熊陡然一聲慘叫,那二十一把飛刀,亦全部消失。

眨眼間,葉君虎以“閃電神抓”擊斃了“蒼髯叟”。

此時,那乳色石室之前,白影一閃,毒龍潭主欲言又止,隨即遠眺潭水,麵上神色數變。

小葉影一聲尖叫道:“爺爺,媽和爹都來啦!”

毒龍潭主麵現得意之色地單指一彈,一道黃光直向小葉影射去。

葉君虎驚然大驚,立即單臂一舉,以禦物之術把那襲來的黃光吸住,觸目一看,原來是一塊異香撲鼻的糖果。

小葉影身形一晃,撲在葉君虎懷中,叫道:“爹,我要糖!”

毒龍潭主一聲長笑,身形一晃,便逕自隱去。

小葉影一麵吃糖,一麵拉著龍女向乳色石室走去,他們在石室旁一個洞口停住,一排鐵柵攔在洞口,柵內捆著一個披頭散發的怪人!

葉君虎雖覺這人十分麵善,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但龍女則不然,她一眼就瞧出這正是傷害她且將愛子搶走的黑虎幫人陰陽書生,是以嬌叱道:“陰陽書生,你也有今日!”

陰陽書生在石牢內狂聲大笑道:“大爺有死而已,怕得誰來。”

小葉影把嘴一嘟,輕噓幾聲,那陰陽書生倏地幾聲慘叫。

葉君虎不覺奇道:“影兒,你是用什麼方法製他?”

“老鼠!”

眾人聞言大奇,仔細一看,方見陰陽書生腳邊一支小青鼠轉來轉去。葉君虎知愛子習會了驅鼠之法,是以微自一笑道:“影兒,再吹吹!”

小葉影又連吹幾聲,那陰陽書生在洞中慘叫不停!

隨即眾人來至乳色石室之中,室內布置極為雅致,葉君虎見室中有一扇門,隨手一推,裏麵竟有一間複室,舉目一看,不由詫然道:“噫!這是貯珍室嘛!”

龍女及玉淨師太往裏一看,隻見毫光大放,盡是些奇珍異寶,玲瓏滿目,美不勝收。

就在此時,小葉影由珍寶中拾起一張白柬,小手一揚,叫道:“爹,你看!”

葉君虎連忙接過白柬,皺眉吟道:“是恩是怨,解怨存恩,貯珍相贈,乘船速去。”

看罷,他不由一聲冷笑道:“珍寶乃人間廢物,父母之仇,武林之恨,焉能以區區之物相抵,我定要血洗毒龍潭。”

一聲深長的歎息,在空際傳來!

玉淨師太一聲喟歎道:“賢侄,冤家宜解不宜結,且毒龍潭主武功高強,你真能血洗毒龍潭麼?”

葉君虎仰天一聲朗笑道:“父母深仇,恩師遺命,武林之托……”至此略為一頓,隨即拔出背上寶劍與寶刀,對空一漾,豪氣千雲地道:“一柄屠龍刀,一把鐵血劍,難道不能血洗毒龍潭麼?”

一聲深長的歎息,清晰地傳入葉君虎的耳裏,他不由一聲長笑道:“毒龍潭主,你也知後悔了麼?”

“我從不後悔!”

“那你為什麼要歎息?”

“我歎息尚有百十個武林高手,要死在你手!”

葉君虎不由大愕道:“你說什麼?”

“我說有百十個武林高手,要死在你的手上!”

“胡說!”

“待明天你自會知道!”

“明天?明天我就要血洗你毒龍潭!”

“但願能達到你的願望。”

龍女詫疑地道:“虎哥,你在跟誰說話?”

“毒龍潭主!”

“他人呢?”

“在山頂上!”

說話間,一個青衣小憧閃身而進,躬身說道:“葉大俠,船已備妥,請大俠移駕。”

葉君虎飄逸一笑道:“小兄弟,不要耽心,目前我還不想走。”

“你要怎樣?”

“血洗毒龍潭!”

突然,乳色石室之下,傳來馬蹄之聲,青衣小憧冷聲說道:“大俠既不肯上船,就請上八駿飛車吧!”

“到那去?”

“銀峰!”

“毒龍潭主在銀峰?”

“是的!”

刹時,眾人上了八駿飛車,風馳電掣地向毒龍島中的火山馳去。

銀色尖峰上冒起圈圈黑煙,嫋嫋上升。

翻過一重山嶺在一塊空曠的雪地上,已立著百十個各派武林高手。

廣場之中,燃著一個青銅所鑄的大鼎,毒龍潭主正坐在鼎後一張牛皮大椅上,白袍蒼髯,氣定神閑。

他身側站著滾龍王、二龍王及一大群毒龍譚人。

葉君虎不由暗自忖道:“想不到這毒龍島上又起了武林盛會。”

忖罷,他揚目四顧,在這群人之中,有古木大師、昆侖掌門九龍真人,顯然地,武當與峨嵋的人也不在少數。

刹時,幾條人影,又如飛而至!

他舉目一掃,來人正是六盤山的萬年神耕及一個崆峒派裝束的老者。

此時,場中雖然站了近百位的武林高手,但俱都鴉雀無聲,默然而立。

他們每個人臉部的表情,都非常嚴肅而憤怒!

毒龍潭主望著那八駿飛車,頷首一笑,隨即向身側的青衣小憧道:“把我的吳越金鉤取來!”

刹時,隻見兩個青衣小憧各人倒提一柄吳越金鉤,毫光閃閃地遞了過去。

毒龍潭主接過金鉤,向四周一掃,隨即冷冷地道:“我飛龍金鉤,縱橫河朔,死在這對金鉤之下的武林豪客,真不知凡幾,各位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吧!”

說罷,便緩緩地站了起來,仰空四望,倏地又一聲喟歎道:“時候到了,她為什麼還不來呢?”

她……是誰?竟會引起這武林中一代梟雄的懷念!

葉君虎率著眾人,一步步地向前走去,刹時,他停止了步伐,朗聲說道:“潭主,你不是說過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麼?”

毒龍潭主電目一掃,微帶凜色地道:“是的。”

就在此時,他身側的二龍王一晃而出,手中龍骨一挺,指著葉君虎道:“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來吧,你等什麼?”

葉君虎傲然一笑道:“我正要找你。”

此時,全場之人,均把目光投注在葉君虎的身上,突然他們均愕住了,見這少年背上背著一柄黑色發藍的古劍,正是傳說中當年“鐵血劍客”的“鐵血劍”!

它,正是“鐵血劍客”的化身,也代表著武林“鐵血盟主”的權威。如今竟在這個少年身上出現,怎不叫人驚奇。

一陣嘩然之後,二龍王狂笑一聲道:“小子接招!”

葉君虎立運菩提罡氣,全身布滿真力閃電神抓亦全部發動。

就在二龍王龍骨掃出之際,葉君虎右手猛地一伸,一道銀白光華,挾著萬鈞無儔的閃電神力,直向土龍王全力罩去。

“閃電神抓”乃“紫雲寶錄”中最淩厲的一種神功,普天之下,隻怕無人能敵。

銀白光華閃過之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號!

那二龍王變成了一堆焦炭,渾身漆黑。

滾龍王見兄弟慘死在葉君虎“閃電神抓”之下,仗著身上穿有毒龍軟甲,雙目噴火地暴笑道:“小子,納命來吧!”

這時,他已抓著二龍王所丟掉的龍骨,向葉君虎迎麵擊去。

白光閃爍之間,葉君虎隻覺寒風耀目,立即右手一揚,“閃電神抓”應勢而出。

銀白光華暴斂之後,滾龍王一聲驚歎道:“好厲害呀!”

但他全身無損,立即又揮杖而至。

葉君虎知他身穿毒龍甲,不怕閃電神抓,是以立即撤下鐵血劍,除了一絲藍光閃爍之外,看不出有何銳利!

然而鐵血劍客之物,確非一般兵刃可比,他把這柄劍轉交給葉君虎,無疑地是要把武林盟主之尊,讓給葉君虎,以鐵血劍傳聞江湖。

他寶劍一出鞘,毒龍潭主看得異常真切,此時,他心中妒火高燒,自己數十年苦心經營欲奪武林盟主,想不到鐵血劍竟會落在葉君虎手裏。

他剛剛在心田中滋長的一絲同宗情感,如今卻給利欲完全布毀了。

突然,他一聲暴喝,將滾龍王喝退之後,向葉君虎冷冰冰地道:“你也配拿鐵血劍,妄奪武林盟主!”

“阿彌陀佛……老施主,小師兄哪點不配做武林盟主?”

這是少林古木大師的話聲,說罷,他冷冷地望著毒龍潭主。

毒龍潭主並未理會,隻是對著葉君虎,把手一伸道:“把劍拿來,放你一條生路,不然在場的人一個也別想生還。”

葉君虎傲然地道:“你能麼?”

“眾人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

“別仗著你有毒龍軟甲與龍骨杖就會天下無敵!”

毒龍潭主哈哈狂笑道:“如果我數到一二三,你還不把鐵血劍交出,在場的武林中人,一個也別想離開毒龍島?”

九龍真人看不慣他的狂妄,冷冷地道:“我等既來了毒龍島,也沒打算回去,有什麼能耐,盡管施出吧!”

毒龍潭主嘿嘿冷笑道:“你們既然都不願活,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罷,他立即取下一張獨弦琴,就勢一撥,挑起一聲震耳的怪響,接著又哈哈狂笑道:“我雖然製服了潭中的萬年毒龍,做了水火不怯,兵刃不進的毒龍甲,無堅不摧的龍骨杖,但我要以馳名前代武林的‘九死毒音’來製服你們。”

“九死毒音……”

此話一出,所有在場之人,俱都一怔。

古木大師揚聲一笑,對六盤的萬年神耕道:“呼延兄,我等這大把年紀,死了不算夭折吧!”

萬年神耕嗬嗬一笑道:“老和尚,何必言之過早呢?”

陡然,鑼聲三響,嫋嫋細樂隨之而起,在每個音符之中,都夾雜著毒龍潭主所挑動的獨弦琴聲。

葉君虎乍聞琴聲,心知有異,是以揚聲大喝道:“快運功抗拒。”

在場之人,立即各運本門神功,以抗拒毒龍潭主以本身博大的勁力所挑動的九死毒音。

刹時,弦管齊奏,繞人心弦。

此時,站於毒龍潭主身側的毒龍潭人,各持利劍,隨聲起舞。

樂聲由緩而疾,由慢而快,獨弦琴聲忽地一揚,隻聞遍地慘號頻傳。

未及盞茶光景,一些功力較差的武林中人,俱都張口噴血而亡。

此時,毒龍潭主麵上露出一付猙獰之色。

突然,一聲慘叫,崆峒老人七孔流血而死。

九死毒音越來越細,尖如一把利刃鋼刀!

毒音雖然淩厲無比,但龍女及小葉影卻不為所動。

然而,此時的萬年神耕,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了,嘴角上已滲出了絲絲鮮血。

場中隻聞奇音繚繞,步伐咚咚。

突然,在九死毒音之中,響起金鼓,敲死了萬年神耕。

在場中的百十個武林中人,在這段時間裏,所剩已寥寥無幾了。

然而,九死毒音依舊毫無停息的痕跡,眼看所有在場的人,均將無法幸免。

驀然——

天際傳來一絲柔和的天籟神音,清晰地傳入場中,使每個跳動的心田,倏然一緩。

漸漸地,天籟神音封閉了每個人的耳鼓!

這兩種曠世絕學,一長一短,一高一低地互相廝拚著,約莫盞茶時分,那毒龍潭主麵上冷汗淋漓地自動停下手來。

古木大師雙手合什地道:“老施主,你九死毒音也不過如此嘛!”

毒龍潭主揚聲一笑道:“小和尚,你以為你們真的不怯九死毒音麼?”

古木大師何嚐不知其中原由,聞言不由靦腆一紅。此時,場中隻剩下他與九龍真人及葉君虎了!

毒龍潭主見他默然不語,不由冷聲說道:“若不是天籟神音,隻怕你們早死在九死毒音之下了。”

葉君虎亦傲然地道:“你怯天籟神音麼?”

毒龍潭主哈哈大笑道:“天籟神音雖是曠世絕學,與我九死毒音也隻能平分秋色,何怯之有?”

古木大師亦插言道:“與少林佛心梵音相比呢?”

“可是少林神罄不在你身邊。”

葉君虎聞言,不由欣然地道:“啊,原來你不敢向少林下手,就是怯怕佛心梵音?”

古木大師嗬嗬一笑道:“他還怯怕‘鐵血劍客’咧!”

毒龍潭主嘿嘿兩聲冷笑道:“佛心梵音已誠絕響,而鐵血劍客又是人所扮,老夫還怕誰?”

葉君虎神秘一笑道:“你不知太上神君隱居關外,他就是江湖傳言仙逝的鐵血劍客!”

“這話可當真?”毒龍潭主急切地問道。

葉君虎將鐵血劍一揚,道:“這不是他的信物麼?”

毒龍潭主麵色瞬息萬變,突然,他仰天狂笑道:“縱然鐵血劍在世,我身穿毒龍甲,手持龍骨杖,懷藏續生膠,天下奇寶俱在一身,放眼江湖,誰是我的敵手!”

驀然,一聲輕笑,由玉淨師太口中發出!

毒龍潭主一聞輕笑之聲,側目一望,不由詫然地道:“你為何不怯九死毒音?”

玉淨師太微自一笑道:“你不聞天山百靈晶氣可禦魔音麼?”

“你是天山……”

“不錯!”

“那天山神尼也來了?”

“大師姐早該來了!”

“為什麼?”

“因玉簫仙子死在你手。”

“誰說的?”

“她掉下毒龍潭,你難道不知道?”

毒龍潭主聞言,麵上漸呈慌亂之色,但一瞬之間,又恢複了原有的猙獰,正待再奏九死毒音之際!

驀然——

四周的毒龍潭人倏地發出一陣死亡的驚呼。

毒龍潭主仰天一看,不由愕然道:“噫,這些食人鳥,怎會來到此處,莫不是潭中……”

一聲鳥啼,天空密布的食人鳥紛紛落下,它們均用鐵爪和嘴向那些毒龍潭人猛撲。

食人鳥成千累萬,把天空布成黑壓壓的,一片慘號之中,那些毒龍潭人,漸漸地隻剩下一堆堆的白骨。

就在此時,古木大師、九龍真人及葉君虎三人麵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黃衣老人,他擎著一柄銀白拂帚,不停地擺動,股股銀光,將三人罩住,使其不為食人鳥所傷。

毒龍潭主一看眼前情景,不由仰天一歎道:“天亡我矣!”

那些食人鳥,將毒龍潭人全部食盡之後,一聲呼嘯,便紛紛淩空飛起,轉了幾轉,便向毒龍潭飛去。

毒龍潭主一看食人鳥飛走後,便一躍而起,放眼四顧,身邊隻剩下了滾龍王一人了,他不由大聲說道,“滾龍王,你現在可自由離開了。”

滾龍王因有毒龍甲護身,未遭劫難,此時一聞潭主淒慘之言,不由豪情大發地道:“在下誓死追隨。”

毒龍潭主嘿嘿一笑道:“好,我們走吧!”

說罷,便率先向島中高山上奔去。

空場上一片死寂,但鼎上綠火依舊,然而遍地卻留了百餘具骷髏。

黃衣老人一收銀白拂帚,望著毒龍潭主及滾龍王兩人,向火山之頂狂奔而去。

他身形一晃,便攔在毒龍潭主麵前,麵色凝重地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毒龍潭主舉目一看,極為愕然地道:“是你?”

此時古木大師等人亦趕了過來,葉君虎一見黃衣老人,不由高聲叫道:“古月伯伯!”

黃衣老人微自一笑,用手一指眾人回頭一看,隻見白影閃閃,一個百齡老尼如飛而至。

她一路疾奔,到了玉淨師太之前,低聲道:“小師妹,情形怎樣?”

她,正是玉簫仙子的師父天山神尼,隻見她略帶焦急地一掃龍女及小葉影,又詫疑地問道:“采秀那孩子呢?”

玉淨師太麵顯蹙色地道:“她掉進毒龍潭!”

天山神尼神色一變,隨即語意緩和的一注龍女母子道:“白色小舟就在石室之下,快走,這裏留不得了。”

玉淨師太晃肩一看,那火山之尖,此時黑煙衝天,同時潭中潮水翻騰,怒濤百丈,她不由大驚道:“沙姑娘,不能上去了,影兒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