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戰壕中不斷地搓著手,盡管我戴著手套,可是寒氣還是一股股的湧進我的身體。剛才坦克兵們又抱怨負重輪被冰雪凍住了,而當維修人員過來時,坦克履帶上的血肉立馬讓兩個沒什麼心理承受能力的家夥吐得一塌糊塗。
說到這我也不免吐槽,為什麼要我穿越到這冰天雪地、鳥不拉屎的阿登山區呢?要是穿越到1939年閃擊波蘭的時候那多好。唉,這麼冷,還讓不讓人活了,要是有件軍大衣那多好。都站這麼久了換崗的怎麼還沒來?
忽然間,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過身,發現副班長麵無表情的站在我後麵,然後他示意我回防炮洞去,好吧,換崗的人終於來了。
我向防炮洞走去,副班長每時每刻都給人一種沉默寡言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他的兩個朋友戰死的原因,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了防炮洞口,裏麵的篝火散發出來的熱氣讓我感覺稍微好了點。
“Zuda?zeit,zweiT-34-panzerinvormirgeparkt...”(那時候,兩輛T34坦克在我麵前停著……)
“Ach,willkommenzurückVo?.”(啊,歡迎回來沃斯。)奔特見到我似乎很高興。
我對大家微笑了下,然後示意現在看上去相當不爽的班長繼續講他的“冒險史”。
正當班長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開講的時候,少尉這個“不速之客”進來了:“OberscharführerAmsels.”(阿姆澤爾中士。)
“Ja.”(到。)
“FühredeineSoldatenundkommmitmir.”(帶著你的人跟我來。)
“Jawohl.”(明白。)
班長讓奔特去把副班長叫回來,少尉則安排別的班的人去站崗。
我們跟著少尉向後方走去,一路上盡是運送彈藥和屍體的卡車和半履帶車,有工兵在不斷的修補工事,機槍手檢查著機槍上閃著寒光的彈鏈,維修人員費力的把坦克的負重輪拆下清理。在森林裏,還有一堆堆的篝火,不斷有三三兩兩的戰士拖著早已凍成冰棍的屍體往火堆中扔去……
我們在一個鋪著偽裝網的工事前停了下來,少尉示意我們站在原地,他獨自一人走了進去,然後再門口一個立正,腳一跺,抬高右手敬了個標準的納粹禮,口中喊著:“HeilHitler!”(希特勒萬歲!)
裏麵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HeilHitler.”(希特勒萬歲。)
“Sturmbannführer,iesoldatenamen.”(少校,小夥子們來了。)
“LassenSiein.”(讓他們進來吧。)
大家稍稍整理了一下儀表,然後整齊的走了進去。裏麵一個少校軍官用淩厲的目光審視著我們,旁邊的通訊兵和其他機要人員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有條不紊的工作著。
少校微笑著讓大家坐下,給人一種很和氣的感覺。隨後少校開口了,不過他說的話太長,我沒能完全記住,大致意思就是由於巴斯托涅久攻不下,所以指揮部決定派一些精幹的小分隊化裝潛入巴斯托涅,和大部隊裏應外合,一舉拿下巴斯托涅,打通前往安特衛普的道路。少校還說可以呼叫炮火摧毀敵軍的重要設施,所有炮火會在淩晨四點同時發射,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大部隊也會同時進攻,而我們營派出的小分隊就是我們班。班長十分爽快的接了這個任務,而我卻一頭霧水,因為這與曆史貌似不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