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敢敲我!我立馬伸手抓出他的腰帶,用力一扯,直接把他從窗台上拉了下來,接著我握住工兵鏟正想把他砸個頭破血流,不料這家夥動作比我還快,他掄起衝鋒槍照著我麵門就是一槍托,差點沒把我門牙打掉,我手中的鏟子也不知飛哪去了。
這混蛋也十分不失時機的撲了上來,直接把我這個餓的前腹貼後背的德國大兵撲到,然後用槍勒住了我的脖子。
不行!我喘不過氣了!我兩手漫無目的的四處亂抓。忽然,我右手摸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硬物。管它是什麼,敲這狗娘養的一棒子再說!
思考隻是一瞬間的事,我抓住那個“不明物體”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照著前麵這家夥一揮。啪!他直接被我打翻在地,我下意識的看了下右手,發現那個“不明物體居然是塊磚頭。嗬,板磚在手,天下我有。
機不可失!我馬上爬起來,一個箭步趕將入去,左手抓住他的胳膊往窗台上一砸,把他的槍打掉,然後右手抓緊板磚。
你媽B的去死吧!我掄起板磚朝他頭上一揮,但手還在半空中沒下來,那家夥就抬起一腳往我小腹上一踹,我隻感覺肚子一陣絞痛,痛的我連腰都彎了,手裏的板磚也掉在了地上。接著,那個混蛋撲了上來,鐵鉗一般的大手掐住了我的喉嚨,我一時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雙手本能的伸向他的脖子和他互掐起來。
咳咳!我快不行了!
我感覺自己的眼珠快凸出來了,全身上下都軟了下來,隻剩雙手還在掐著對方的脖子,但手已經沒感覺了,隻是麻木的保持著同一姿勢。
嗒嗒嗒!我前麵那個正死命掐住我脖子的家夥仰麵倒了下去,鐵鉗般的大手“忽”的一下鬆開了,我頓時感覺一股清新空氣衝我口鼻灌入……呃……不對,這裏的空氣哪裏新鮮了?
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把我拉了起來,我定睛一看,是奔特!
他絲毫沒有做停留,立刻蹲到了窗台邊,我也趕緊隨便從地上撿了把燒火棍跑到另一邊窗台蹲著。
“WennIhrVatersahSiedastun,wirdersehraufgeregtsein.”(如果你爸看見你剛才那鳥樣,他肯定會掐死你。)奔特還不忘調侃兩句。
“Ichdachteduw?rstmeinVater.”(我特麼以為你就是我爸呢。)
接著我探出頭,對著一個正往這邊奔跑的家夥來了一梭子,那家夥“呃啊!”一聲,向前栽倒,然後我對著兩個猥瑣在橋邊的家夥來了幾發,不過回應我的是一串衝鋒槍子彈,我隻好把頭放低。
“Siesindzurück!”(他們夾著尾巴跑了!)
“Raus!Arschloch!”(滾球吧!混蛋!)
“Hahahaha!”(哈哈哈哈!)
我抬起頭,看見對麵的蘇軍在軍官的帶領下有序的撤退著,一副不緊不慢慢的樣子。
地上一片狼藉,被當作沙袋的屍體早已千瘡百孔,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有人正把新的屍體疊在上麵,有人在屍體和其他地方收集著武器彈藥,還有人在給彈夾壓著子彈。
“Vo?,dasistihreWaffe.”(沃斯,你的槍。)奔特從一具蘇軍的屍體下拽出了我的Stg44。
“Danke.”(謝謝。)我把槍接了過來。
“Siedenke,dasswiraufdiedunkleStick?”(你覺得咱們能守到天黑嗎?)
“InderTat,ichwei?nicht.”(說真的,我不知道。)
“Siekommen!”(他們又來了!)
“BleibenSiestand!”(守住!)
…………
我們一直打到了天黑,我已經不記得打退了蘇軍多少次衝鋒,我隻能這樣打個比方,如果被他們衝進來就算被攻占,那麼今天我們被攻占了不下十次。
我靠在牆邊看著表,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奔特一手握著槍一手提著他的單兵裝具走了過來。
“HabenvielZeit?”(還有多久?)奔特開口了。
“über3Stunden.”(大概3個小時。)
奔特“嗯”了一聲,然後走到我旁邊坐下。
“Sieschon?VieleMenschensterbenheuteAbend.”(你知道嗎,今晚可能很多人會死。)我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IchfürchtedenTodnicht,aberichfürchte,meineFreundewürdenvormirsterben.”(死我倒是不怕,但我怕我的朋友們在我之前死掉。)奔特那碧藍色的眼睛轉了過來。
我苦笑了下作為回答。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一聲暴喝:“Stopp!WersindSie!”(站住!什麼人!)
“Nichtschie?enKameraden!Wirsindeindeutsch!”(同誌別開槍!我們是德國人!)
——未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