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那麼厲害，難道我們人類就真的隻能淪為它們的食物嗎？”另一個青年裏多插話道，眼中充滿了憂鬱。
衛斯理感歎道：“是啊，也許在妖魔眼中，我們隻是它們的食物。”
“可是，我怎麼記得好像也有什麼人是專門獵殺妖魔的！”青年萊恩使勁地撓著自己的腦袋，努力在腦海中思考：“好像叫……叫……叫什麼來著……”
“銀眼魔女！”衛斯理一口說了出來。
萊恩聽到後，似乎也是一下記起來了，肯定道：“對對對，就是銀眼魔女，專門獵殺妖魔的人類！”說的同時還一臉的崇拜，崇尚強者，是每個人的通病。
“欸，我怎麼聽說是一群背著很大的劍的人？”凱迪斯說道，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女人。”
萊恩轉過頭對這位同伴解釋道：“是啊，銀眼魔女從來都是背著一把很大的劍斬殺妖魔的，畢竟對手是那種恐怖的生物，自然要用非常規的武器。”
凱迪斯斜著眼睛看過來：“看你說的，好像挺了解她們似的。”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用一種男人特有的目光看向萊恩，嬉笑道：“嘿嘿，那些個銀眼魔女漂亮嗎，不會都是些母夜叉吧，那麼大的劍，我們男人都拿不起，你說一個女人得要長成什麼樣才能拿得起那種武器！？嘿嘿嘿……”
萊恩豈會不知凱迪斯的意思，於是趕緊從記憶深處搜尋出了關於銀眼魔女的記憶，他也隻是小時候見到過銀眼魔女一次，不過那銀眼魔女的影像卻是永遠記在了他的心底。金黃色的飄逸長發下麵是一張精致的麵容，帶著近乎不近人情的冷漠，最奇特的還是她們的眼眸，不是銀色的，而是和她們頭發一樣或者說還要更加濃鬱的金黃顏色。傳說中吃人的怪物在她們劍下根本撐不了一招……
緩緩搖了搖頭，掃除了腦海中多出來的雜念，萊恩辯解道：“當然很美了，那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接下來萊恩劈裏啪啦說了一大通，除了年邁的衛斯理，其他小夥子都聽得有滋有味的，而這又讓萊恩的虛榮心小小滿足了一把。
可惜，好景不長，萊恩原本說得正津津有味，卻被一個人突然提出來的問題給弄得無言以對，半晌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盡是些女人，我們男人難道就沒出現過能斬殺妖魔的存在嗎，比方說銀眼魔男什麼的？”一個人突然插嘴道。一石激起千層浪，聽了老半天，說的都是女人的英雄事跡，我們男人就是吃幹飯的？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了萊恩，希望他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額……那個……我……”萊恩憋得一張臉都紅了，可就是說不出話來，不得已，他隻好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衛斯理大叔，向他求救。
衛斯理站了起來，神色複雜地看了萊恩一眼，萊恩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與衛斯理的目光對視。
衛斯理雖然有五十多歲了，但他站起來，身體絕對不比這些年輕人差，八尺多的身高，魁梧的軀體，五十多歲的他看起來隻有四十幾歲。就因為這點，這群小夥子都叫他大叔，不然早就老爺子老爺子地叫了。
不得不說，衛斯理還是很有聲望的，他站起身，對麵這群小夥子立馬安靜了下來。
衛斯理朗聲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萊恩的臉都憋紅了，很明顯剛才那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所以你們再問也是沒用的。”
“那……大叔你知道嗎？”凱迪斯問道。眾人一致點頭，就連萊恩也難得地抬起了頭看向了這邊。
隻不過這一次讓他們失望了。衛斯理隻是搖了搖頭，緩慢地說道：“很抱歉，這個問題我也不懂。”見到這群小夥子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表情，衛斯理接著說道：“其實沒必要，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問題是解答不出來的，就像妖魔為什麼會存在、妖魔為什麼會吃人……探究這些根本就沒什麼用，妖魔已經存在於這個世上，它們也吃人，剩下來事我們管不了，也沒能力管。走吧，馬上要啟程了，收拾一下，趕緊回到各自的隊伍裏，我們隻要知道，一旦進了城，我們就安全了。”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現實就是如此，沒有能力，什麼也改變不了。也許，把自己本身的工作做好就行了，對嗎？衛斯理望向天空，那是一成不變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