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太小了。”老人平靜的說道。
似曾相識的語言，老人輕輕揭開破舊的衣衫，露出腰際的刀，短短的，輕柔的刀，似葉般，係在腰際，卻不是“柳葉”又是什麼！
“柳葉！怎麼會在你那？”司馬長空歇斯底裏，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個老怪物！確實，既是怪物，又有誰可以弄明白！隻怪：造物弄人！
“你會知道的。不過，卻是在死後！”老人冷冷的說道。
無庸多言，怪物，始終是怪物，即使過了二十年。一招，僅僅是一招。柳葉，已抵住司馬長空的胸口。抵住？沒有沒入！怎麼會？怎麼會有柳葉所無法穿透的胸！司馬長空笑了，笑的很難看，卻是在笑。答案很快揭曉。
柳葉的輕柔，巧妙蕩開龍吟凜冽的攻勢。卻又借助龍吟的攻勢化為自身更為猛烈的攻勢直指司馬長空的胸。刀，雖頓住。勢，仍凜冽。司馬長空的衣衫伴著些許血肉片片落下，血霧彌漫！
老人靜靜的從司馬長空手中接過“龍吟”，又慢慢的收起“柳葉”。“鐺！”一聲響徹寂靜的院落。一個玉玨從司馬長空的胸口落下。“撲通！”司馬長空跪了下來，重重的喘息。
“龍鳳承祥，卻帶來不祥！”老人良久才說出一句話。
司馬長空吃力的抬起頭來，驚恐的看著老人。不成想，在尋找到“龍吟”時無意發現的玉，一塊古樸，卻精美的鳳形玉，竟能擋住“柳葉”！這究竟是怎樣的玉？而顯然，老人似乎也知道玉的來曆。
“不要殺我！”雖然心中充滿疑問，但活著比什麼都好。司馬長空哀求道。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老人的話語冷的可以凍成冰。“你，叛出家門，私立門戶，忘本稱霸，是為不忠。隱藏龍吟，秘練武藝，妄圖弑師，是為不孝。狂妄自大，弑殺皇甫仁和，激化矛盾，是為不義。你，不忠，不孝，不義！殺你，天經地義！”
“冠冕堂皇！”司馬長空艱難喊出這幾個字，伏在地下，喘息不已。
“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知道什麼？我隻知道一個人，找一件物，去做一件事。”司馬長空欲哭無淚，難道這也叫知道的太多了？
“還是那句話，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想他了，已經二十年沒見過他了。”司馬長空近乎絕望的眼中閃現出淚光。
“誰？”
“我的兒子。”司馬長空說完便暈倒在地。
老人身子微微一震，重重歎了一口氣。“你，命不該絕！”老人幽幽的說道，“但死罪可恕，活罪難饒！”
不知不覺，月已中天。秋味又重了些，玉，靜靜的躺在地下，裹了一層淡淡的霜。月，冷漠的看著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