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情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我沒事。”此時風冷情感到全身疲憊,適才的一陣疾奔,再加上手中那隨時都要爆炸的火折子,讓風冷情感到心力交瘁。
鐵中堅,金萬流,龍卷風都是慢慢走了過來,三個人臉上都是欽佩之色。金萬流道:“風賢侄,你這一份膽色,老夫也是十分欽佩啊,待得此間事了,你來摩天崖,盤桓數日。老夫有一些心得跟你探討一下。”
風冷情心中大喜,道:“多謝金師伯。”適才金萬流所說之話,其實便是要傳授幾門功夫給這風冷情。
水靈也為風冷情高興。
金萬流道:“咱們進到這白眉可汗的王陵之中,除了那鐵甲衛士之外,便是這一次最為凶險,要不是風賢侄想出救命之策,恐怕咱們都要葬身在這王陵之中了。”頓了一頓,金萬流又道:“隻不過這裏既是白眉可汗的真墓,並非什麼虛陵,那白眉可汗生前的那些珍寶到哪裏去了?還有白眉可汗也無影無蹤,白眉可汗又到哪裏去了?我看咱們還是要再到那主墓室去一趟。”
水靈奇道:“那血棺之中的那個人不是白眉可汗嗎?”
金萬流搖搖頭,道:“那個人絕對不是白眉可汗。”眾人都是頗為好奇,不知道這金萬流何以看出那棺中人不是白眉可汗。於是一起抬頭,望向金萬流,等他示下。隻聽金萬流沉聲道:“曆代帝王修建這王陵,都是為了讓自己的屍身不朽。沒有一個帝王願意自己的屍身被一個食人樹所占據。而且你們看,那棺中人隻不過空有一具皮囊,其實裏麵應該早已和那血棺同化,變為血棺的一部分。那棺中人還有那些根須都是血棺的一部分,這血棺隻是保護白眉可汗的最後一重機關而已。那真正的白眉可汗應該還在那主墓室裏。”
眾人聽這金萬流分析的甚是在理,不禁都是點頭同意。
金萬流沉聲道:“還有一個原因可以證明那棺中人不是白眉可汗?”頓了一頓,金萬流繼續道:“你們可曾看見那棺中人的眉毛?”
眾人都是一呆,鐵中堅喃喃道:“棺中人的眉毛?沒有注意。”
金萬流緩緩道:“這白眉可汗名為白眉,據說便是因為長著一對白眉,這才得來。而那棺中人眉毛漆黑如墨,那裏是什麼白眉?”
水靈奇道:“金師伯,這人死之後,千年之久,這眉毛也不改變顏色嗎?”
金萬流道:“不錯。人死之後,眉毛頭發經過處理之後,雖然曆經千年,但也還會是原來當初的那個摸樣。不會改變。”
鐵中堅道:“即是如此,那咱們趕緊去那主墓室看一看,也許還能找到那白眉可汗的真身。”眾人當即邁步向那主墓室奔了過去。盞茶功夫之後,眾人便已經奔到那主墓室跟前。抬頭望去,隻見主墓室裏麵石壁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裂紋好像蛛網一般。在那原先放置血棺的地方赫然現出一個大洞。
大洞裏麵除了一些流沙之外,並沒有任何異狀。
眾人都是一怔。
金萬流心底一沉——難道我猜錯了嗎?金萬流的眼睛牢牢的的盯著那大大洞。過了良久,金萬流忽然一伸手,從背後行囊之中取出一根一尺來長的物事,隻見金萬流拿著那根物事來回抽拉幾下,不一刻功夫,就在金萬流的手掌中多了一杆羊角鋤。這羊角鋤較之先前江天崖,葉半崖霍飛崖三名弟子手中的羊角鋤強了數倍。
這羊角鋤已然開刃。隻見金萬流跳入那大坑之中,揮舞手中羊角鋤,向下麵流沙刨去。
風冷情看得心中不忍,跳到那大坑之中,一把奪過金萬流手中的羊角鋤,道:“金師伯,我來。”說罷,揮動羊角鋤,向那下麵刨了開來。
風冷情一直感激這金萬流適才挺身而出,相救水靈,是以這金萬流倘然要求他赴湯蹈火,他風冷情也會在所不辭,因為這個老人救了水靈。即使隻有這一點,也已足夠。
風冷情向下刨了片刻之後,便聽當得一聲,手中羊角鋤碰到一件物事。
金萬流大喜,雙手深入坑底流沙之中,不住手的向下挖去。
風冷情也是頗為興奮,將羊角鋤放到一邊,跟著雙手齊下,不一刻功夫便把下麵物事上的那一層流沙去掉,露出掩藏在下麵流沙之中的物事——果不其然,那下麵坑中赫然露出一口金棺。借著洞頂搖搖晃晃的狼頭燈照耀之下,隻見這金棺露出的一角便已然金光燦燦,耀眼生輝。